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巷鸾凤馆,这地方苏孟辞总觉得熟悉,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
到了约定的日子,他假装身子不适,天刚暗下来,就说要去歇息,让小桃小梨不必守着,等她二人出去了,他就翻身起床,穿好衣裳,从后窗翻出,走角门出了侯府。
走了没多久,转过街角就看到顶四角坠金銮的华轿,车帘一层金织锦,一层薄纱,车窗还飘出青烟袅袅,里头似乎燃了香炉。
苏孟辞吃了一惊,这是什么仙人乘的车吗?
可从车旁迎过来的奴才,他看着却很面熟,再看看衣饰,原是恭府的人。
两个奴才一左一右要扶他上车,他哪那么金贵,自己就上去了,刚要撩帘子进去,又有一人唤住他,笑着自车旁递过来一小盏不知是茶还是酒的东西。
苏孟辞询问:“这是什么?”
那小厮说:“我们少爷吩咐的东西,请公子喝下吧。”
苏孟辞愈发疑惑,这又不是送行,做什么非要喝酒吗?
小厮见他犹豫,也不催促,只取出封信来,恭敬递给他。
苏孟辞接过去一看,里头一沓子银票,数目教他咋舌,他吃了一惊,低头问道:“这么些银子,换这一杯茶酒?”
小厮忙道:“少爷说了,先委屈您了,手边散钱不多,已经派人去钱庄取了。”
苏孟辞头疼,他不是嫌少,怎么可能嫌少呢?是太多了,多得他奇怪,一杯茶水,怎么能值这么多?这就算是杯毒酒,也不值这个价的。
可他又不好同下人争辩,只得接了杯盏,仰头饮尽,又递了回去。
坐到车里,回味方才那杯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似乎就是暖了暖身子。
车内熏香的味道极好闻,可闻多了,总教他觉得闷,闷得出了层薄汗,难受得想解开衣领透透气。
到了地方后,又有小厮扶他下车,他一下去,就感觉脚下软绵绵的,迎面就是冷风吹在脸上,不用摸,他也知道自己的脸怕是闷得红了一片。
他抬头一看,四周朱楼林立,乐声袅袅,再看路上衣饰放荡,辗转相拥的人影,便知这罗衣巷,是条花街。
进得鸾凤楼,耳边一阵嘈杂,他被笑闹追逐的男女撞了撞,站稳身子时,发现领他进来的小厮不见了。
就在他踌躇不定,不知该往何处去时,一旁一个红衣女子拉住了他,笑靥如花地问他是不是来找恭小少爷的。
苏孟辞很是高兴,忙点了点头,请她带路。
她羞赧一笑,拉着他走到右侧环廊下,拿出个赤红的缎带,抬手要替他系上。
“这是做什么?”他抬手挡了一下,疑惑时,小腹跟着痛了痛,不知为何,他此时口干舌燥。
“恭小少爷吩咐的,小女子也只是照做。”她露出为难的模样,苏孟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由她系上了个遮掩的缎带。
“公子随我来吧。”
她牵着苏孟辞上楼,又折了几个弯,人声渐渐稀少,最后静得只剩些缥缈乐声了。
她带着他进了间屋子,扶他在床上坐下。
他难受地碰了碰眼上的缎带,却不知能不能取下来。
他听到那女子退了出去,却没有关门。
不知为何,他热得很,起初还能忍着,可到现在,已经出了层薄汗了。他头也有些晕,顾不上取那遮眼的缎带了,只恍恍惚惚解开衣带,将外袍脱了下来。
凉快了一会儿后,身子反而越来越热,腹下像有什么烧着一样,让他忍不住夹紧了腿,身子一软倒在床上,难受地喘了一声。
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他突然清醒了一些,猛然想起自己为何觉得鸾凤馆这地方熟悉了。
前世恭必衍无数次带他来过这里,经常连着数夜,把他关在房中亵弄,在这里偷情时,恭必衍格外喜欢玩花样,青楼之中的玩法,春药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苏孟辞浑身一颤,这才明白为何那杯茶值那么多银子了。
他又惊又怕,挣扎着想起身,可身子却软若无骨,稍一动弹,就痒得难受,尤其是衣袍磨过下身时,折磨得他浑身是汗。
他眼前还覆着缎带,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门扉响动时,他整个人都颤了颤,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哑着声音问:“恭必衍?”
对方并不言语,只带着股冷风在床前坐下,伸手摸上他腰身,他难耐地扭了扭,对方就一把扯开他衣领,冷风漫到他胸膛时,对方的手又沿他腰侧往下滑。
“恭、恭必衍、住手!”苏孟辞慌张地颤抖,说着拒绝的话,却忍不住挺起了腰,想让那人的手往下,再往下一些。
他感觉眼前的黑暗愈发浓重了,那人俯身压下,动作有些冷漠无情,一把扯下了他亵裤。
“为何不说话?”苏孟辞想和恭必衍讲道理,但也要这人肯开口才行啊。
可他一张嘴,对方就像被惹烦了一样,猛地堵上他的嘴,先是狠狠咬了口他下唇,然后又反反复复舔他伤处,他疼得呻yin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