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不会希望被我碰见的,这是他所能维持的最后一份体面了……”
赵自若心里默默想着。
“若若,你到底怎么了?没事吧?可别吓我。”
苏元喜追上来了,喘着粗气。
赵自若摇摇头:“没事了。”
……
“没事了。”
房间里,换上干衣服的陈立行对着镜子的自己说道。
淋了一会雨后,他便离开大排档,打车返回胡同。
适当发泄下可以,但不能过度,以免伤身。真着凉感冒了,最后只是自己难受。
他也病不起。
现在感觉好多了。
伸手拿出放在一边的吉他,慢慢检查。吉他有琴套套着,防水的,里面一点事没有。
这把木吉他可是赵自若的东西,还是私人珍藏的上等乐器,价格不菲,如果被雨水淋了,弄坏了,那可不得了。
手机铃声响,又是赵自若。
“在哪呢?回了没?”
“回了。”
赵自若哼一声:“回了就好,下大雨了,记得关好门窗。”
嘟嘟嘟,说完便挂掉。
这丫头片子,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
陈立行摸了摸头:专程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叫我关好门窗?
不管她了。
抱着吉他,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雨不休,听着噼里啪啦的雨点声。
其实燕京有一两个月没下过雨了,气候闷热得很,今天这场雨,下得及时且畅快。
慢慢的,又有一番情绪上来。当酝酿到了一定程度,开始拨弦,一段低沉的前奏后,轻声唱了起来:“划一根火柴,将慵倦的夜点亮,吐出一缕烟,飘向半掩的窗,你纵身跃入酒杯,梦从此溺亡……”
一夜大雨,第二天雨过天晴。
陈立行在胡同吃早饭的时候接到了刘昊的电话:“行哥,听说你想去酒吧唱歌,不用找了,我介绍个好地方给你。”
“什么地方?”
陈立行问道。
“归一酒吧,我表姐开的,就在古城区那边,距离你住的燕归胡同不远。”
“谢谢了。”
“呵呵,客气。以你的实力,来酒吧唱歌,那是帮我表姐的忙,她这儿一直缺人呢。其实之前乐队上街练摊,就是想练好点,然后到酒吧表演。现在各有各忙,你作为代表登台,最好不过。”
“好。”
陈立行没有矫情,很干脆地答应了。
刘昊又道:“那就说好了,你下午过来,跟我表姐商讨具体的安排事宜。”
挂了电话,笑眯眯地对着坐在皮椅上的一个面容精致的女子说道:“多谢表姐了。”
女子神态冷淡:“你张嘴胡扯的本事越来越厉害,我酒吧什么时候缺人了?”
刘昊赔笑道:“我跟你说,他真得不错的,吉他弹得好,歌唱得好,还能作曲写词,简直全才。”
女子嗤笑:“这么厉害,怎么会沦落到街头卖唱,连份工作都找不到?”
“你不信?我找给你听,《流浪歌手的情人》,发在易听网的。”
刘昊开始扒拉手机。
女子一摆手:“我才没时间听,看这名字就知道是穷酸掉牙的调子。行了,既然答应请他,就不会反悔。养多个人而已,养得起。不过事先说明,进了酒吧,就得守我的规矩。不守规矩的,我会直接让他滚蛋,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
下午五点,陈立行背着木吉他来到归一酒吧门外。
这是一间静吧,地理位置颇为偏僻,显得清净,不仔细找的话都找不到。
一般酒吧白天都不营业,处于打烊状态,到了傍晚六点左右才会开门做生意。
不过打样是打样,店里头还是有人值班的。
很快,陈立行被带到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外,敲门进去。
“她便是刘昊的表姐郭瑷?挺漂亮的。”
穿一身干练的职场装,黑色小西装,白衬衣,长发盘起,妆容精致,神态端庄,胸前似乎十分澎湃,典型的御姐范儿……
陈立行只扫了一眼,随即低下头去。
郭瑷正在处理一份文件,两三分钟后放下手里的笔,抬头说道:“坐吧。”
随即打量起来:这男人长得还可以,特别一双眼睛,有一种忧郁的感觉。总体而言,在气质上,与酒吧风格契合。
看了会,忽道:“其实你应该蓄须。”
陈立行“啊”了声,有点反应不过来。
“蓄须更显沧桑感,有利于打造出有故事的人设。”
郭瑷慢慢说道。
陈立行摸了摸下巴,对方的建议很中肯,问题是他不留须,正是为了彰显自己还年轻。毕竟长着胡子的歌星少之又少,记忆最深的,大概便是那位有着铁肺之称的小胡子了。
郭瑷话题一转:“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