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屈崎推着蛋糕车走到舞台前方,在声浪里许愿吹蜡烛,好几层的nai油蛋糕被长刀切成一块块装盘分出去,馋得二楼某包间里的某个人眼睛放光。
霈泽叉起桌上的茯苓饼:“这个也好吃。”
伊晓张口咬走,皮儿薄馅儿糯,微微有一点甜,他嚼嚼咽下去了,才问:“他为什么,叫,小饼干?”
“曲奇饼干啊。”霈泽把人捞回怀里,他庆幸自己伤的不是大腿或胳膊,不然连抱都抱不着了,“你呢,还记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记得,在秋天,那天是,是霜降。”
“嗯,那我的生日呢?”
伊晓皱起眉。
霈泽哄他不急:“先想起月份,2乘以5等于几?”
包间门敲响,服务生来送蛋糕,对两个人亲密的姿势视若无睹。
霈泽亲亲他脸蛋:“二五得几?背出来就给吃蛋糕。”
伊晓回头去看带着樱桃的白nai油,好馋,他闭上眼在心里默背道,二二得四,二三得六,二四---
偏巧霈泽出言捣乱:“眼珠提溜儿转,背口诀表呢?”
被打断就背不下去了,伊晓有点想去翻自己的小本。
他攀在霈泽肩上讨饶:“我...对不起...我、我,唔!”
才吃过茯苓饼,唇齿间都是丝丝甜味,霈泽按着他后脑勺肆意舔吮,亲得凶巴巴,他故意沉声问:“陈婶儿教没教你,不许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嗯?”
伊晓迟钝地支吾:“...教、教了。”
“教了还记不住?”
“...记住了。”
霈泽嫌楼下闹得太吵,伸手把小推窗给关上了,他接着问:“二五得几?”
伊晓使出吃nai的劲儿:“...二五,一十!”
把他给难的。
霈泽看他眼泪都快急出来了,未免笨得太招人喜欢。
他搂着晓晓前倾,把蛋糕端过来舀起一勺:“都是你的,都给你吃。”
nai油上有一颗樱桃,伊晓捏着梗喂给霈泽:“给你。”
霈泽叼走,伊晓就一边舔着唇角一边伸手等着接果核,眼仁漆黑水润,眼神认真又天真,盈着简简单单的满足和高兴。
果核落在手心,伊晓“啊”一声:“十月,最后一天,是吗?”
十月三十一号,他们在美院门口见面,长长的银杏树林金黄灿烂。
“我记得,我捡了,好多好多,树叶。我一只手,提着蛋糕,还有一只手,拿着,礼物。”
霈泽轻轻笑着听他回忆。
“蛋糕,是我自己,做的。”
“对,是你冒着宿舍断电的风险,用小电饭煲给我做的,就够我吃两口。”
伊晓把果核扔掉,欢欣鼓舞的:“礼物,也是我,做的,是标本。”
霈泽忍不住和他接吻,那一片银杏叶的标本相框就放在他卧室床头,等腿好全了,能回到二楼卧房了,一定要拿给他看。
霈泽诱惑道:“然后呢?我们在长椅上吃完蛋糕,我带你去哪儿了?”
伊晓顺着话努力回想,他们骑着自行车绕了好大一圈,去一个远离学校的酒店里开房,从落地窗望出去,能眺望横跨江河的两座大桥,他们伏在窗上,躲在窗帘里,数着一轮轮采砂船做爱。
奇怪的情趣,但是他们玩儿得很开心。
伊晓微张着唇,随着回忆清晰而变得有些紧张,喘息带着nai油甜,连手心都烧起来了。
霈泽勒紧他,指尖钻进衣摆,摸到他热烫的皮肤上。他歪过头拱进伊晓的颈窝里,张口就去咬那枚颤动的喉结:“想起来了么?”
鸡皮疙瘩直往下掉,伊晓“呜”地绷紧腰肢,又说谎,可惜“没有没有”也不管用,摸在后腰上的手指越发大胆,沿着脊椎覆上了他的蝴蝶骨。
霈泽爽得想要叹息,他叼住伊晓兜帽上的帽带拽一拽,像个坏人,又像调情的恋人,他道:“说啊,我们做什么去了?我把你怎么了?”
把他干到了失神,他们在酒店里亲热了一整天,到最后伊晓连求饶都无力,失禁就像高chao那样平常。
伊晓摇摇头,不肯说,而那只抚摸他后背的手又往裤腰里钻去,不消眨眼就握住了他的一瓣屁股rou,惊得晓晓一挺腰,反倒把自己更往霈泽怀里送去,于是帽带掉回胸前,唇瓣又一次被吮住了。
霈泽固执追问:“宝,还没想起来么?”
伊晓被逼迫得无处可逃,他嗡声道:“我们...去做爱了...你一直在,疼我...”
隔窗就是喧闹,伴着吉他民谣合成混乱的背景乐。
倏地,窗帘也被拉上了,隐隐透进的光线不足以照清这方包间。
伊晓的卫衣堆到下巴,他的腰肢被一截有力的小臂揽着,皮肤那么白,线条柔韧漂亮,正细细地打着颤,有一颗脑袋埋在他胸口,无论他怎么推搡都推不开分毫。
被吃得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