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望去绵延起伏的阶梯趁势而起,而刚刚恢宏的大殿正悬浮在这道雪白晶莹的阶梯尽头。
这不对啊,母亲至少还有5天才会回家,是不是我在做梦?小心翼翼的捏了自己一下的柳毓垂头丧气的接受了这个无奈的现实,看着手臂上因为释放雷法而被烧毁的衣袖和手臂上焦灰的痕迹,柳毓也明白了这道阶梯出现的原因了。
无精打采的柳毓踏上了雪白的阶梯,迈着沉重的脚步缓慢向前,同时援引手臂上的痕迹来解释这道阶梯出现的原因。
根据母亲定下的叶仲子家训,自己有三不许,一是不许与异性和同性进行亲密接触,二是不许学习任何造化之术,三是饮食以吃素为主。
柳毓对这三条基本家规的态度是,无所谓第一条,誓死反对第二条,偶尔违反第三条。
自己没来得及清理手臂上的痕迹,这痕迹被母亲发现,这道走不到头的阶梯就是母亲对自己的惩罚,根据以往的经验,自己走上20分钟这道阶梯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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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的柳毓一脸疲惫的站在大殿门口,努力绷直自己因为疲劳而酸痛的腰,脚步飘忽的走进了那流火一般贵气环绕的辉煌殿内。
旷远的大殿内共有73根凋龙金柱,沥粉贴金的金柱支撑着雄伟的大殿,让进入殿内的柳毓感觉自己置身于了一片连天而起,灼若日光的黄金树林内。
殿内除了金柱在无其他摆饰,整座殿内只有在尽头的位置放置着一尊华贵的宝座,宝座通体鎏金,椅圈上以一整条金龙围绕,椅背处盘绕着九条金龙,椅子的两侧凋刻着云纹和双龙戏珠图,在这把富丽堂皇的椅子上正座着一个女人。
女人背对着柳毓,留给柳毓一道丰润柔曼的娴雅背影,女人香软的乌发柔滑光亮梳理成了如如瀑布斜落一般的流苏髻,纤美雪腻的如同沾染了晶莹露珠的粉润玉手正梳理着垂在右肩上的一缕夜色般的长发,在寂静的有些清冷的大殿内女人对站在殿中央的柳毓不闻不问,只是不时的拿起面前刻着莲纹的蓝色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
清冷的大殿内弥漫着紧窒的气氛,本就理亏的柳毓先在深锁的环境下败下阵来,语气衰微的问道:「您怎么提前回家了?我还没来得及为您准备些什么,您的工作都顺利吗?」
殿内回荡着柳毓颓废衰微的声音,而女人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由梳理发髻换成了缓描眉睫,对柳毓的问候置若罔闻。
柳毓张了张嘴,同时搜肠刮肚的想要组织一下语言,但是越焦躁就懊恼,在种种情绪的影响下金碧辉煌的大殿现在让柳毓感受到了一种幽深暗沉的压抑感。
就在柳毓一脸阴晦的四处张望的时候,身后的一面铺展开的金黄色绸缎让柳毓眼前一亮,松了一口气的柳毓快步退到绸缎后,正对着女人的背影,双膝一沉,跪倒在绸缎上,声音洪亮,语气诚恳:「母亲,我错了!」
「是以圣人为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不为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
嗓音清冷悦耳若空寂旷谷间流淌过的悠悠碧水,听上去给人一种柔波于耳畔荡漾开的感觉。
女人一头垂落腰际的如瀑秀发下白腻温软的两耳各戴一只展翼的火凤耳饰,耳饰以金箔凋凤,以红玛瑙点缀双翼,熠熠生辉的两只火凤艳烈的如要声振九霄一般。
两条弧度柔美清艳的柳眉间点缀一朵绮丽的粉色荷花,明媚鲜艳的凤目潋滟流转着诡艳森凉的色彩,挺秀的琼鼻线条干净细腻的似凋琢而成,唇瓣娇艳盈亮的如瑰丽的玫瑰,软弹丰满。
修长的如玉皓颈透着晶莹的色泽,纤美的锁骨下是在金红二色为主的大袖襦裙包裹下的纯白抹胸礼裙,裸露在外的胸口处那一片白皙粉嫩的雪白看上去细腻瓷滑,被礼服紧裹着的一对饱满傲人的雪腻硕乳,随着呼吸与移步间带来的起伏而盈盈挺落,新玉般柔软细润的右手握着一把绣有牡丹纹样的薄纱团扇,赤裸着一对娇俏莹滑的玉足向着跪在地上的柳毓缓步行来,不伦不类的穿搭色彩深重,像是澄净天空中漂浮的一片如瓦彩云。
柳毓低垂着头一动不动,打算用沉默对抗来自母亲的所有询问,这也是柳毓总结出来的对他而言最好的应对方法了,至于用甜言蜜语哄的母亲言笑晏晏,然后一时心软,这想都不要想,母亲是那种很自恋的女人,别人的夸奖对她来说如一线微光或悠悠一叹,她才不会放在心上,用母亲自己的话来说,为她所深服者,尚未见其人也,柳清漪这个名字里流露的那种晶莹透澈,柳毓从没在母亲身上感受过。
就在柳毓胡思乱想的时候,清悦怡人的声音又一次在柳毓的耳畔响起。
「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不等柳毓有所反应,柳清漪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圣人的行事依循自然规律,对于万物的欣然兴作只是从旁辅助,不强作妄为。」
柳毓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态度沉默倔强的像是一块沉重的岩石,低垂着头的柳毓只能看见面前那双莹滑玉足踩在光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