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柔光洒向那群朝气蓬勃的少年,照得河面波光粼粼,再豪华繁琐的景象和现在的他们简直无可比拟,晚云在山头烧得火红,散发出光芒的是黄昏下的少年。
“累了吗?”“不是你背我滑的吗?”“我多好心啊,刚才还被你拉摔了呢你也不关心我。”“你有什么好关心的。”“那你关心关心你的专属大rou棒呗。”“神经病。”“你揉揉它嘛。”秦则初搭在谢池肩上的胳膊不安分的开始晃动。谢池拍开在胸前不怀好意的手,反倒一本正经摸出手机,秦则初还贴个脑壳凑近看,“你在做什么。”“刚才百度没搜到你,试试搜狗。”“”
林符泉回头望了望走在队尾的两人,背向夕阳招招手,“你们说什么啊,走快点啊,我都饿了。”谢池用秦则初余光可以看见的地方白了一眼,反倒加快点脚步,有意要和他分开点距离,“秦则初说他鸡"秦则初立马伸手将他的嘴鼻乱捂一通,“鸡眼犯了,走路费劲,你们先去,先去。”“处儿你还有鸡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再他妈笑晚上塞你嘴里。”
吃饭的地方也是林老板安排的,巨大的宴会厅将几人的位置隔得有些开,桌上金银镶嵌的玻璃器皿闪闪发光,繁琐华贵的吊顶高调挂在圆桌的正上方,对于这样的场面他们早就习以为常,“随便吃点哈,明天打比赛呢。”林符泉招呼得像在自己家。
一提到打比赛李松瑞一天的不痛快全涌上来了,“打个屁,今天晚上下暴雨明天Cao场全是水。”陈鑫年一直秉承着沉默是金的美好品质,“我爸说能给我们延到下午打。”“学校不是要上晚自习吗?”“假条延到明天。”全桌人生生望着陈鑫年,他的一字一句更像金玉良言,倒是异口同声,“你他妈怎么不早说”陈鑫年摊摊手,“今天也没人问我啊。”
陈鑫年的话像及时雨一样止住了一切不满的情绪,霍语将椅子挪得向谢池近了些,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玩得开心吗。”说着还往他碗里夹了夹菜,谢池也不客气,将菜扔回霍语碗里,“挺好的。”扔菜的东西动静不小,霍语也没生气,还眼神示意旁人没事,“那就好。”谢池也不讨厌他,只是觉得他假惺惺的,从某种暗示上说,他说的那些话谢池也不愿意相信又不得不信。
秦则初撇了眼他俩看起来相谈甚欢,oga之间这么多话题吗,对他们不咸不淡的对自己简直恨不得咬个洞。
经过饭桌文化交流,谢池和他们的关系也拉近一些,当然中间也少不了霍语推进,有时候搞得谢池都不懂他到底搞哪样,从餐厅出来后,天空起了月色,秋风呼呼的吹,谢池的卫衣就显得单薄,众人相继喊车回了酒店,只剩下他们两人空站了路口,谢池不耐烦的情绪逐渐表面化,“你喊到没啊?”“喊到了啊。”“车呢?”“开反了,所以我取消了,再喊了再喊了。”“车呢?都半个小时了。”秦则初搂过身旁人的肩头,将手揣进外套荷包,“没电了”谢池不由分说的给了他一个头锤,“你死路边吧。”摸出手机准备自己喊,“秦则初。”“怎么了你也没电了?”“嗯。”“嗯?”秦则初放下抱头的手,歪头看向谢池,对方点点头沉默着持续了两分钟。
“怎么办。”“怎么办走回去呗怎么办。”秦则初往四周打量着,谢池戴上帽子哈气补充着热量,与身旁的人走在宽阔的公路上,秦则初脱下外套甩给他,“不要。”秦则初没接递到面前的衣服,只是一直在四周观望,“秦则初,我不要。”“不冷。”“穿个短袖说不冷,你老家东北的啊?”
秦则初像是看到什么眼神发光,转眼就往公路旁跑去,谢池仔细看了看,是辆自行车,“你干嘛,演甜蜜蜜啊?”男人捡了块石头一下接一下的砸在锁在后轮的铁链上,“把衣服穿上,河边冷。”不过一会,就把自行车推了回来,“偷人家自行车啊。”高大的身影调试着这辆回酒店的唯一工具,白t下露出一截矫健结实的小臂,“没偷,我在旁边放了五百,这车轮子有点问题一会可能有点颠啊。”
来不及躲闪,手臂已经搂过了谢池的细腰,带着些下意识的反应,动作上有种揉进身体的力量感,稳稳将人安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自己又抬脚将长腿垮了过去,“抱紧,摔下去我可不管你。”谢池环过男人的腰,拉开裤腰重重的弹了一下,秦则初被这不痛不痒的小动作搞笑了,他知道这是谢池在发泄不满,让他闭嘴了。
怎么描写青春呢,是谢池被吹动是衣角,是秦则初掀起的刘海,在黄倪河边,他们骑在一辆自行车上,前边的男人为他挡下不少冷风,他痴痴的望向对岸,那是他见过最美的月色。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要死啊。”谢池简直觉得不堪入耳,“是不是突然哥很迷人啊。”“呕哑嘲哳难为听。”“没听过偶像剧bg啊?”“现在是偶像剧吗?”“不懂浪漫。”一双小小的手臂抱在自己的腰间,秦则初也收起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平缓的把握方向,心里不知从哪冒出念头想让时间慢一点,让路途长一点。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你的笑容这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