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孩子下来了?你现在是什么感觉?”你其实也很忐忑,推腹什么的都是电视里学来的土办法,一般用在产程中,你也不能确定对催产有没有效果,万一子宫脱垂了,可能会要命的。你揽住他的腰给他借力,把冒着汗的脑袋按在你肩膀上,远远看去你们就是一对亲昵相拥的爱侣,和操场上其他情侣没有什么区别。但你的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向下推压着胎肚,按在突鼓的卫衣布料上,“今天有要生的感觉吗?”
关澄穿着宽大的黑色卫衣,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他不被允许束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岔开的腿渐渐并不拢,肚子沉在卫衣里,被妥善地包裹住。一条铁臂横在上腹,在走动中不停向下磨蹭,捋压他的肚子。几天下来,他的下腹部被撑满,坠胀感特别强烈,却还要分心夹住穴内的前列腺按摩棒——这是对他隐瞒胎儿的惩罚。“呼,呼嗯,,,歇一歇,,我不行了。”关澄不得不将手插进卫衣前的口袋,尽量捞住肚子往下掉的肚子,他感觉再这么走下去真的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可能是按摩棒,也可能是孩子。
你心里对他有再多怜爱,孩子也不能留。你承认你的懦弱,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你们再逃避,两个穷学生,其实没有选择的余地。犹豫、摇摆了七个多月,关澄最终还是与你达成了共识。
你暂且停了手,他已经配合至此,孩子下来也就是这两天了,不急这一时,更何况你们现在还在操场上。“好,不推了,我帮你揉,轻轻的。”你小声哄着他,身体的不适让他最近精神很脆弱。身体想要挽留被强制早产的胎儿,心里又明白孩子不能留下。漆黑的夜色加剧了他内心的不安,抽动鼻子就要哭出来。
停地挺肚缩肚,摆动着笨重的腰部逃离你的掌心。
“试试那个好不好?”你指着旁边的体育器材,这块路灯好像坏了,光线很暗,没什么人过来用。关澄顺着你的手抬了抬头,托着肚子的手渐渐收紧了,他知道你虽然在问话,但他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反而他很依赖你的指令,甚至是一种变态的遵从。他做过唯一不听话的事,大概就是将孩子留到现在了。
“嗬嗯——别推了,太涨了,我下面要撑坏了。不要再揉了我受不了,我真的——”肚腹一阵一阵地被推动,按在肚上的手好像有千斤重,明明胎儿下降会让被挤压的胃部好受些,但他现在只想吐。关澄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扭着粗重的腰躲避你的触碰,太涨了,下腹撑涨得好像要破掉,一阵一阵的便意让他心慌气短,眼前发黑。
关澄的下体出现了强烈的阻塞感,像是几天未排的污物堵在那里将出未出。他不想用力,只能将便意生生忍着,只希望孩子能晚一天出来,在他的腹腔内汲取足够生存的养分。他就是这么矛盾,软弱,又痛恨自己的软弱。
你手里控着硬烫的肚腹,像是掌握着你们的命运。直到关澄痛到神志不清,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缺氧,你才不得不停下了揉胎的手。肚腹一片狼藉,胎儿已经被催得靠下了不少,被压迫的阴茎许久未曾释放,吐出滴滴清液,带着淡淡的尿骚味。你压在他身上搂着他,大部分的重量都集中在他挺出的腹部,热腾腾硬乎乎的,是很神奇的触感。你抓着你们两人的阴茎一起摩擦了一会儿,半昏迷的关澄就抖着腰射了出来。
关澄小心翼翼地蹭到健骑机的座椅上,把屁股挪了上去,又小心翼翼地将腿摆在脚蹬上。长腿缩在有点狭小的空间里,不得不岔开一点,以防夹到肚子。坐下的姿势确实有些显孕,卫衣在上腹还有些褶皱,到了下腹直接被撑起一个光滑的圆弧。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必这么小心,坐上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催产吗。于是很快发力蹬直了双腿,上半身因为用力被杠杆连接的座椅抬高,身体很艰难地后仰伸展,将圆肚向前送去。你在身后虚揽着他的背,他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暗淡,但依旧光滑水润,没有任何斑点
要催下来只能尽快,越拖孩子发育就越完全,活着生出来的几率就会变大,会变得不好处理。你们选择了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几乎每天都出来“散步”,并且逐渐增加运动量。
你大手卡在圆润挺突的腹顶,略向内压,便能按住腹内一处实物,不出意外应该是胎儿蜷缩的下半身,随即使力揉捏,用恰到好处的力量将那一团东西往下捋动。肚腹滚烫,被你揉得胎水震荡,颤抖着发硬。“嗯呜,,不要,,不要推了……”关澄感到腹中坠痛难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剥离,缓缓沉向腹底。腹中胎儿好像也知道自己的危险境地,几次踹在你的手心。
你面上不显,其实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难受你就心疼,但不这样孩子根本出不来。几天以来你的手第一次如此轻柔地抚摸他的肚子,隔着衣料在上面打着圈,尽力安抚孕夫的情绪,“有便意的话可以往下用力,出来了就舒服了。”你没提具体是什么会出来,但你们都知道,在催动下产程已经开始,不满八个月的孩子很快就要脱离母体了。
健骑机是很常见的室外健身器材,使用者两脚踏住脚蹬往下蹬,身体会被抬起,再通过自重落下即可。强度不高,不建议孕夫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