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落到了画里?
从那些春宫开始就不对劲了,他弟弟的春梦里,怎能有他?更何况还是那种淫秽不堪的模样!
“哥哥的身子真美。”危应离扣着他后颈,在他颈边痴迷缠吻,然后手臂托在他臀下,把他抱到床尾。
苏孟辞正陷在前世一段回忆里时,却猛地吃痛惊呼一声,一抬眸便见危应离脸带怒色地看着他。
了。
可危应离却笑得从容,逼过来一把抱起他,越过摇椅往轻纱后的卧榻走去,边走边说:“与哥哥做才有趣味。”
只见他眼尾低垂,模样俊美乖戾,心有顾虑地说:“哥哥这么听话,我还是不敢信哥哥。”
苏孟辞扭头一看,摇椅上垂着红绳子,有四五段,他又抬头一看,竟见穹顶似水面一样,既能映出屋内景致,又能透出外面样貌,而水面外那地方,不就是他方才置身之处吗?
苏孟辞正要恼怒训斥,下身就猛地一缩,臀缝里挤进了几根手指,灼热地抵到紧闭的入口处。
危应离猛地揽着他细腰,抱着他转过身来,让哥哥后腰隔着他手掌抵在桌沿。
“不……你怕是误会哥哥了,再说……再说和我做那些事情,有什么趣味呢?”苏孟辞已认定梦里的危应离与往日不同,自不敢说什么严词厉语,有什么贸然之举。
“因为哥哥骗我极多。”他轻笑道:“而且越来越从容不迫,得心应手了。”
“我就当哥哥从未骗我,这张嘴,也是我头一个尝。”
苏孟辞慌张摇头,这说出来,换谁都要生气的!
苏孟辞刚一呵斥,就猛地被人堵住了嘴,嘴里津液翻搅成丝,他
危应离在梦里竟有这种本事?
危应离一皱眉,立添三分艳丽,苏孟辞眼前一晃,再也想不起回忆里那人样貌了。
“为什么?”苏孟辞下意识开口反问,竟有些焦急的意思,就是这半分在意,教危应离猛然抬眸,喉结隐隐动了动。
危应离抬膝跪在床边,轻柔把他放下,几下就扯开他衣衫,揽腰抱着他,褪去他衣裤,待他反应过来,已经不着片缕了。
他眼里欣喜一瞬而逝,转而是种冷冷的自嘲。
纱帘自苏孟辞脸上滑过,他抬头看着自家弟弟无双俊容,身子不由发热,竟觉得被弟弟抱得很是舒服。
他低头笑了一声,在苏孟辞诧异时,猛地将他拉到怀里,钳住他下巴,指腹在他唇上用力按了按。
苏孟辞眼前一暗,上身一抬,嘴就被堵上了,危应离美目长睫在他眼前模糊,压着他的唇那么霸道急躁,几乎是瞬间就撬开他齿关,几下就搅弄得他嘴角濡湿。
苏孟辞自然知晓他说的“刺激”是什么,危应离这几句话教他心魂乱颤,可他再糊涂也知道这不对劲啊!
他被弟弟抱着,站在屋子中央,身后是张黑檀木摇椅,再后头轻纱摇曳,遮着个四面无围,雕花镶玉的大床,两头纹饰有些奇异,竟是玉雕的竹子,细的两指宽,粗的有四五指,高出床沿五六寸。
危应离见他并不狡辩,心中却全无快意,反而空落落,寂寥得刺痛,像是他自讨苦吃。
“这又是做什么?你怎生这样胡闹?”苏孟辞四下一看,翻找着说:“我的衣裳呢?”
苏孟辞眼前一暗,长睫扫着弟弟手指,还来不及询问这是何意,身子就猛地一坠,像从高处跌下一般,梦境之中,也真实如斯,惊得他下意识抱紧弟弟。
“哥哥别急。”危应离跪坐着,温柔抱住他,轻轻拉开他的腿,低声安抚道:“我教哥哥玩刺激的。”
“再不住手,为兄要生气了!”
苏孟辞见他弯腰去取绳子,霎时白了小脸,战战兢兢后退几步,慌张道:“你拿绳子做什么?快放下!”
“哥哥别急,我说了有更刺激的给哥哥,不会拿玩过的东西敷衍哥哥的。”
危应离缓缓抬眸,从容一笑,松开手,任绳子滑了下去。
顷刻之后,他身子又静止了下来,热气缭绕中,有种奇异淡香,眼前手掌移了开,红烛摇曳,屋室华靡。
苏孟辞被这刺激撩得头昏目眩时,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幅画面,他猛然想起,他曾在某个地方,被另一个男人抱着缠吻,那个人容貌俊美,风流纨绔,名字是……
他浑身不受控制地抖,抖得动也动不了,就这样被自己弟弟压在桌案上狠狠地亲,唇舌翻搅,他弟弟好像要把他嘴里甘甜尝遍,连喘息的空档也不给。
“也对,这样平淡无奇的亲热,哥哥不喜欢。”危应离勾唇浅笑,俯身抱住苏孟辞,抬手遮住哥哥的眼。
“哥哥喜欢吗?”危应离指尖自摇椅扶手上划过,惹得摇椅前后摆荡起来。
“哥哥分神了。”他直觉敏锐得吓人,“在想谁?”
苏孟辞哑然,谁叫过去十几年里,他一向是虚情假意的,尤其是对自己这亲弟弟。
可惜他再怎么找,也绝找不着半片衣袍了,碍事之物早化作烟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