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微微有了反应,重重踢打一下。
“唔嗯……痛啊……!按的疼死了……” 耿溪说着痛,小手摸的却是腹部被踢到的位置。
蒋还舟轻叹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在耿溪微张的唇瓣里塞了一片维生素,“吃了这个,孩子就活不成了。”
耿溪将药片抵在舌尖,沉默片刻,嚼一嚼吞了。“这样就,活不成了?”
“嗯,童叟无欺。” 蒋还舟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让导购拿那些橙子味菠萝味的。
“……你真变态。” 耿溪鼻头皱了皱,小心翼翼地摩挲自己的肚皮,摸到紧缩的胎身的时像被刺到一样收回了手。
蒋还舟在他腹间四处按按,“把胎位推正,我们就生了好不好?”
耿溪背后垫着蒋还舟的风衣,小心翼翼仰躺在地上。
座位之间空隙狭小,勉强容下一个纤瘦的耿溪。仰躺的姿势下,肉眼可见胎身轮廓,头脚因为顶在腰两侧更加清晰。蒋还舟揉着胎头上覆着的、薄薄的皮肤,托着胎背顺时针旋转。
“嗯呃,痛……” 产夫痛到抽搐,架起腿来挡蒋还舟的动作,腰身挣扎着抬起又重重落下,挣动中臀间涌出一小滩胎水。
“别动了!我轻轻的,很快就好了!” 蒋还舟压着他的膝盖,紧紧盯着他沉坠颤动的肚子,“深呼吸,不想胎水流光大着肚子没命,就听我的话,不要乱动了。”
“哈,哈,,咳嗯,我不动,我不动了……” 耿溪嘴上说着不动,身体却难以抑制地抵抗着腹侧无情的大手,把肚子甩得晃来晃去。
蒋还舟只能见缝插针,能制住的时候尽力推腹,宫缩狠了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耿溪挺身用力,徒劳地排出更多羊水。
胎身终究还是被推至正位。
盆腔逐渐撑满,迟来的胎头沉进下腹,干巴巴地磨着耻骨和尾骨。
“啊嗯——涨,好涨……” 憋胀感节节攀升,撑得耿溪阵阵干呕。肚腹已经上平下突,所剩不多的羊水暂且被重新入盆的胎头堵住。
强硬的转胎把雪白的皮肤按得青红,冰凉又可怜。
“可以生了,学长。宫缩来了就用力。” 蒋还舟拍拍他的肚皮,不舍得让他继续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于是重新将人抱在怀里,腿根分开为他腾出空间。
“唔嗯,,,,,我操,,我想大便……” 耿溪已经不是初产,分明知道这是胎儿在往外走压迫导致,却还是忍不住表达最直接的感受。太涨了,就像一块干硬的大便,卡在身体里不肯出来。
蒋还舟为他揉着肚腹,在子宫收缩的时候用力下压,将坚硬的肚腹按出明显的凹痕。
“嗯——,别他妈揉了,,接电话!” 耿溪已经不想说话了,先是敲门声,又是电话铃声,他好像永远不能好好生产。
蒋还舟手忙脚乱地掏手机,发现嗡嗡作响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在呼叫耿溪。
“学长,是你的电话。” 耿溪疼得下半身几乎失去知觉,大腿直抖,手机里那个熟悉的声音更是让他火大。
“小溪,是我。”
英语老师站在学校门口,为耿溪接起电话而感到有些雀跃,“你……有没有时间?我想找你谈谈。”
“谈什么谈,耿溪很忙没空理你。” 蒋还舟声音像淬了冰。
老师深深蹙眉,“你是谁?小溪呢?让他来听电话!小溪!你在听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你!”
耿溪在被胎儿起伏,正努力用着长劲儿。奈何胎头刺得他内里生疼,稍一用力就想要退缩,耳边还聒噪的要命。
“……滚。” 耿溪嘶哑吼道。
“小溪!我真的放不下你,我想好了,我要和那个女人离婚!我要娶你,和你结婚!”
抚养一个毫无血缘的孩子三年,现在却被称作“那个女人”,耿溪笑得讽刺。
“我这次是认真的,我现在就在你学校门口。求你,让我见见你好吗?”
“好……啊,你来吧。” 来看看我是如何心死,生下这个不配活着的孩子。
蒋还舟撂了电话,有些责怪地看向耿溪。
“放心,我没事……死不了。”耿溪揉了揉蒋还舟的脑袋,索性不再用力,长长呼吸了一阵。
“回去弄点水进去,这样有点生不下来……” 耿溪在蒋还舟耳边交代道。
羊水被折腾得所剩无几,稀稀拉拉地淌,根本不足以让孩子滑出,粗糙的胎头快把他宫口磨烂了。
最后还是用了夹腰抱的姿势,只是这回不用堵着,耿溪也生不出了。
胎头夹在宫口半出不出,把耿溪憋得半昏过去。
昏过去就好了,不怎么痛也不怎么憋,醒过来就看到蒋还舟盯着他,皱着一张脸掉眼泪。
耿溪陷在浴缸里,温暖的水流包裹着他,晃晃荡荡。
“怎么哭了?” 耿溪昏迷的时候,为了补充宫内水分,胎儿已经再次被推回。
毫无意识的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