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域红花救了他一命,此花起死人肉白骨,治这区区小毒着实浪费,但人老道舍得,说是与他投缘。
华林听到消息还去仓房点过数量,二十少了两,他汇报给公子,他却是拨弄着算盘回了句,“救了一人也算好事。”
这些江离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拿了白苏两朵花,她给的回报是他书房抽屉中塞满的绝版春宫。
这是她的珍藏,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过。
天边微亮,华林掌着灯推开门,他在看见床上相拥而眠的二人时眼皮猛得一跳,迅速挥退身后端着早膳正要跟来的小侍,关上了门。
他在门口候了一阵,心底是越发的没底,且不说两人怎么同床共枕了,就是公子还病着,这一晚要是发生些什么,他可不觉得这女霸王能体谅他家公子。
他心下不安,再度推门进去,四目相对,他垂下了头,小声唤道, “公子,可需起了?”
白苏抚开额头被捂热的毛巾,看了眼蜷缩在他怀中的女人,揉了揉眉心,嗡声嗡气道,“再等一会儿罢。”
沙哑的嗓音听着总别有意味,让人误会,但华林却是知道这是风寒又重了。
江离眯着一只眼睁开,抬手在他额头摸了下,烫热的温度使她心中一惊,她睁眼便坐了起来。
“怎还严重了?”
“风寒自是如此,七日才会见好,小离不必担心。”
小离…… 华林被这亲昵称呼怔住。
江离倒是适应的快,本就昨晚闹着玩说的,但想想两人相识这么多年还称姑娘也太生疏。
华林心惊肉跳,眼神不住往两人盖着的薄被上看去,要是昨晚真发生了什么……
他十分痛心疾首,总感觉自家公子吃了大亏,又一想,算了,他再怎么护着公子这床第之间的事他又能怎么插手嘛。
但欣慰的是,这女霸王竟是痛改前非,在这七日里对公子是百般照顾,就连饭碗都要端着给他喂食。
但这情况无一不说明着那晚两人必是发生了什么。华林望了眼这两人又默默看着地面发呆。
暑气散去,风清月白,江离躺在竹椅上又翻了个身,蝉鸣阵阵,她心烦意乱睁眼坐了起来。
这小院子总让她觉得空寂,不抱着点什么睡不着似的。
她望了眼月亮,估摸着大致时辰,轻巧跳上房檐看向不远处的主院,书房烛灯闪烁映出人影。
她轻车熟路落在书房屋檐,正要跳下进去,竟被一人拦住。
“江姑娘还请止步。”
戴着面具的白衣公子以折扇拦住了她,怕是担心她多想或是硬闯,补充道, “公子有家中秘事处理,还请江姑娘等候片刻。”
江离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噢了一声便席地而坐,真等起来。
常年寂静的院子,在她坐着的这一会已经神色匆匆赶来了好几批人,见她坐在门口也没人多在意,一个个神情很是凝重。
江离转头看了眼人头涌动的纸窗,拍了拍裙摆走了。
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嘈杂的书房终于得了安静,华林端了膳食摆好,看了眼端坐桌后的人,默默叹了口气。
“公子,吃一些吧。”
白苏揉着眉心,拿起一张纸递给了他,白家私章赫然在上,是一封密函。
华林接过纸,放在烛灯下点燃,看着火舌吞噬,直到变成灰沫。
他皱了下眉,纸条上写着八个字, ‘新皇遇刺 生死不明 真假未知’
既然是家中密函,那可信度便极高,怕是得了风声,但如此重大的事,坊间却是没有一点风声,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在哪?” 白苏舀起一勺梨花蜜,漫不经心吹着,目光随着蜜液层层晕开。
华林那句“公子问的是谁”差点脱口而出,毕竟刚刚得知这一大事,是问新皇还是哪位需部署的人都有可能。
但他仔细一想,抿了抿唇道, “刚还在门口坐着呢,现在大致回了房罢。”
白苏手微顿,眉目垂了下来, “此事不必让她知晓。”
华林忙应下,就算公子不说,他也得瞒住那位小祖宗啊。
她和新皇那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要是得知新皇出了事,决计二话不说追了去一探究竟,可她这张脸跟在公子身边这么久,现在这时候又出现在宫中,对于公子那是惹祸上身。
就在他越想越沉重时,木门被人推开,派在她身旁护着的暗卫青冥喘着气一脸焦急。
完了,华林心中一个咯噔。
“公子,江姑娘她进宫了。”
江离轻轻跳下围墙,侧身躲入了暗处,冷宫残破,灰尘仆仆的屋内隐约还有女人的哭声,配着阴风阵阵,在这炎炎夏日都让人后背发寒。
她看了眼手中画出的简易地图,比对着树木宫门缓缓寻路。
终于在同一个位置打转了三遍后,江离将地图恨恨扔进了枯井。
她就怀疑这秃驴怎么会这么好心,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