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北在细密的啄吻落在锁骨和颈子上的时候,大脑发懵地想,为什么会这么乐意地被撩拨?又为什么会这么贪欢?
说不清的,明明如此分明的两个人,却是这般契合的两个灵魂。
「……某幻。」花少北呢喃着喊他的名字,某幻仰起脸望着他,却被他用双手捧住了脸,而后轻巧的啄吻裹挟着爱意滚落在了自己不自觉地垂下的眼帘上。
某幻仰着脸、阖着眼,感受着眼帘上轻浅细密的湿润感。最终花少北的额抵上他的额,他听见那个放软了的嗓音继续说,吐息也染得他的脸颊发滚:
「怎么办,我突然好想答应诶……做你的男朋友什么的,可是啊……太容易得到的话,你会不会不珍惜呀?」
某幻低笑,脸颊上不自觉盛上一泓粉,他睁开眼睛,直视着那狭长上挑的美丽眼眸,欲出口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半晌,才在微羞地咬了咬下嘴唇后开口:
「不会的,花绕北,……你晓得吗,六方金钢石,就是来自宇宙的钻石……亲爱的,即使珍贵如它,它的每一个切面也都需要精细打磨才能闪耀。但,花少北。」
他凝望着他的眼,温吞而深情地将自己剖白。
「……你于我而言,你的每一个切面都不需要打磨,你本身就比任何一颗宝石都要耀眼,你是我的宇宙星尘,也是我眼眸中的钻石……咳,我是说,你于我……比什么都要珍贵,无论你是否属于我。」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很珍惜、很珍惜你的。」
花少北看着那双深情的眼,大脑一片空白,自他坠入名为某幻的那片海中之时,他早已失去了游刃有余;但此刻,在欢愉的漩涡当中沉沦、溺水的他狼狈地挥舞着求救的手被对方十指相扣着握紧,花少北想:
啊,我是得救了吗?
我是得救了的,对吧?
真的是得救了吗……?
是坠入到那片如白昼的海面一般色泽的眼眸里了吧?
得救的是灵魂——而肉体被困在快感织就的地狱里因欢愉而哀戚着讨饶、因快感而放肆着尖叫。扶着对方的肩、抬着嘬满润滑的屁股、自上而下地用以手指草草开拓得堪堪柔软的肛口,缓慢地吞纳下某幻那根勃起后尺寸惊人的性具的花少北,远没有他看上去那般游刃有余。事实上他快被心底涌出的火舌燎拨透了,明明都早已上过床,换了个环境便又是莫名其妙地羞;花少北张了张嘴,嗓眼干得过分,黏膜都被那根欲物持续往里的逼入撑开,生生被碾出的两声呻吟带着湿润无助的鼻音,却喑哑破碎。
「呜、唔啊……幻、轻、轻点插……」花少北被这种自下而上又不容置喙地抵开自己深处的快感逼得颤了腰,肛口吮嘬着其间粗长的肉刃,背脊却酥软着软在了某幻肩头,耳边是那人带着笑的沉重吐息,仿若熔岩淌过耳际,烫得他耳尖都绯红。
「……北子哥,那我动啦?」
偏生同他耳鬓厮磨的那人,总喜欢在床笫之事上将体贴讲到尽兴,抵着他的额温吞着将下流的预告同情愫一并嚼咬后呢喃而出。
花少北伏在他的肩头,手臂揽紧他的脖颈,呜咽着催促他快些动的声音也颤抖得潋滟。
「呜……某幻、你轻些、唔呜……」
「……好。」
于是某幻便依了他,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摁住他的胯,将被快感凌虐得欲逃的人禁锢在怀抱里,而后开始抵着那块肠壁上的软肉缓慢且深重地蹭碾——花少北尖叫着讨饶,不想又被一个黏糊糊的吻捕获,那些无助的呜咽被彻底吻困在了他们之间。
坏心眼。
花少北实是气短,他终被放开的时候早已面红耳赤,随着那一下下愈发深重的顶撞急促地喘息着,一只手死死揽住某幻的脖颈,另一只手手掌始终捂住合不拢的嘴巴,将那些狼狈又浪荡的娇喘都捂得呜咽,只偶有几声漏到某幻的耳中,惹得那人与他身体相抵的胸膛传来一阵震颤。
某幻似乎很享受这样慢条斯理地杀伐,不得不说他爱死了那些贪欢的肉褶贪婪地簇拥而上、急不可耐地吸吮着自己的性器的热情触感——而花少北,他红得如熟透了般,一副被肏开肏熟了的模样,软在他怀中对他予取予求。
「北北、我想听你叫出来……」
他仰着颈子凑上去,把啄吻落在花少北捂住嘴巴的手的手背上,温吞着低声恳求道。
花少北深海色的眼中早已凝满了泪,他先是捂着嘴巴摇了摇头,看着某幻眼中的恳求,又不住软了心,颤巍巍地凑到了某幻的耳边,放开了手,小声地让那些旖旎的呻吟溢满某幻的颈窝。
「哈啊、唔……唔啊、呜~阿幻、插得好爽……哈咿——穴、穴里面好奇怪呜……啊,啊、啊呜……奸我、用力插我——呜啊,啊——?」
某幻听得脸红耳赤,拥紧了花少北开始卖力地抽送得更过火。
突然被某幻用力拥住开始在吸住性器的菊穴里狂风暴雨般猛烈抽送的花少北,带着鼻音的、哀哀戚戚的呻吟都被撞碎在了嗓眼里,包厢明亮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