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有弹性的床垫随之颤动,带着他的腹部一起。
他的发热恰到好处,把灰白的肚腹烧得粉红;他的宫缩恰到好处,把胎儿往鼓胀的下腹送,腹股沟和会阴都撑得满满;他的呻吟也恰到好处,洁白的腿剐蹭着床单,猫儿叫春一样地痛叫着。“呃嗯……你,,做点什么……”他几乎是一句三喘,“我快疼死了……”
你这才如梦初醒,从包里拿出了一套毛巾剪刀,又去探他的宫口,果然已经开全了。你拿起一个筋膜枪,迷恋地亲吻着他的坚硬中带有弹性的肚子,“让你舒服一下,你会喜欢的。”筋膜枪所到之处,无一不引起孕夫剧烈的震颤,胸口、腿弯,柔软的腹心,宫缩中的腹心。产夫又痛又痒,来回甩动着产程中的肚子,似是躲避,似是迎合。
他叫得很好听,筋膜枪来到他的胯骨,他腿根大动,不知是痛的还是爽的,脚尖都紧紧抓着床单。圆头筋膜枪快速震动着,你一边用它碾压着腹底的膨隆,一边上下按摩他高高突起的会阴处。“好鼓啊,孩子是在这里吗?” 你只是把筋膜枪贴在会阴上,便收获他一阵尖叫,膝盖条件反射般得并拢起来,夹住了你的脑袋。
你大手按住他腹部,一股胎水立刻涌出来,另一只手并不靠近小穴,而是将筋膜枪压在鼓起的会阴上,向内用力推压。“哼啊——哈,,哈嗯——” 羊水喷溅,震动频率极高的圆头深深压进会阴,抵上产穴中的胎头,虽然没有进去,但整个产道都在跟着震颤,产夫双手紧紧抓着枕头,叫了半截便消了音,只通过口型便能看出他究竟有多爽。临产的身子,竟能如此轻易地潮吹。
肚子哗哗流了一阵羊水,小了不少,仔细摸摸就能摸到胎肉。胎头出了宫口钻进甬道,稍稍阻住一些羊水,变成涓涓细流,不至于快速流光了。高潮后的关澄似睡未睡,半眯着眼睛没什么反应,你抱着他亲了一会儿肚子,把光滑的肚子啃得到处是牙印。虽说有些被他掐出来的青紫,这颗肚子还是这么漂亮滑腻,像温润的玉石。
胎儿不大,关澄嗯声用了一会儿力,就见了一个硬币大小的黑色圆顶。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沉寂依旧的胎儿突然有了动静,在他产道挣动起来。“还呃,还活着……” 关澄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但很快又沉寂下去,“不行,不能生的,养不活的……”
你按着他坚硬的腹部,左按一下右按一下,感受着腹内久违的活力。下身撑胀的小穴含着一点黑色,是胎儿的头。你的鼻尖泛起酸涩,这是你和关澄的孩子,他将来也会像关澄一样漂亮可爱,勇敢善良。摸着一鼓一鼓的小脑袋,感受着那被小穴包裹着的蓬勃张力,你终究狠不下心,“生吧,生出来能养活,我们努力养。”
关澄好像没有听见似的,还一心一意对抗着宫缩,念叨着不能生,不要生。你又无奈又好笑,拍拍他宫缩中的肚子,将人叫回了神。“生……能生吗?他是活的,生出来是活的……”他大大的眼睛里又开始冒水珠,却逐渐洗刷出了神采。
“对,活的,你快点用力,再不用力可能就不是活的了。”你将人捞起来,跪坐在床上。他滚烫的身体前倾挂在你身上,肚子在你们两人之间的空隙里发硬。他打着哭咯往下用着劲,哼唧哼唧的,用一会力又要开始抽泣。你顺着他瘦瘦的薄薄的背,感觉你们全家人的重量都压在你的身上,不是焦虑,不是无措,而是沉甸甸的、幸福的责任感。
你的手抠挖着他的产口,尽量为胎头扩出空间,产口弹性很好,很滑腻,足够通过一个不大的胎儿,只是几息之间,一个小小的胎头就噗呲一声落在腿间。你耳边是关澄粗重的、湿润的呼吸声,他嘴上叫着痛,说着撑坏了憋死了,却怎么挺都带着撒娇的甜腻。“哼嗯——老公!”他挺起肚子最后往你腹肌上一撞,停留几秒后,一个滑溜溜沾着胎脂的婴儿就落在了腿间。
虚弱但充满活力的哭声在房间响起,没有带来想象中的压力和痛苦,反倒像是一种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