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呗。”“去哪?”谢池回家也是一个人,回去挨打还不如跑远点,小时候他也羡慕橱窗里的漫画,可是他不能走进商店,手里的酒瓶子缺了个口要是换不回钱免不了顿打,“回我家。”“不去。”“为什么?你他妈有地方回吗?”谢池心里总有个结,他在哪里好像都不配拥有归属,他渴望爱又对爱嗤之以鼻,也许那来自别人的怜悯,别人的家他更不想掺和,自己不过就是个少爷最近最喜欢的玩具,带回家也无伤大雅,那然后呢,“然后哥带你赛车,看海,出艇,潜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去。”“可是我也一个人啊。”谢池猛然回头,秦则初平时搞笑惯了他也分不清说真话假话了,“可是”“别可是了,我不说了吗我在哪你在哪家在哪,真的呀就我一个人过年,忍心看我独守空房吗。”“我不想。”“我想,我想带你回家。”突然凑你妈这么大张脸,湿热的呼气拍红了脸,谢池本来就是开玩笑,在哪里不是玩,最好跑得远远的这辈子谢志强再也找不到他,可是怎么会有人这么说呢,和自己想得也完全不一样啊,秦则初半撑着脑袋,懒散的伸出左手摸上他的脸颊,谢池觉得脸有点酸,哪里都酸,“哎哟又不会把你卖掉宝贝,和我回去吧嗯?要是伺候得小少爷不满意了再送你回来好不好?”少年自然的理了理他的鬓发,有些无奈,追人也没说这么难啊,他妈直接新人进史诗烈狱是吧,谢池好不容易才扯住了下垂的嘴角,“哦。”
“哦?就是嗯了?”谢池咬咬牙脑子有点充血,深吸了好几下才缓下情绪,莫名其妙的,“嗯。”“啊哈哈哈哈哈好好哦答应了哦哈哈哈哈哈。”秦则初有点太猖狂了,本来任课老师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会安耐不住了还不是该扣工资扣工资,“秦则初!上课麻烦有上课的样子,吵吵一节课了后面站着去。”“哈”谢池噗嗤一声,真该啊,“谢池!你一起。”“啊?”
更该死了,一下午全是英语课,撑过一节还有后两节啊,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谢池腿直打颤,腰后酸疼得不行,“身体素质这么差啊。”谢池满是幽怨的横了他一眼,“你再说?”秦则初哪里还敢再说,罪魁祸首还不是自己,“那不站了呗,翘了。”“秦少爷你以为我是你哦,一班的名师课不听来十班怂恿我翘课,好标致好有实力哦你。”“你不之前翘得勤的吗,怂什么。”“他都让我站后面了,不一进班就先看我在不在?哎呀别和我说话了,他妈看见你就气。”
上课铃打得太欢乐了,谢池的煎熬又开始了,少年满脸不屑却站得规规矩矩的,手里还装模作样拿了本书,谢池上去就是一脚,全是怒气,“他妈当兵啊你。”“少管我。”“你翘了又没事。”秦则初假装不经意的侧了侧身,好像背对谢池,直线距离却近了一点点点点点点,“对不起嘛,下次不做这么狠了。”“神经病啊你。”“最多让你射三次。”“神经病啊你!”男人撇了眼谢池红透的耳根,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伸手按住了他的后腰窝,泄力的按揉起来,“好了嘛,哥陪你站,站不住就靠我身上。”
在外人的视线上,两人只是靠得比较近,重叠了一个手臂也看不出男人身后的小动作,秦则初微微弯起膝盖,让身前的人有一点着力,像小凳子一样靠着也不错,有座怎么不坐,秦则初腿再酸也最好忍着,倒是谢池小看他了,也不知道是他真有耐力还是死要面子,“撑这么久不累吗。”“干你的时候听我说过累吗?”神经病就不该和他说话。
从教室出来后,谢池倒没什么事秦则初扎了一下午的马步人都要废了,微凉的天空中又下起雨来,好像越过了黄昏夜幕会直接来临,水珠在空中分叉滴沥滴沥的吹到身上,在新一次雷声后,暴雨达到了巅峰,直直打在地面激起水花铛铛作响,不知道打在身上会多疼。“下雨了啊。”秦则初对着旁人满眼殷勤递来的伞摆摆手,还示意他赶快走,谢池见秦则初没理他,拽了拽衣角,“下雨了。”“我没伞啊。”“你魅力不是很大吗?顺一把不行吗?”“有没有良心竟然让我出卖色相啊。”“你不就这点用。”男人白了一眼,早知道今天多带件外套了,就一件短袖怎么挡,谢池看他确实没什么法子,索性一股脑冲回去,脚还没碰到水珠又被拉了回来,“疯了啊,这么大的雨。”“你他妈还知道雨大?为什么不要别人的伞?”秦泽初有些无言,“谢池,一把伞只能打两个人,我不想留你一个人。”“你有病吧,你不能先回去给我送伞来吗?”“你会乖乖等我来吗?”谢池心虚了,他确实这么想的,自己跑回去又怎么样,又不会死,比起淋雨他更不喜欢去期待别人。
天外瞬间的闪电一闪而过,在下一道雷声劈下之前少年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怎么会听不见呢,闪电后的声雷比平时的更强烈,周围不少人震得耳鸣头疼,在人群匆忙交织间,他们仿佛定格,毫不避讳的相交视线,他只看见谢池的嘴微张着,短暂的耳鸣根本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能连续“啊?”了几次,给谢池都整烦了,索性垫起脚生硬的拉下少年的衣领,似暴雨一般的吻落在秦泽初唇上,带着丝丝埋怨在极端天气里一并强加在唇舌之间,明明他才是主导却任由秦泽初加深,狂风呼啸的吹过,只有他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