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规则?”
“做什么都可以,但在他向你表白之前,你不能表露心迹。”
审核日的当晚,过审的节目就收到通知,并在会议室开会。
秦宵坐在最后一排,用笔在纸上乱涂乱画。
好好的头脑风暴,写着写着就变成一团乱麻。别说看了这个有头绪了,她甚至已经看不清一开始写的是什么。
她到底要怎么做?
果然理想和现实天差地别。幻想从来不用考虑实际因素,就b如她从来没想过重来一次,具t要怎么接近陈端。
具t到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人就在台上,但怎么拉近距离?说什么话,才不让自己看上去有病?
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动的一方。被表白的次数不少,但至少在她这里,都是花言巧语堆砌成的失败案例,没有任何借鉴价值。自己好像也从来没有想要认真开始一段感情,仅有的几段关系都是走肾不走心,大家各取所需,必要时缠绵陪伴,该分手时一拍两散,相安无事。
散会的时候,她留到了最后。
前面还有几个人在问些什么,陈端一一详细答了。轮到她的时候,秦宵不知道是浑成糨糊了还是怎么,也许是之前想到的五六种方案在脑子里打架,最后冒出来一句:
“同学,你喜欢看极光吗?”
空气很明显地安静了一秒。
在场的不止她和他,还有其他几个文艺部的人。秦宵的话不轻不重,却足以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一时间,所有目光的都集中在她身上。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在心里疯狂飙脏话,脸一直红到耳根子。这时候,她突然有想装疯卖傻的念头。
陈端表情为难,有心要打破尴尬,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
“不好意思我是说我们的节目出了点问题大家的意见不是很一致他们要重写剧本,你觉得……可行吗?”
小部分幸存理智及时阻止了对方回答。他要是真的认真答了,后果不敢想象。
目睹这一切的众人,脸sejg彩,仿佛在看戏。
“重写……”陈端把她刚刚开了倍速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才跟上了她的思维,“重写剧本,全部重写吗?”
“大修,差不多是全部重写了。”秦宵回。
“你们只有半个月,很可能来不及。有必要吗?”
“老师说要有张力。编剧觉得在原来的基础上不好发挥,g脆直接改了。”
他想了想,转过去和后面的人说了几句话。
终于强行让谈话“过渡”到正轨。好险,秦宵松了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
关于修改剧本,其实发生在之后几天。为了这事,他们内部还吵了起来,一批人赞成,一批人反对。负责写剧本的同学还扬言如果不改,他就退出。于是在一阵j飞狗跳之后,双方各自让步,折中想了个法子,才算是把这事解决了。
这也实在是无奈之举,情势危急,其它什么也想不到,她只能把这事搬出来救场了。
“如果能保证进度的话,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他说,“新剧本确定以后,再拿来看一遍就可以。”
“好。”她应着。
这时,有一个人问了句:
“你们不会想在剧本里加入极光的情节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人有必要揪着这个不放吗?秦宵无语,刚想顺着这个台阶下来算了,又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他们不是民国战争剧来着吗?”
到口的话又停住了。
“我们不建议魔改。”
连陈端都开口了,秦宵只好y着头皮说:
“是,我们想x1引观众注意来着,既然大家都觉得不合适,那就不要了。”
她说完这句话,立马告辞,不给剩下人任何回应机会。
会议室一g人看着她远去,有人感叹:
“真是一届b一届能想。”
陈端笑了一下。临走之前,他注意到桌上摊着一张纸,似乎是刚刚那个nv生落下的。
他拿起来看了眼。
印有知行中学大字的草稿纸上,布满了条条圈圈,底下还有些字被遮盖住,龙飞凤舞的,无从辨认。唯一能勉强看出来的是被那些线条包围着的两个火柴人。
其中一个火柴人的头上画了几根波浪。
“陈端,你关门关灯。”
门口有人在叫。
“好。”他应着,放下纸。
秦宵知道自己没有g搭的天赋,但经此一举,她已经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了。
以前嘲笑那些追求者手段老套,身份转换,才理解个中辛酸。她只要一想起刚才的场景,就尴尬得要晕倒。
不行,再这样下去,人没追到,自己先成了笑话。
她紧急约谈班里某位情感高手。
情感高手姓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