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身体何种情况,忍不住说道,
“公子先休息会吧,这些天舟车劳顿别犯了病。”
白苏垂了垂眸低哑道, “苏无碍,劳烦神医继续。”
神医终是叹了口气再次摸向她的脉搏,许久说出一穴道名,还算宽敞的马车里顿时一阵骚动,小厮心道不好转身就要进去,门帘还未掀开,就听两个声音异口同声道, “退开!”
不知是说对方还是说他,华林手搭在门帘上还是松了开,板着脸守在门口,心想着这事要给老夫人知道指定得翻天。
白苏被人推开虚握住拳一阵低咳,喉咙因咳嗽和劳累有些哑,他看着没掀开的门帘松了口气,随后转向一旁的人时目光黑寂少有露出怒意,“江姑娘体内毒还未清,还请锦公子莫要瞎参和。”
泛黑的针落了一地,锦夙脱了外袍盖在江离身上,冷着声音道, “何针需要褪下她的裙子?你说我来步。”
神医心中早有不满,都到这时候了还在争风吃醋,简直是愚蠢,“锦公子,江姑娘身上可不是一种毒,若是担心姑娘不如去查西域渺族。”
“竟连他们……”锦夙身形微顿,抱在江离腰上的手越收越紧,许久才闷闷回道, “晓得。”
三人均未动,最终锦夙松开了手,将江离放回了原处,被打断的施针又再度继续。
被血和泥染得脏污的裙摆被人褪下,因毒素而变得青肿发黑的双腿露在两人眼底。
锦夙看向黑布蒙眼的神医,见他确实目不能视才看向一旁的白苏。
“如你心中有一丝杂念,定杀了你。”
白苏听而不闻,垂着眼在她伤口处摩挲上药,眼底的情绪只有他知晓。
月上中天,马车里的情况依然不见好转,但好歹控制住了恶况,白苏命人驾车回附近别院再做打算。
“离儿,这古琴可不是这样糟蹋的。”
红衣男人自屋里飘身而出,坐于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一曲情意缠绵的乐曲便随性而出。
江离有些愣神,她望着因拨动而微颤的琴弦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哪里不对,她忘了什么。
“瞧你,怎发起呆来了?”
红衣男人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侧头望着她笑得媚人。
“……夙……”
她愣愣开口,男人明媚一笑, “我在。”
回了记忆的江离转头看他,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是已经离开……”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吞入吻中。
她没有拒绝没有主动,任由他缠着自己索吻,再抱着她躺到床上解开两人衣裳。
“江姑娘……”
明明人在她面前,耳边却传来一声叹息,江离眨了眨眼环顾四周,没有人啊,况且这里本该被火……
那声叹很快就被男人低喘声掩盖,一声声动情的小离快把她拉入地狱,再也没有思考能力。
面前的人突然变得模糊,似是和一单薄身影不停重合,他的手经过之处像是燃起了火,烧得她昏头,他的动作似乎有些青涩又努力让她快乐。
他的体温有些低,赤裸相拥时就像一块凉玉,将她心中燥火抚平。
“冒犯了……” 她听见他这么说,可夙何时变得这么知礼节?
下身挤入一截与他体温全然相反炙热的物体,她难受的嘤咛一声,那物体莫名涨大一分。
她听见男人俯下身低吟了一声,清清冷冷的嗓音带着情欲的沙哑,简直把人魂魄都要勾走,可惜他似是不好意思很快就止住。
“不怕,不会受伤。”
她听见他这么说,为什么要害怕她眨眼试图让自己看清眼前的景象。
恩爱缠绵景象骤然退去,红衣男人诀别的身影尽在眼前,她赤裸站于门口望着他的背影。
心肝密密疼,她却不想去追,似乎认定了这就是两人结局,心中悲凉转身发现木屋竟变了模样。
那是个江南小院,细密温润的雨滴在她的身上,仿若有实感,空气中清雅梨香浓郁,木门之隔内隐有算盘珠子拨动声。
无措的心有了归属般,江离想也没想快步推门进去,想像往常一般躲入他怀中,可面前的人似是瞧不见她,也摸不到她,全然无视她的存在。
江离看着自己手穿过他的臂怀有些着了急,她不停拥抱他缠着他,却还不如一颗落下的尘埃。
“小苏公子……”
她的声音带上些许委屈,站在他的面前眼泪簌簌掉,这一刻倒不是因那人的离开而难过,仔细想来她觉得当下这事更受伤些。
想要这男人抬头望她一眼,就需一眼,那漂泊不定的心便定了。
神医搭着江离的脉面色逐渐凝重,这毒…不,确切说是蛊,织梦要命的珑蛊,怎么在喂食后更加躁动起来,这不应该……
他转头看向一旁桌前披着外衣喝药的男人,“公子,我替您把个脉。”
男人乖顺露出手腕,随着神医脸上愈加明显的震撼与激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