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蓝玉虎回家,清露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殷勤与热切,不住地和蓝玉虎搭话,巧儿有几次还看见清露扯着软绳,对着蓝玉虎晾晒的衣裳不住地比量,那时节,清露脸上的神情总是张扬着绚丽的色彩,巧儿看在眼里,心里早就把这个小妹妹的心思算得清清楚楚。可每每问起,清露又总是连连否认对蓝玉虎的真情实感,只不过小姑娘的心思藏不住,却早叫巧儿和老烟叶子看得明明白白,只有蓝玉虎对此不以为意,总觉得是巧儿太敏感了。「俺看你就是憋着再娶一房哩」巧儿气鼓鼓地嘟起脸蛋,却让蓝玉虎一把搂进怀里,巧儿酸醋似的心境当时化得水珠都不剩,只是巧笑着掐住蓝玉虎的裤裆到:「你那玩意要是敢坏了俺叶大妹子,俺就把你ji巴切下来喂狗!」不知何时,巧儿也能泼辣地讲出些姑娘说不出来的话了。6小蓝英自打进了叶家门,便几乎没和爹妈一起睡过,每当小家伙要因此闹脾气时,老烟叶子就哄小蓝英到:「有些事呢长大才知,莫去打扰好事」「叶姥爷,好事是啥?」「小犊子,长大你就知道了」小蓝英不知道自「好事」是啥,便去问清露。「叶姨,好事是啥呀?」不到六岁的小蓝英朗声问清露,清露脸上一红,噗嗤乐了:「小小孩没个正经」清露跑开,小蓝英就追在清露pi股后面一阵问,赶得清露实在没法子,便一把抱起小蓝英,装作要打pi股的架势,把小蓝英吓得抱起脑袋呜呜地哭了。「叶姨,你干啥要打俺……」小蓝英抹着眼泪,粉嘟嘟的笑脸和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招人怜爱。「谁叫你说话没正经」清露看着小蓝英抹眼泪心里也心疼,便把小蓝英抱坐在大腿上,轻轻给小蓝英擦起泪来:「别哭了,姨又不是真打你」清露搂住瘦瘦小小的蓝英,心里却像搂住心上的汉子那般温热,只是清露从一开始心里就清楚,那个汉子和自己是没可能的了。「姨,俺不怪你要打俺,可你得告诉俺,好事是啥」小蓝英睁着大大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清露到。清露沉吟半晌,猛然问到:「缨子,你稀罕姨不?」小蓝英看着清露的脸,噗嗤乐了。「说话呀,稀不稀罕俺」「稀罕」「拥护啥稀罕?」「叶姨长得漂亮,疼俺,晚上搂着俺睡觉暖和」清露点了点头,却又叹了口气:「傻娃娃,啥是稀罕都不懂,咋可能明白啥是好事呢」清露理了理小蓝英的衣服,抱着小蓝英郑重其事地说到:「你还小着,说了你也不懂……好事是啥,等你真正『稀罕』一个女人时,你就知道了」「俺想保护叶姨,就像俺爹护着俺娘一样,算好事不?」小蓝英朗声问到。「怎么不算呢……」清露亲热地搂住小蓝英,眼里不知怎的泛起了泪光:「你个小情种,天底下女人早晚让你全给骗了」「俺不跟叶姨撒谎哩!」「小傻子……」从那天起,小蓝英便寸步不离地跟在清露身边,巧儿见了觉得好笑,心里却觉着不太舒服,这孩子,咋不跟娘亲呢。「傻孩子,你想娶你叶姨当老婆不是?天天跟着你叶姨,都不跟你娘亲了」巧儿掐着腰嘟着嘴,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到。「娘,俺跟俺叶姨做好事哩」小蓝英话一出口,臊得清露脸都红了。「怪孩子」巧儿嘟囔了一句,便也没多在意。7这天晚上蓝玉虎向大家宣布,他要去老金沟淘金去。「你疯啦!刚过上两天好日子,找不自在呢!」巧儿生气地撂下碗筷,腾地站起身来。「俺想过了,趁俺还有两膀子力气,说什么也要让俺们一家五口富裕起来」经历了两年多的相处,蓝玉虎早就把叶家父女当做自己的爹和妹妹,蓝玉虎经历了二十年的风霜眼看就要冻死,却让叶家三两年就捂活过来了,蓝玉虎有恩必报,总盼着做点什么来报答叶家的恩情。或许对老烟叶子来说,救一条人命只是举手之劳,可对蓝玉虎来说,一命之恩,收留之恩,再造之德对蓝玉虎来说,没什么比这些更珍贵的了。蓝玉虎甚至从老烟叶子身上看见了爹的影子。说起来,淘金这主意还是老烟叶子给蓝玉虎出的,虽说蓝玉虎干活也是把好手,可老烟叶子看得出来,蓝玉虎绝非常人,他这匹千里马绝不甘,也绝不能埋没在小村子里,他是一定要做一番事业的,老烟叶子见了镇上淘金募工,便要和蓝玉虎商量着偷着带回来一小包金粒子。蓝玉虎终究不是甘于寂寞的人,经此一撩拨,蓝玉虎心里为巧儿和儿子攒下一份家业的心竟活泛起来了。可淘金却是一桩要命的活计,若是挣工钱倒还罢了,可自古以来,能从金场带出来金子的人可没有几个,那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巧儿猜得出来,蓝玉虎八成就是奔这要命又赚钱的买卖去的。「俺和虎子一起去,路上也能有个照应」老烟叶子不容质疑地说,清露却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比起巧儿担心自己的丈夫,清露除了担心自己的父亲,还要牵挂着心上人不要出事。「爹,日子过得挺好的,不去不行吗?」清露近乎哀求地说到。「就这么定了吧,俺们商量好了,过了年就去,俺们爷们儿不在家,你们娘几个,俺和老周家商量好了,你们搬他们那住去」巧儿和清露再三劝阻,可爷俩主意已定,巧儿最终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男人,便默默在心里筹划着接下来的一应事宜,吃完了饭,老烟叶子把巧儿让到一边,半晌开口到:「巧儿,俺看周家小子不错,家底又殷实,俺们这次淘金回得来,除了攒一点养老钱,用金子当清露的嫁妆,咋样?」巧儿一听是清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