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生了。” 我将酒杯搁回桌上,水晶与玻璃两相撞击,清脆的响声在室内荡开。对面的人仿若惊弓之鸟,抱着坠势明显的肚子,惶然盯着水晶杯,不太坚定地摇头。
一刻钟前,商场被不法分子控制,出口被封堵,混乱中所有人被驱赶至一楼大厅。
情急之下,我的助理从外面关了贵宾室的门。Jing心设计的暗门看不出端倪,我和这位员工暂且算是安全。只是他这作动不安的肚子,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令我们陷入危险。
早在他进来给我送衣服的时候,我便感到讶异,他这副体态显然已经临产,竟然还在工作。他的白衬衣很不合身,纽扣只能勉强扣住,紧致地勾勒出腹底沉坠的形状。
才给我递了两件衣服而已,他就撑着后腰喘息起来。在我看向他时,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升腾起两片红晕,揪着衣摆低下头。他的肚形和我大嫂生产前一模一样,不再骄傲地高挺着,反而坠得很低,只能两腿分开站着。
我刚准备让他出去休息,就出了这档子事。也罢,他这种情况,还是待在这里更安全些。
我希望我们能相安无事,沉默等待救援,但他的状态rou眼可见地变差。起初还十分拘谨地在一旁站着,不过一会儿,楼下传来枪响,他的肚子也跟着巨颤,再难平静。
他先是在墙上仰靠了一会儿,两手托着孕肚轻轻晃动,我透过他紧绷的衬衫看到他花白的腹底。胎儿动得厉害,他却不肯坐下,又将额头抵在墙上,弓起腰磨蹭了一会儿,饱满丰腴的屁股在我眼前摆来摆去。再就是现在这般,被我点到“生”这个字眼以后,摇着头喃喃地收腹抬肚,做着提tun的动作,正尝试将两腿收并起来。
我总不能任他折腾,歹徒还没找来,他快先把自己吓厥过去了。坐着看不出的体型差异此时倒很是明显,我站在他面前,只能看到他柔软的发顶。
“江含。” 直到我念出他胸牌上的名字,他才肯从阵痛中分我一个眼神。没错,就是阵痛。我疑心他宫缩早已开始,甚至早于服务我的时候。我手按在他腹顶,差点以为摸到一块滚烫的烙铁,宫缩产生的热量透过衣料传至我的掌心,他应激后肚子抖得更厉害了。“为什么不坐下?”
“唔,会弄脏……”他已经不需要像我一样刻意压低嗓音,忍痛让他声音虚得几不可闻。
“你知不知道,现在站着孩子下来更快?我大嫂生产时站着催产。” 我不是在唬他,“你若是现在生了,哭声肯定会引他们过来,你、我、孩子,都活不成。”
“你真的要生吗?”我加重了按压的力道,将那圆隆向下推挤,他被迫再次岔开了腿,证实着他刚刚所谓夹紧双腿努力全是徒劳。只是一点外力催动,他便要张开腿继续分娩。他苍白着小脸抓我的手,“不要,别推了,我不生,我会好好忍住的。”
这就对了。
达成共识是最好的,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脱险。他终于被我架到椅子上坐好。明明站得腿都打抖了,还要逞强。我又倒了杯酒,醇厚的酒香在闭塞的空间里荡漾,我们两人沉默对坐着。
这沉默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江含逐渐维持不住端坐的姿势,急促喘息着将肚子向前挺去,腹底的纽扣几乎要被撑破。坐姿显然阻止不了胎儿被宫缩抓着往下走。他这样坚持不了多久,我小声叫他的名字,他却全然没有回应,将全部心神放在挺腹用力上。
我不再等下去,直接将人仰倒在沙发上,把他大腿搭上沙发扶手,尽量抬高他下身。“唔呃,好涨……”腿根被我顺着这样的姿势并起,向上挤压着骨盆。重力方向改变,胎肚逆行往胃部坠,压得他剧烈干呕,脸色憋红。他腹底已经被没什么弹性的衬衫勒得深陷下去,我将他的扣子自胸以下解开,那颗粉白硕大的肚子直接怼在我脸前。贵宾室造价极高的灯光打在上面,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让所有陈列品都黯然失色。我不禁惊叹于他近乎完美的肚形,没有任何多余的赘rou包裹在孕腹周围,孕夫的腰甚至依然很细,只有一颗膨隆的肚子顺着身体的曲线高高挺出,沉坠在身前,将肚脐都撑得突起来。
我半跪在他身前,揉按着挤压进他腹底,轻轻晃动他羊水充盈的肚子。他小声呻yin着要躲,纤长的手指压在我手背,想要掰开我掐进腹底软rou的手,甚至试图晃动腰部让我松懈。我知道他不会舒服,因为我已经摸到了沉降到骨盆的胎头,正抵着两侧腹股沟。胎位太低了,若他此刻破水,甚至不用几次力就能生出来,到时孩子的哭声便会响彻整个房间。
“唔呃——” 他放弃拨弄我的手了,因为他仅靠咬紧牙关已经无法压抑痛yin,只能交叠双手捂住嘴忍痛,任由我将胎头向上腹逆推。恰逢他的孕肚又一次紧绷变硬,rou眼可见胎儿对胞宫拳打脚踢,将肚皮踢出一个个鼓包。他的肚子终于看起来高挺了些,我拿过一件新的衬衫,他配合地抬了抬屁股,两条袖子紧紧箍在他的腹底,打了一个结,挤在被推高的胎头处。做完这一切,我的背上已经有了shi意,江含更是如此,捧着肚子哽咽落泪,大滴的汗水从额上滚落,与泪水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