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
他懂医,但也只限与杀人有关,脉象他懂,可安胎这些他哪会想到自己会用到,无论是用药还是起居照顾他都没了头脑,只能按照她的想法来。
“是不是比平时更晃了?”江离捂着额头一阵阵反胃,她快受够这片大海了,发誓这辈子是死也不想再坐船。
无忧望向空寂无边的海面,“是,这片不比寰岛风平浪静。”
江离翻来覆去始终没有好过一些,只要躺着便能感受到床板下的阵阵海浪,她扶着发晕的额头从床上起来,但那漂浮感更重,几步之间差点摔倒,一身武功内力都成了摆设。
无忧默默放下托盘,扶着她往床边走去,他想着早知如此,将华林也绑来了,这活他指定顺手。
江离突然想起他拿着的托盘,脑中闪过一丝想法,她侧头看向他,白脸面具没有表情,她却笑了。
“……要什么?” 无忧不知她笑什么,但她这模样他见过太多次,大多是追着公子讨好处。
“你托着我些腰。”江离勾着他的脖子,拉着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我瞧瞧抱着离了地会不会好过些。”
“……” 无忧没动,他大概是知道为什么青冥那张脸总是又黑又红了。
太过亲密的动作她却全然不觉,或是太过相信他,又或是完全不在意。
“快点呀。” 她睁着眼一副期待的模样望他。
无忧脑中话语转了几圈也没说出口,他也总算理解华林为何到她面前就被憋得说不出来话,最后把自己气得不轻。
他的手轻轻环住她的腰,避开了微微隆起的小腹,另只手托起她的后背来支撑她的重量。
江离顿时惊呼起来,“真的不晕了!”
“……”
离最近的港口也不近,连个岸都瞧不见,他总不能托抱她这么久。
但她好像正有此意。
“今晚的肉好吃,你也坐下吃口嘛。” 江离开开心心用着晚膳,还不忘犒劳自己的劳动力。
无忧揉了揉手腕,许久没有这般手脚酸痛了,就是屠了某个教派也没像现在这样累,他也不客气,拿了碗饭便动了筷。
江离乐呵呵笑, “无忧,可太辛苦你了。”
他不想回话,用力扒了口饭,比她更盼着陆地出现。
江离将整盘肉推到他的面前,见他目光看来,她甜甜一笑, “多吃些,晚上还需麻烦你了。”
他执筷的手指猛地拽紧,脑中闪过去驶船室用刀逼着他们加快行程的可行性。
月光星碎,海风透过窗呜呜响,屋内烛影摇曳,映出相靠的两人。
铺得柔软舒适的床上并没有人,无忧坐在床边,怀中是已经睡去的江离,被子裹在她身上只露出眼,他幽幽叹了口气,侧靠在床柱上闭目养神。
他本想说男女有别,现在想真是多余,她何止没把他当成男人,就连人都不是,不过是个工具。
无忧睁眼瞥她,就这小孩子一般的心性要是没有珑蛊给她织的那场梦,要与公子事成不得耗上个十年八年。
吃得好睡得好,江离看白延之都顺眼多了。
“今日大嫂心情格外不错?”
他端了碗汤漫不经心吹着凉,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江离笑眯眯得点头, “自然,听说离岸还需半天,这破船总算不要搭了。”
白延之挑了一边眉,别有深意笑了笑,“这破船只怕大嫂下了之后便开始念着了。”
江离夹肉的手一抖,莫名后背发凉,她将肉咬在嘴里慢吞吞咀嚼,望着他也笑,这小子说这种话怕是有问题,总不会背后对她下黑手吧。
无忧和她说过,在这海上近两月,他的信没有一封传出,或是传出了,但都没有回信来,看样子全被拦下了。
不过听无忧说,下了船遍地都是白家商铺,要联系不难,如今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下船。
她的小腹早就显怀,幸好在船上吃喝并不多,穿些宽松衣裙也能遮住,她笑容满面向着白延之挥了挥手告别,转身飞快跳下甲板。
明明深冬,风吹拂脸竟是燥热,看样子是离主城很远,气候都变了,但站在陆地上的稳实感让她心情顿时大好,拉着无忧便往闹市走去,
“快快!我要去买梅子汤!”
无忧瞥了眼身后紧跟而来的人,面具后的脸上露出了然笑容。
难怪要将他们放到最北边境,原来是让他们一路连逃都逃不回去。
江离从商贩手中接过两碗果汤,递给了他一碗,他接过,推起一些面具露出唇,将汤水一饮而尽,颇有喝酒的气势。
“他们不会是想追杀我吧?” 她小口喝着享受果味的酸甜,边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问,那些人武功不怎么样,她早就察觉到。
“不,他们留了记号,在等人。”
“太卑鄙了!我还以为那小子真好心带我回去呢!” 江离低低骂了一声,她喝了两口又问, “那他们干嘛不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