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停在他的身前,光滑的小腿与莹白的如浸润水色一般的玉足绷成一条秀美的线条,雪色肌肤更显的娇俏的脚趾头似质地温软,色浓如桃花的玉珠般精美。
这是长久积累下来的习惯,柳毓内绝思虑,外绝耳目的等待柳清漪讽刺戏弄完自己之后,在总结性的道歉,认错,检讨,受罚之后这件事情就了解了,然后下次还敢,这个循环柳毓已经记不得多少次了。
柳清漪娇软的纤手一扬,一本蓝色封面的柳仲子家训从殿外若一阵疾劲的风卷入殿内,又落在柳清漪的手上。
云清漪将书放在柳毓的头顶,身姿娉婷婀娜的赤裸着双足围绕着柳毓转了一圈,火凤耳饰与一身色彩鲜艳的衣装让柳清漪整个人如一团焚人心神的火焰,转了一圈的柳清漪不甚在意的开口:「柳先生,如果按照老子的这个标准来说,我绝对是人类诞生以来最好的母亲了。」
柳毓把头埋的更低,像是要塞进自己的胸口里一样,对于柳清漪的话以一种看上去很愧疚的姿态来面对,至于柳先生这个称呼柳毓印象里是自己16岁之
后母亲开始这么称呼自己的。
一股微凉的清雅味道缭绕在柳毓的鼻尖,那味道让柳毓回忆起了色泽如彩霞夕照的红莲,娇艳且沁人心脾,就在柳毓沉浸在那股味道的同时,一根如玉的手指点在柳毓的下巴上,神不守舍的柳毓的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惊的头部猛的一抬,正好对视上了不知何时蹲在他身前的柳清漪。
近的能查清对方眼睫毛的距离让柳毓稍作迟疑又打算垂下头去,但云清漪右手的团扇已经抵住了柳毓的下巴,无奈的柳毓只能一脸倔强决绝的与柳清漪对视着。
明艳的不可方物的容貌,让与柳清漪对视的柳毓精神一阵恍惚,那乌眉弧度柔美,凤目的水色像是初升日光流布于其中那晶莹灿然的海色,直视其中的柳毓感觉如同被弥漫的赤虹与云海包围着,置身于一片朦朦胧胧的空间内。
突然一道澄净女声打破了柳毓一脸失神的状态,女声语带嘲弄:「柳先生,你的那点小小的倔强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想让你的情绪是怎样的,它就会是怎样的,我甚至什么都没做,只是与你简单的对视你就失去了自我,真是软弱的沉默啊。」
嘲弄的浅笑回荡在整个大殿里,像是一道沉甸甸的浪压在柳毓的心头,手掌紧紧的攥住校服西装的裤线,恼怒的情绪在心里横冲直撞,柳毓豁然的站起身,紧紧的盯着红润盈亮的唇瓣还挂着嘲弄浅笑的柳清漪。
柳毓的愤怒来源于柳清漪的言行上的两面三刀和对自己情绪的不屑一顾,柳清漪平日里总是告诉柳毓,不喜不怒,平正擅胸,结果每次在两人因为家规而冲突的时候,总是率先控制柳毓的情绪,戏谑嘲弄一番之后,又告诉柳毓这是一种锻炼和阶段性的考察。
柳清漪悠闲的扇着扇子,对柳毓因被戏弄而紧锁的双眉和因愤怒而紧咬着的双唇不屑一顾,双方一言不发,一切都好似凝滞于此,柳毓的恼怒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旺盛,好似像要回避进一步的冲突一样,柳清漪嘲弄的浅笑随着轻摇的团扇化成如冰雪初融的秀美笑容,艳丽丰润的唇瓣好似一朵绚丽的雪中红梅。
无言的对抗好像以柳毓的坚持和恼怒宣告了胜负,感觉多多少少从柳清漪刚才的戏弄里找回了一些尊严的柳毓缓和了一下情绪打算向柳清漪换一个话题继续交谈,虽然被柳清漪戏弄了,但恼羞成怒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即使亲密的时候不多,但柳毓一直很尊敬母亲,同时也向往母亲的力量,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厌烦,但柳毓自问对母亲的情绪流变还是比较积极的。
烦,但不多,崇拜,有,对母亲的力量。
倏然间,奔雷电闪的光芒在柳毓面前噼下,刚刚站的锐利挺拔的柳毓双膝一软接着浑身酥软的又跪倒在了地面上。
「柳先生,我没让你站起来。」
柳清漪寒凉的声音不含任何情绪,唇边的浅笑褪去,一脸冷漠的注视着跪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柳毓。
挣扎着片刻的柳毓放弃了抵抗,因为愤怒随着那道光芒如潮水一般褪去,明明理智告诉了柳毓他应该愤怒,但柳毓就是一点都感受不到愤怒这种情绪。
自己母亲的力量柳毓还是有着很清楚的认识的,自己与母亲相比就是稚拙残破的幼苗,母亲是恢宏莫测且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并且周流不息的大道。
但就算自己如此的弱小,无力,甚至可能一生都是学习不了任何造化之术的凡人,但自己的情绪总要由自己来控制吧,自己的愤怒和喜悦还有悲伤如果不是对自己经历的反馈,那自己连个机器人都不如。
柳清漪不是第一次操控柳毓的情绪和行动了,柳毓只要没有沿着她的节奏进行对话和行动她就会这样摆布柳毓,像是拨动一枚棋子。
一脸颓丧的柳毓双眼无神跪在地上,接着自暴自弃的对着神采飞扬,明艳动人的柳清漪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语气低沉凄苦:「母亲我错了。」
「我要是问你错那了,就欺人太甚了,而且不教而诛谓之虐,老子也说过,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