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杖拄地,扣环碰响。
白回看着老僧人口中念着经文一颗颗捡起地上滚落的佛珠。
一颗上的血迹留下了些年月早就发黑,另一颗上却是鲜艳的,两颗并列串入红绳,轻轻磕碰和其他佛珠最终串成圆。
“蝴蝶梦,终是梦中。” 他将珠串带在手腕,轻念着笑着离开了。
江离猛地坐起,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剧痛的感觉如此真实。
这该死的神医,还说什么不知不觉杀人于无形,绝不痛苦,她痛得都快活过来去砍了他了!
等等,她突然停下动作,用力捏了捏自己带着体温的胸口,这废物药,痛成这样就算了,还死不了!
她气势汹汹爬下床,正要去找这死老头理论理论,谁知道房门突然被推开,她立马裹紧衣服瞪向来人,张口就要训
“白回!我说了……”
来人端了碗药和她对视着,两人同时愣在原地。
江离松了口气,嘀嘀咕咕念叨着“吓死我了,还以为没死呢。”,说着她立马换了副面孔跳到白苏面前兴高采烈道, “小苏公子,想不到吧,我年纪轻轻就被人毒死了。”
窗外似是午时,阳光透亮,映衬得他这幅琥珀色眼眸格外温柔,他似是有些惊讶但什么都没问微微侧头笑了,无声却似有声。
波涛汹涌的思念再也压制不住,江离用力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摸着他一头虽然枯燥些但却是全黑的发丝哭了出来。
温暖有力的手在她后背轻拍, “莫哭。”
她不管不顾鼻涕眼泪,强硬摁着他的脸便吻了上去,如狼似虎拉着他往床上爬去。
当然是要把这些年的都补回来的。
她只有一次,清醒的在那个不受控的身体里看他为情欲迷乱。
再有……便是在他去世后的梦中,梦到他,如现在这般不让他走,缠着他行夫妻之事。
赤身相拥,水ru交融,分不清彼此,她一会委屈哭着说想他,一会又抱怨他的儿子脾气大,他只是安静听着。
江离很是感动,看着他还有力气爬起来给她去倒水,更是感慨的眼泪直流。
“是睁眼有动作了,但……怕是蛊入脑了,有些魔疯,神医这该如何?”
江离看向门外两个连门都不关,毫不避讳当着她面说她坏话的男人。
要不是他眼底的担忧不似假,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
神医眼神有瞬间闪躲,江离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拉开被窝看向自己手腕处,果然有个似是虫子般的凸起物。
她迟钝的大脑缓了好一会,直到身旁有人靠来,她闭上眼享受靠在他胸口拼命闻着自己想念了好多年的味道。
白苏死后她从华林口中也知道不少事,别的不论,起码自己身体里这蛊可以解他的毒,而方法也是她所满意的。
她露出笑容,伸手摸上他比记忆中都有血色的脸,温润手感让她很是留恋。
“白苏。” 她笑眯着眼。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跟着笑,“苏在。”
“你不准不在。” 她语气带上了少有的骄纵,“你快说一遍!”
琥珀色眼眸在烛光中似是漾着水,坚定又温柔,“苏不会不在。”
江离鼻子发酸,缓回去的哭意再次汹涌,“你骗人!”
他不解侧了侧头,又露出笑容,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挽在耳后,任由她对他又骂又咬。
许久,见她逐渐有了困意,他才低头回吻她,从红肿的双眼到发红的鼻尖,最终叹了口气,似是有忧愁。
“不过,半月……公子体内的毒竟清了!”
神医摸着他的脉搏,惊讶中带着些不可置信。
“为何……照毒量本该月余当是……”他低语凝眉,少有有些担忧看向床上神采奕奕端着点心碗狂吃不止的女人。
白苏脸微红,有些羞赧缩回手,欲盖弥彰用衣袖遮住, “许是…房事频繁了些。”
神医了然点头。
江离昏迷时得等着毒发作才行事,而现在她醒着,除了休息吃喝运功,她就和饿鬼一般要将白苏拆吃入腹。
再说,能让白苏体内毒早日清了她便早日安心。
但她还是小瞧了这蛊。
她只知道自己运功缓着毒,突然便失去了意识,醒来时面前是赤裸的男人。
玉白胸膛上满是青紫痕迹,便是胸口上也有出了血的咬痕,下身更是狰狞,浊ye干涸黏满身,甚至…身后隐有撕裂的血迹。
她撑白苏的胸口呆了。
明明色欲熏心的画面,她却毫无心思,脸色惨白的缩回手从他身上下来,抖着喊了声,“白苏……”
睡梦中的男人皱着眉没有醒来,呼吸平缓又沉重似是累极,江离却是怕死了他这幅模样,她裹着衣服连滚带爬去拉门。
“华林……快……”
早就候在门口的华林一见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出事,立马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