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真些,晕乎,似乎是在练太极。不对,又有点像是咏春那一类。
她穿一身宽大的白色练功服,掩盖住了窈窕的身形,却平添一份独特的中性帅气。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一个狂野的女司机,不管怎么看,都不该和这种慢悠悠的“老人运动”有联系才对。
陈立行看得有点呆滞。
“这是我家传的功夫,我三岁就开始练了。能运劲,可聚气,更能养生。”
赵自若慢慢说道。
陈立行听着,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只是还不大相信。
赵自若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怎么?不信?”
脚步一踏,转眼突到陈立行的身前。
陈立行下意识双手推去,然而根本近不得身,手腕已然被抓住。
下一刻,他只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飞起,最后摔在一米多远的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
她对我做了什么?
她得对我负责!
赵自若双手叉腰,笑吟吟的,眉目如画:“练时慢,打时快,现在相信了没?没有这点功夫,我昨晚就搬你不回来,重得像头猪。”
很明显她手下留情了,陈立行并没有摔伤,站起来:“你,真会功夫?”
“怎么,想学呀,我教你!”
听到这话,陈立行顿时兴奋了,比那天听到“我养你呀”更兴奋。
功夫,那可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
有了功夫,就能行侠仗义,仗剑走天涯。
“我能学?”
“当然。”
“不是家传秘诀吗?能外传?”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那一套。只要本姑娘高兴,想教就教。”
赵自若毫不在乎的样子。
她愿意教,陈立行没道理不愿意学,早餐都顾不上去吃,赶紧虚心求学。
这一教,便是一个上午,陈立行总算学会了三个打基础的招式。
“嘿,大叔,没想到你悟性不错。那就先练着吧,等练入门了,我再教后面的。”
赵自若一副师父做派:“我出去了,晚上你在屋里等着,我打包晚饭过来吃。”
“好。”
陈立行答应得乖巧,既然被人家包了,就得有觉悟。
机车轰鸣,赵自若扬长而去,也不知去哪儿。
虽然加入了乐队,可对于几个乐队成员的情况,尤其是对于赵自若,陈立行并没有了解到太多信息。刘昊他们是出来工作了的,白领阶层,收入不菲,但赵自若似乎还在读书,至于在哪个学校,她没有说,陈立行不好乱打听。
总而一句话,他们几个都是燕京本地人。
光一个户口,便能把陈立行这种外乡人给秒杀成渣。
陈立行饿了,于是到胡同里找吃食,早饭和午餐一块解决了,然后回屋,练吉他,继续写歌。
昨晚的第二次记忆具现,让他对于这个金手指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触发的条件,很可能跟情绪共鸣有关系,以后得多往这方面去寻找机会。
多一次记忆具现,便等于多一张底牌。本钱越雄厚,以后的路才越好走。
暮晚时分,赵自若回来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打开,全是外卖。有鱼有虾有肉,香气扑鼻。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外卖,而是上了档次的。
陈立行赶紧来帮忙,把东西铺放到石桌上。
赵自若说:“你去小卖部买点啤酒回来。”
陈立行一怔,然后屁颠屁颠去了,一会就拿回三打啤酒。
赵自若瞄了眼,似笑非笑:“怎地,想把我灌醉?”
“没有的事,我也不知该买多少,顺手拿了,喝不完,日后也能喝嘛。”
陈立行连忙解释。
赵自若嘴一撇:“我不怎么会喝酒的。”
一分钟后,瞧着她一口气把一罐啤酒喝掉,脸不红气不喘的,陈立行忍不住咕声吞口口水:这叫不怎么会喝?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两人一边吃,一边喝,月上夜空,气氛有了,情绪也就来了。
陈立行感慨道:“我感觉现在就跟做梦似的,从没想到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有吃有喝,有佳人相伴,值了。”
赵自若白了他一眼:“真酸。”
“这不是酸,是真心话。”
陈立行态度很认真:“自从毕业,我就四处漂泊,酒吧驻唱、街头卖唱、哪里有选秀节目就扑去那里。我家里穷,支持我上大学已经很吃力,我老大不小了,也不能总是伸手跟家里要钱。当钱花得差不多的时候,吃不上饭了,就买个馒头,蹭点白开水,对付一天。”
“我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出名了,有钱了,我就天天吃肉,顿顿吃肉。”
“我拼了很多年,听说燕京机会多,于是当了北漂,一漂又是两年多。但是想成名,想当歌星,难,太难了。”
“我已经二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