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别再当土匪了」可乱世,不当土匪,有活路吗?爹,你为啥当了土匪呢?难道是因为你的爹,俺的爷爷,就是土匪吗?蓝玉虎心里很难受,但巧儿美丽的笑似乎并末因昨日五人的暴行就永远地消失,蓝玉虎掏出一大把散钱给巧儿买了两只烧鸡,一堆熏鱼儿,几个白面馍,巧儿开心地捡起一个白面馍啃了起来,见蓝玉虎递过来一只烧鸡腿,巧儿伸手一推,把鸡腿让给了蓝玉虎。「俺没事,没被入,俺还算清白,这就行了,不用为了哄俺就花这么些钱」巧儿低头沉吟,又对着蓝玉虎开朗地笑到:「真没出息,为个女人花这么多钱」巧儿嘴里嚼着馍,嘴唇轻轻在蓝玉虎的脸上贴了一下,把蓝玉虎的脸都羞红了。「真不害臊」蓝玉虎憋不住笑了。有了巧儿的生活就像往黄连里拌了蜜糖,陪着蓝玉虎的日子就像大雨天住在古旧的屋里,小两口颠沛流离的日子里,巧儿的肚子也越来越大。2蓝玉虎和巧儿的这段过去还有很多不为儿女所知的事,他们流落江湖的辛酸,蓝玉虎的快意恩仇,同巧儿一起度过的流离日子,只在渡过了漫长苦难的,新年的酒后,半醉半醒地向儿女们讲起,单纯的女儿看着醉得睁不开的父亲,往往以为他们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只不过故事的主角换成了自己的父母而已。可儿子却知道爹娘所言非虚,蓝英的幼年几乎是在颠沛流离中同父母一起度过的,有时候当了母亲的巧儿更偏向儿子,也绝不仅仅是因为重男轻女,他是蓝玉虎和巧儿那段黑暗中唯一闪着光的星星,若是没有儿子的牵绊,小两口也绝没有挺到苦尽甘来的意志。蓝玉虎和巧儿出了山海关还没来得及投宿,巧儿的肚子就在车上起了风波,还没等到了客店,巧儿早就把脐带咬断,黏煳煳滑熘熘地抱着个红猴子似的小子给蓝玉虎看,小小的婴儿差点把驾车的蓝玉虎吓得跌下车,蓝玉虎缓了半晌,方才意识到这个皱皱巴巴的孩子是自己和巧儿的种。这下蓝玉虎也是爹了,他高兴地甩着挂着红缨的马鞭,「咻咻」地吓得马儿咯哒咯哒地在黄图路上敲下一个个凌乱的掌印,巧儿笑着要蓝玉虎给儿子取个名字,倒把蓝玉虎难住了——蓝家早没了家谱,蓝玉虎也只是将巴认识字,不是睁眼瞎,巧儿就更别提了,姑娘聪明灵秀,却连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取名这事儿就像烫手的芋头,最后还是落在蓝玉虎手里。蓝玉虎能想起的,除了「冲天鹞子」「霸天虎」这类土匪诨号,便是「尉迟恭」「秦叔宝」这类王侯将相的名字,再不济就是「宝玉」,「八戒」这类书里的名字,蓝玉虎挠了挠脑袋,要是再不逮,儿子就只能叫「狗剩」,「驴蛋」这类好养活的名了。蓝玉虎的目光落在鞭子上左摇右晃的缨上,得了,孩子就叫蓝缨吧!转念一想,小小子的名字倒有点像闺名,蓝玉虎希望自己的儿子以后是一代英杰,成了,就叫蓝英吧!「蓝鹰?还蓝家巧儿,蓝喜鹊,蓝燕子呢」巧儿笑着和蓝玉虎逗了句嘴,无意间都把女儿的名字取好了。巧儿从那天起有了个叫蓝英的儿子,她从那天起就不再是个姑娘,巧儿的身量本来就亭亭玉立得高挑,也是从那天起,巧儿前胸后臀一天比一天鼓,羞得巧儿都不敢打量自己的奶子,蓝玉虎半夜里老爱把手搁在巧儿胸脯上捏咕,一夜之后,巧儿的肚兜和内裤就湿得像被水泡过似的。或许也是从那天起,巧儿才慢慢开始成为女人。那天之后蓝玉虎也不再吝啬藏起来的大洋,巧儿的每顿饭都要有肉有白面馍,有条件还要喝鲜牛奶鲜羊奶,蓝玉虎隔三岔五地给巧儿弄鱼吃,养得巧儿的身子愈发像个葫芦。「把俺喂成肥猪,你好宰了俺吃肉是不?」巧儿梳着绸子似的好头发,一面就着河水洗着脸。「俺可没打算宰了吃肉」蓝玉虎坏笑着把手探进巧儿红艳艳的肚兜,巧儿胸前的大馒头,一只手都要抓不住了。
「俺要活吃你!」「讨厌,要死呀你,不怕有人……」巧儿身子一软,便顺从地趴进车里任蓝玉虎弄了。蓝玉虎和儿子的吃相都不好,巧儿鲜红小巧的奶头也慢慢变黑变大了,干瘦的小蓝英得了如此营养丰沛又量大管饱的奶水滋润,自然也越来越白净可爱了。有了儿子,虽然生活还是颠沛流离,可蓝玉虎和巧儿也觉得能熬得过去了,昨天再苦再难,看见小蓝英白乎乎的小脸儿,明天也有了丝盼头。不过世道还是很乱,每天都有撕心裂肺的苦难煎熬着人们,蓝家从热河北上,一路上没有哪个村庄愿意留下他们,不是天灾,就是人祸。蓝玉虎碰上过土匪,有些见蓝玉虎一家衣服简朴,认为没油水,就把他们放走了,有些不长眼的看上了巧儿,就被蓝玉虎连窝端了,有的大绺子听说过「蓝毛虎」的字号,想拉蓝玉虎入伙,蓝玉虎思考再三,也拒绝了,他早已不是独行的猛虎,他已经有了值得牵挂的良人。不过提到「蓝毛虎」的字号,蓝家在道上大多数时候还是畅通无阻,甚至颇被一些真正的绿林好汉礼遇有加的,遇险时往往还是在村子里。那村子很偏,没多少耕地却有不少人,蓝玉虎一家在那村子里还没安稳脚跟,蓝玉虎便叮嘱巧儿连夜收拾包袱,这两天别在屋里头住,见势头不对就赶紧驾着马车跑,可千万别把那包袱皮扔了。那天夜里发生了啥就连巧儿也说不清楚,蓝玉虎傍晚就让巧儿沿着路跑到哪算哪,他随后就能赶上,等到第二天早上巧儿看见蓝玉虎时,他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