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了口气,在他耳边低语着,他侧耳听得认真,随后站了起来,
“延之今日还有事便先走了,大嫂尽兴。”
他迈步猛地一晃,但很快稳住,闭眼舒了口气再度往外走去。
江离抱着酒罐昏昏沉沉,青冥来扶她,她却猛跳起来,一脸愤慨一点也不像醉了,“你说他醉没醉?”
青冥喝得不多,他看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院门口,“以属下对二公子了解,醉了大半。”
江离哼了一声没说话,青冥倒是好奇问了出来, “为何要灌二公子酒?”
江离瞪他, “他骂我。”
青冥不信,二公子处事有道,骂人都不曾有过,更不可能去侮辱一个女子。
“他在心里偷偷骂我!” 江离哼了一声,“女人的直觉。”
女人真是可怕,青冥抬头望天。
“你刚刚偷偷骂我,我也听见了。”
“……”
“他还色迷迷看我!”
“?!”
白苏已经等在院中,他倒是难得清闲,倒了壶茶坐在池边喂鱼。
江离快步跑向他便是抱住,带着酒气的吻从他脸颊直到唇上,将他惹笑。
“像是来抢食的醉猫。”
他这般说,手中的鱼饲摊开在她眼底,作势要给她。
江离抓起全部撒入池中,牵着他的手握住,笑眯眯道, “只抢你这只肥鱼吃。”
白苏望着池中抢食的鱼儿低低笑着。
他这模样实在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和往常无二,甚至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江离憋了会还是直问了出来, “你祖母那……有没有为难你?”
白苏轻浅笑了出来, “为何为难,苏的救命恩人,祖母感谢还来不及。”
江离才不信,那老夫人什么德行她不知道啊,要能将白苏这病救好她都觉得是对方行善积德有福气来替她白家贡献,还感谢。
见她沉着脸不说话,白苏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一切有我,必不会让你担心。”
江离看他,有些不高兴, “可我想与你分担的。”
“那小离与我一起去见祖母吧。”
明知道她心中抵抗的很,还是忍不住调侃了句。
“……”江离撅嘴沉默,内心似是在做挣扎,最终不情不愿道,“也行,不过万一我与她吵上几句你不准插话。”
白苏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看着她气鼓鼓的表情笑,“那我们只能去请阎王老爷证婚了。”
江离脸一红,下意识嘴凶道, “谁说要嫁给你!”
白苏没有说话,但微红的耳朵看着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说起这事,江离又不满了,她坐得笔直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小苏公子,如若我有想嫁的人,那人不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倒是没有犹豫,这问题似乎是早就想过,只是说出来的模样和白回可怜巴巴的样子十分像,
“那苏自然是以朋友身份给你准备好丰厚的陪嫁,不让你在夫家受了委屈。”
江离瞪他,“你的确准备了!还有身嫁衣呢!”
白苏侧头笑了笑,他似乎是知道她为何气恼了,应当是她那场蛊梦中的自己深知命数快到,不敢提成亲还给她留了嫁妆,就待他死后她能婚嫁自由。
她想着又泄了气,靠在他怀中望着一群吃撑懒得游动的鱼群。
“你总是这样,也不拉着我些,万一哪天我真赌气跑了可怎么办。”
“如若我是那般缠着你的人,你烦闷伤心时会来寻我吗?”
见她沉默,他垂眸在她发顶轻吻,
“苏就在这儿,你永远寻得着我。”
白回这名字也是因这而起,他的声音很轻,在晚风中格外温柔,将她心暖得发烫。
江离吸了吸鼻子,“怎么觉得你近些日子说话太肉麻了。”
白苏轻笑几声没有回答,他怎么会不了解自己,想必那蛊梦中临死的自己压根不会和她说这些。
生命这般漫长,她应该是快乐幸福的,痛苦悲伤总会过去,他自然不能用一个死人身份自私留着她,给她些莫须有的希望,现在却不同,他得将双倍的爱给她。
夜深露重,江离靠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脚步声停在院门口,华林正要问话,白苏做了个噤声动作,华林看向熟睡的女人默默闭嘴让人抬走浴桶。
江离习武,自然容易戒备,但习惯了白苏的怀抱,她倒是不再因为这些细小杂乱声音吵醒,任由自己睡得天昏地暗。
这一觉便睡到午后。
床上只剩她一人,她眨了眨眼摸向身侧,温度早就冷下,她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披了件衣服出门寻人。
她从没想到自己竟会这般依赖一个人,就连醒来见不着都难过。
面生的侍女候在门口,见她出来立马迎了上来, “江姑娘可需洗漱?”
江离左右张望看了圈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