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应离?……”
“哥哥……”危应离在他耳边沉声道:“我说到做到。”
苏孟辞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猛地一痛,他一声呻吟堵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屋子里只剩下越来越剧烈的撞击声,和男人低浅无力的啜泣声。
等一个红衣女子领着几个奴才,奉命上去收拾屋子时,一推门便见满地狼藉。
危应离背对着他们,披衣站在床边,抬眸让他们去收拾床铺。
那女子躬身进去,见床上污秽不堪,她这样熟识风月的人,也不免脸红心惊。
她转身时看到小侯爷怀里,一缕青丝垂在臂弯,这才看清那薄衫里裹着的,是个人,似乎睡着了,露出来的一截肩膀上,满是青紫痕迹。
她忍不住多看,一抬头对上小侯爷阴鸷的眼神,才猛地一惊,匆忙谢罪。
“算了。”危应离看了眼连纱帐都沾了白浊的床,沉声说:“换间屋子吧。”
红衣女子点头应了,走在前头领他出去,心里不由替他怀里的人担惊受怕,虽然这事儿也与她有关,但她实在没想到小侯爷竟这般能折腾人。
把人领到隔壁后,她又差人搬了澡盆子上来,灌好热水供贵客清洗。
过了一会儿她想起忘了放擦拭的巾帕,便折了回去,可刚上了楼,就听屋里水声阵阵,木盆晃动,其间还有一人啜泣呻吟的声音。
苏孟辞趴跪在盆边,身下水波阵阵,危应离抱着他,两人没在水中的下身紧密相连,那人撞得太狠,水花扬起,直接越过桶沿,洒到了地板上。
“唔……”苏孟辞早已没了力气挣扎,现在被弟弟肏弄,疼倒不疼,但舒服过头,人已是纵欲过度,疲乏不已了。
危应离却不高兴他这样,便突然发了狠地抽送,然后身子往后一仰,让哥哥跪坐在他腿上,自己抬手靠在桶沿,舔着唇上下缓缓动腰。
苏孟辞浑身无力,直接坐在弟弟粗长肉棒上,吞到深处猛插,一时刺激非常,仰头呻吟起来。
他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危应离将他抱出来,湿漉漉放在桌上,又难耐地欺负了一番,才算作罢。
他是筋疲力尽时,在弟弟怀里睡着的,他只记得当时危应离紧紧抱着他,明明对他做尽了强横污秽的事,却有些难过地环着他身子,抚着他墨发,低语着什么在他脸颊吻了吻。
他醒来时,床幔是放下的,烛光透了些许进来,他一抬眸,就瞧见了弟弟散乱的衣襟。
危应离像抱着个玩具一样抱着他,下巴抵在他头顶,生怕他离开一样,将他身子紧紧揽在怀里。
他刚动了一下,那双细长的眸子就猛地睁开,晦暗里,猫儿一样,泛着层莹润冷光。
“哥哥。”纵欲过后,他声音有些喑哑,比往日散漫了一些,压得人心口难耐。
苏孟辞不应声,也不愿看他,可刚侧头躲开他目光,他就突然靠了过来,低头在苏孟辞唇上碰了碰。
很轻地,两人的唇碰在一起,都有些热,只这一下,苏孟辞就感觉脸烧了起来。
他生怕危应离得寸进尺,便慌张地想躲开,可他弟弟却皱了皱眉,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又缓缓靠了上来,还是那样蜻蜓点水一样亲了亲他。
“哥哥怕我?”他问,“哥哥讨厌我了?”
苏孟辞活该被他拿捏,谁教那颗心不听使唤呢?胸膛里的,不该是他的心,该是他弟弟的东西。
他跟被人下了蛊,勾了魂一样,忍不住看着他弟弟,心软地摇了摇头。
天下能生得这样俊美,一眼就教人神魂颠倒的,除了危应离,再没有第二个了。
莫不是相处久了的缘故?他看自家弟弟,一日比一日倜傥风流,到了此时,眼前这位,竟是仙人般的人物了,谁也无可比拟。
“可我还没有消气……”危应离慵懒垂眸,托起他下巴,鸟啄一样一下下亲着,“这笔账,我们慢慢算……好吗,哥哥?”
苏孟辞浑身一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过了许久,他才缓过来,抬眸问道:“几时了?”
“亥时三刻了。”危应离抱着哥哥,撩开床幔,烛光一洒,他散漫地眯起一只眼。
苏孟辞在他怀里,只看到烛光晃了晃,然后问道:“不回府吗?”
他笑了笑,“哥哥不愿在这种地方过夜?”
苏孟辞有些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他倒不是碍着身份怕给人瞧见,他是被危应离折腾怕了,不敢在这里待下去了,别说是今晚了,他往后看见“鸾凤馆”这三字,怕是都要抖上一抖的。
他心思乱跑,不经心说道:“你倒是习惯了。”
危应离看着他的目光,突然危险了起来。
他弟弟俯身压着他,隐忍地说:“我习惯又如何?哥哥在意吗?”
苏孟辞轻轻皱眉,躲闪着说:“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危应离笑了,散漫中风流得教人心颤,“哥哥明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