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在她的嘴角偷了个香,我走了。
公司的事说大不大,戚砚这个月以来一直为跟恒北安的合作呕心沥血,两家公司在东城已经谈妥了具体的合作计划,就差弘安这边把开发的样品和合作协议寄过去了,没想到紧要关头被东城的另一家同行公司打断了进程,原因是对方竟也给恒北安寄了一份样品和合作协议,要命的是,对方给出的样品和弘安的产品仅仅是在数据上有几项出入,而抛出的价格却比弘安便宜了近一半。
恒北安出于诚信约定事先知会了弘安,并且有意修改谈妥的合作事宜,弘安高层震动,认为一定是有人泄露了商业机密,而戚砚又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
何瑞芽已经连续一周没有见到戚砚了,头两天这人还会挑着下班的点给她打个简短的电话,后来连电话都不打了,何瑞芽没忍住给她发了几条消息,也没见她回。
大抵是真的很忙。
从中午开始到下午三点是咖啡店最忙的时候,何瑞芽好不容易坐下来喘口气,就接到葛今明打来的电话。
她先是一愣,自从戚砚回国后,葛今明再也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她接了起来:明哥?
你给我躺好!电话里的葛今明语调拔高,把何瑞芽吓了一跳,轻轻地咦了一声,又听见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了,葛今明的声音又传过来,小五吗?
何瑞芽应了声。葛今明叹口气,你现在方便吗?来二院一趟吧。
怎么了吗?
戚砚住院了。
何瑞芽一愣,感觉心里被重重锤了一下:怎么回事?严重吗?
葛今明:不好说,你先过来吧。
何瑞芽立马应了:马上就来。
二院离咖啡店也不算远,但位于老城区,现在又恰好赶上下班高峰期,往二院的路基本上是开一段堵一段,耳边是连绵不绝的汽车喇叭声,刺得何瑞芽心神不宁的。
出租车开到离二院还有一个站的距离,没法走了,司机看了眼路况说前面都堵住了,要往前开只得等,起码也得半小时。
何瑞芽果断付钱下了车,她忧心戚砚的情况,几乎是在人行道上一路小跑到了二院。
葛今明在楼下等她,看见她来的时候,吃了一惊,何瑞芽兴许是跑过来的,因为太急眼尾都吊着一抹红,她在他面前站定,气都没喘匀就连忙问他:阿砚怎么样了
葛今明忙安抚住她:你先别急,阿砚没事。
何瑞芽吊着的心稍微放下一些,但仍旧担忧地问:她究竟怎么了?
怎么忽然就住院了?
葛今明叹了口气,神色里带了丝微恼:太累了。熬夜加班,把自己熬进医院了。
又说,我之前警告过她很多次,让她不要熬夜不要熬夜,再这样下去她剩下那点肝非得全切了不可!
何瑞芽脸色一白,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不对,抬眼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葛今明反应过来,自觉失言,但事到如今也只有何瑞芽能管住戚砚,防止她再这样糟蹋身体下去,索性明说了:她之前在美国做过一场肝脏切除手术,术后没有得到及时的休养,落下了病根,她的身体不宜长期劳累,我说过她很多次了,熬夜,喝酒,抽烟这些是绝对不允许的,她倒好,没抽烟没喝酒,却上赶着熬夜加班,我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葛今明絮絮叨叨的,言讫,扫了一眼何瑞芽,见她似乎有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顿时怔愣住,哎,你怎么你怎么唉,阿砚没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她从今以后作息规律,健康饮食,一定能陪你长命百岁的。
何瑞芽原本还盈着热意的眼眶被他这一番话生生止住,一时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赧,她稍稍偏头掩饰了下自己的失态,闷声说:她醒了吗。
葛今明:早就醒了,还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出来前一直在跟我闹呢。
何瑞芽的脸冷了下来。
带我去见她。
葛今明笑:得嘞。
戚砚阴晴不定地看着葛今明上楼前给她发的消息:【你心上人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她拍了下自己的脸,整个手盖住,葛今明这完蛋玩意儿!
现在躲起来还来得及吗?
应该来得及吧?
戚砚想着,身子已经掀开被子下床,刚费力穿好了鞋子,病房门被人咔哒一声推开。
你在干什么?
戚砚的身子猛地一抖,她掀眼,对上何瑞芽略含薄怒的眼神。
她怔住,讷讷地张嘴,随口扯了个谎:我上个厕所。
何瑞芽冷冷地看了她好几秒,走上来,扶住她,把她扶进了厕所。
戚砚上了趟厕所回来,拼命给站在何瑞芽身后的葛今明使眼色,葛今明意会,啊了一声:那个,小五,阿砚的片子要出来了,你帮我去放射科拿一下。
何瑞芽低低地嗯了一声,推门去了。
戚砚倒在床上松了口气,指着葛今明:你真是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