些恍惚,明明她与锦夙一同从江南回城进了宫,两人恩爱有佳琴瑟和鸣,但梦中总会梦见他离开自己的背影,就连两人的木屋都被一把火烧得焦黑。
还有什么她似乎忘了。
“怎么了?” 发现她的愣神,锦夙握着她的手逐渐收紧,“怎又发起呆来了?”
梦境与现实不停交错,她侧身望着他,“苏……”字脱口而出。
锦夙变了脸色,一双狐狸眼垂下敛了笑意,再抬头已恢复如常, “离儿还想着吃螃蟹,怕是舌头都被蟹钳夹坏连我名字都唤不清了,还吃。”
江离沉默不语,锦夙突生了些心慌,觉得自己话是否重了些,也退了一步,“那让御医把个脉,吃一个?”
她咧开笑容,捧着他的脸落下一吻,
“夙最好了。”
“先吃口鱼汤。” 锦夙搅动着煮到香甜白嫩的汤水散热,舀了一勺放到她的嘴边。
她安生喝了一口就不肯再张嘴。
“我饱了。”
锦夙不理,坚持喂给她喝,江离哀怨道,“真的真的吃不下啦。”
见他不信,她扳手指数着,“你去上朝还给我留了一大包板栗酥与梅子糕,我还没吃完又让人送银耳羹,还没缓口气还有核桃杏仁糖,我哪吃得下嘛。”
瓷碗落在地上发出脆响,锦夙手腕烫红了一大块却浑然不觉,江离吓一跳连忙唤人拿药,“疼不疼,疼不疼!你怎么还会手滑你这个笨蛋!”
锦夙一把搂住她,越收越紧,直到她的小腹被勒疼发出痛呼锦夙还未松手,躲藏于暗处的黑衣男人终是忍不住伸手袭了来。
他没有动,男人拍来的掌心直向着他的后背,江离神色一凛,没想到竟然会有刺客,她回抱住锦夙转身便和男人对掌。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她会出手,惊骇中连忙收手,踉跄下竟生生跌了一跤在他们面前。
江离傻了,没见过这么呆的刺客,而锦夙就像知道他的存在,完全不管,只是安静搂住她如溺水之人抱住浮木。
“你是何人?” 她看着男人黑衣劲装竟有些眼熟。
“属下青……”
“不懂规矩的下人罢了,离儿不必担心,明儿便将人换走。”他的话被锦夙打断, 江离心中生疑多看了几眼男人,谁知道锦夙却是吃上醋了,“他长得哪有我好看,离儿只看我可好。”
江离笑着亲了亲他,“是是,你最好看啦。”
江离心中到底还是存了怀疑,脑海中时常空缺的一块让她越加觉得不对,锦夙对于她几乎癫狂的掌控也反常,似乎在害怕她突然消失离去。
是夜,她翻身将搂着她入睡的男人压在身底,狐狸眼睁开宠溺无奈间带了些紧张,他说,
“离儿不要顽皮。”
江离摸向他敞开的衣领,手顺着细腻肌肤一路向下探去,他紧握住她的手腕,笑眯道“离儿身子不便,不要再勾我了。”
江离俯身压上他的唇,他情难自禁拒绝不了她难得主动的索吻,伸舌与她相缠,两人厮磨间江离再度向下探,“可我是想要你的,夙。”
一团软肉让江柔停下了动作,空气变得安静,连屋外树叶哗落声也清晰。
上挑眉尾无声垂下,嘶哑的嗓音带上一丝不明显的慌乱, “近日朝中事物繁重,有些劳累。”
江离默默躺回床上钻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他胸口衣领处属于她人的甜香让她鼻头发酸。
“睡吧,离儿。”他的手轻轻拍在她的背后,江离闭上了眼,脑中突然阵阵发疼,夏日雨时,似乎也有人这样轻拍着她入睡。
是……谁?
他似乎是身体有佯,抱着她时偶尔会压抑不住咳嗽几声,震颤的胸膛总打扰到她的睡梦。
一旁有人压低嗓音唤他……
公子?
她做了个梦,或许并不是梦而是她遗忘的记忆。
江南细雨如酥,梦中的她拎了壶酒在屋檐淋雨喝着,满是洒脱随性,屋檐下书房内有一灰袍公子端坐书桌前,白玉算盘发出脆响,她闭上眼阵阵清幽梨花香扑面,宁静心安让她心生眷恋。
转眼已至新年,江离的身子更重了些,锦夙从来不让她出这院子,现在更是看得紧,她能理解这是他对于自己的保护,但闷了这么久谁都会受不了。
趁着大殿庆典,她换了宫女衣衫遮了肚子偷偷去了前殿。
锦夙一身黑金龙袍端坐人群之中,他靠着龙椅扶手撑着额头,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