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扫了一圈,才在教室角落的书架旁边发现了她。
她冲过去,“沈秋兰。”
对方头也没抬,只问:“怎么样?”
“我,我刚想到一个问题。”一路跑回来,秦宵还喘着气,“如果我直接表白会怎样?”
沈秋兰这才合上了书,静静看着她。
和陈端对视的那一瞬间,这个想法就冒了出来。另一个世界里,因为她恨她的懦弱,常常幻想如果当时主动一些,情况会怎样。
“也许我可以改变自己,直接对他si缠烂打,结果是不是就会不同?”
“然后呢?你们在一起,然后永远留在这里吗?”沈秋兰问。
秦宵下意识反问,“不行吗?”
“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沈秋兰看着她,“还记得我说,回到过去,放下过去吗?这样就与初衷背离了。最重要的是,你的做法背叛了秦宵的真实x格。别忘了这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不是过家家,是要承担后果的,你要对这个世界的秦宵负责。”
“是……”
“我知道结果对你来说很重要。那我问你,你希望陈端喜欢上的,是你真实的一面吗?”
秦宵想了想,点头。
“那就不要违背自己。”
她低下头,“可是,我已经输过一回了……”
沈秋兰笑了,“你为什么要自卑?做自己就一定会输吗?”
“沈秋兰,你很奇怪,”她有些气了,恨恨地说,“你之前明明也是不看好的,觉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追不回他,为什么现在又给我画着一个瓜,暗示我让我努力争取?”
她ch0u过沈秋兰手中的书,看了眼,是加缪的《局外人》。
沈秋兰默了会儿,看向窗外,才说:
“因为,我的一切出发点都在2015年的秦宵。”
从这一切开始时,沈秋兰就表现得高深莫测。对b几年前,她变了很多。对此,秦宵没有理由质疑她,也没有立场。她只是更加愧疚。
这是沈秋兰,她全心全意相信的一个人。想到这里,她眼眶发涩。
“好,我听你的。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还没想好。”
“问个问题,”沈秋兰仍看着窗外,“你和陈端,最后进行到哪一步?”
秦宵一愣。
“你们认识了吗?”她又问。
没有换来回答,沈秋兰微微叹气。
“我知道了。秦宵,不如制定一个规则怎么样?”
“什么规则?”
“做什么都可以,但在他向你表白之前,你不能表露心迹。”
审核日的当晚,过审的节目就收到通知,并在会议室开会。
秦宵坐在最后一排,用笔在纸上乱涂乱画。
好好的头脑风暴,写着写着就变成一团乱麻。别说看了这个有头绪了,她甚至已经看不清一开始写的是什么。
她到底要怎么做?
果然理想和现实天差地别。幻想从来不用考虑实际因素,就b如她从来没想过重来一次,具t要怎么接近陈端。
具t到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人就在台上,但怎么拉近距离?说什么话,才不让自己看上去有病?
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动的一方。被表白的次数不少,但至少在她这里,都是花言巧语堆砌成的失败案例,没有任何借鉴价值。自己好像也从来没有想要认真开始一段感情,仅有的几段关系都是走肾不走心,大家各取所需,必要时缠绵陪伴,该分手时一拍两散,相安无事。
散会的时候,她留到了最后。
前面还有几个人在问些什么,陈端一一详细答了。轮到她的时候,秦宵不知道是浑成糨糊了还是怎么,也许是之前想到的五六种方案在脑子里打架,最后冒出来一句:
“同学,你喜欢看极光吗?”
空气很明显地安静了一秒。
在场的不止她和他,还有其他几个文艺部的人。秦宵的话不轻不重,却足以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一时间,所有目光的都集中在她身上。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在心里疯狂飙脏话,脸一直红到耳根子。这时候,她突然有想装疯卖傻的念头。
陈端表情为难,有心要打破尴尬,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
“不好意思我是说我们的节目出了点问题大家的意见不是很一致他们要重写剧本,你觉得……可行吗?”
小部分幸存理智及时阻止了对方回答。他要是真的认真答了,后果不敢想象。
目睹这一切的众人,脸sejg彩,仿佛在看戏。
“重写……”陈端把她刚刚开了倍速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才跟上了她的思维,“重写剧本,全部重写吗?”
“大修,差不多是全部重写了。”秦宵回。
“你们只有半个月,很可能来不及。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