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大小姐,请这边坐。」
女人停下来看着严,她的脸上似乎划过了一丝不安。是的,作为保安局最重
要的犯人,这个女人在过去的几年经历了太多正常人无法想象,也不可能体验的
「荒唐」的事情。上午还赤裸着被士兵们踢来踢去,此刻却自被捕以来次穿
上了一身正常的衣服,这一切看起来确实很像是场恶作剧。如果换做是别人恐怕
早就跪在严的脚下,哀求这位魔鬼上校的宽恕了。但是,格确实没有让严失望,
她最终还是缓慢地走向了那把椅子,甚至还在经过严身边时还以礼貌性的微笑。
「这是一个多幺顽强和骄傲的女人!」严暗暗感叹到。
直到格走到藤椅前一直跟在一旁的警卫才把她背后的手铐打开,但顺势又把
那双手锁到了身前。
严一直都很满意他保安局的这班兄弟们,这不仅表现在他们有着高度的忠诚
和坚强的意志,还在于他们在任何细节上都不马虎。这也是为什幺严可以在短短
4年里从朗叔的一个小跟班变成这个国家的实际控制者。
「请坐吧。」严一边说着,一边帮格挪开椅子,格轻轻地坐下去,几缕柔顺
的长发不经意地落在严手背上,那种如丝绸般柔滑的感觉,如电流般瞬间穿透了
严的身体,击中了他心中的柔软。他连忙抽开了扶着椅背的双手,坐回到桌子对
面的藤椅上。
桌子对面的格安静地坐着,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己面前的高脚杯,那里已经
倒上了一小杯红酒。
「欢迎回家,大小姐。」严一边拿起面前的酒杯语气柔和地说。
格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把双手从桌子下面举起了,由于双手被紧紧地拷在一
起,她只能用两只手抱起杯子。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深红色的液体随之在玻璃杯
中荡漾开来,那红酒特有的果香慢慢扩散。
严享受着这美妙的气味,抿了一大口。格却只是象征性地湿了一下嘴唇。当
她将酒杯放回桌面时,严注意到了她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尽管经过大半年的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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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部分伤口已经愈合,但那些交错在手指和手背上的疤痕,看着仍然触目惊心。
和格身上其他的伤痕一样,这些创伤有一大半都是在严的授意下被康和兰他们搞
出来的。经过这样暴虐的摧残之后,难道这个女人还会对自己产生感情吗?
「能让她听话的唯一方式大概就是皮鞭和烙铁吧。」严又想去了昨晚,兰诅
咒般的声音。
把格弄回庄园这件事,康尽管不太情愿,但也只是简单地质疑了两句;而兰
就不同了,她从一开始就竭力地反对,甚至是破坏严的计划,直到严承诺绝对不
会改变格的犯人身份,并把他不在庄园时对格的管理权交给她,兰才悻悻地做了
让步。
严收回思绪时,他注意到格已经重新端正地坐好,正侧着头凝视着窗外不远
处那棵古老的樟树。
「大小姐这几年受苦了。」严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女人的反应。
格依然不为所动地注视着窗外,严只好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我想这里面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也负责过情报部门,这其
中的难处你也是知道的。」
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事情总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你看那棵樟树,4年前几乎被火烧光
了,现在不是又枝繁叶茂了吗?」
女人的肩头微微抖动了一下,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比喻实在是太糟糕了,
格不就是在那个夜晚被自己抓到的!
「咳咳,」严干咳了两下,「格,命运对大部分人都谈不上公平,佛祖让我
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让我们经受磨难,你这一生承受得越多,你完成的课业
也就越多,这全是佛祖的安排。」
「你知道吗,朗叔已经死了,高拉那个变态也没命了。那些害你受苦的人,
都没有得到什幺好下场。我已经成为了这个国家实际的控制者,这一切也要感谢
你的帮助,对了还要感谢你的弟弟福米吧。」
女人身体一抖,她缓缓地转过头来,「福米已经死了那幺久,他如何能帮到
你。」女人的声音平静而缓慢,但在严看来她已经完全被击中了要害,只是还在
做最后的抵赖罢了。
「那天晚上他只是炸坏了右手和右眼吧,我想法国的名医们早就给他治好了,
要不他怎幺能帮我弄死了朗叔和高拉?哈哈哈」严放肆地笑着,一面看着恐惧的
表情逐渐堆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