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要生,我只是想让他多陪我几天……”关澄眼里聚了水汽,倔强又小心地望着你,他两只白净细瘦的掌心里,护着一颗圆鼓鼓的肚子,月份显然已经不小。
小小的储藏室里码放着许多体育器材,阳光孜孜不倦地从窄窗射进来,把房间里霉味、汗味、种种陈旧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不断加热放大。
关澄被你困在监控看不到的角落,就坐在一张破烂但厚实的垫子上,窝着腰努力把肚子往里收。窗口时有渐近渐远的脚步声,阳光里裹挟着学生们的嬉笑打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眼前的人一阵阵惊惧瑟缩。他仿若惊弓之鸟,惶惶不安,你不能理解,胆小至此,为何还执意把孩子留到现在。
你再次扯了扯他腹部松垮的绷带,真是难以想象,一卷卷洁白的绷带就这样束缚、也护住了这颗偷食的禁果。“我还是那句话,这个孩子不能生”,你说得斩钉截铁,“至少不能活着出生。”
虽然残忍,但很现实。大约半年前,关澄有些雀跃地告诉你,他怀孕了。他说他的症状和他高中的同桌一模一样,一定是有了孩子。你也不是没有期待过,你们以后会有个向他一样可爱漂亮的宝宝,但如今你们都还是学生。保守又传统的父母让你们半个字都不敢提,而脱离了父母,你们可能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何况是刚出生的婴儿。
提出打掉的时候,你和他之间并没有争吵,他没有说一个不字。明明已经达成共识,没成想他在摇摆和犹豫后,竟然用起束腹的法子,把孩子留到了现在。
七个月,生下来都能活了。
“请假,我带你去引产。” 过两天就是学校的运动会,没什么课。关澄最近一直躲你,你以为他是没了孩子心里怪你,就没多想。你是学院学生会长,组织大家出来训练方阵的时候,才看到他慌里慌张站在同学堆里,转动身体时腹部有些异常的膨隆。
“不,我不……你听我说,” 从他托肚的动作来看,鼓鼓囊囊的肚子一定很沉,而你正在气头上,不愿意蹲下身迁就他,他便扯着你的衣角尽量向你靠近,“七活八不活,现在马上八个月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医院不会给引产的,是犯法的……再等一周,他就八个月了,就……弄出来。” 他有些艰难地捧着肚子,声音细弱蚊蝇,哼哼着要往你身上贴。你碰到他热滚滚的肚皮,像烫了手一样将人推开。
“唔嗯……”他本来是半蹲坐着,姿势并不怎么稳,这下直接一屁股墩回垫子上,花白的肚子起了涟漪作动不停,他撇着眉,显然是被你推痛了,轻轻揉搓那团软rou。你忍了忍没去扶他,寒着一张脸出去了,手心残留着柔软膨隆的温度。
方阵不是那么难排,也不需要像军训一样走出多标准的正步,只要每个学院展现出自己的特色即可。文体部设计了几个正流行的舞蹈动作,整齐流畅地做出来,会是个不错的看点。关澄没过几分钟也出来了,乖乖站回队伍里,就是一张小脸苍白,额头上还有来不及抹去的细汗。变魔术似的,他的肚子又平坦不少。
他平时就瘦,手长脚长的,姿态伸展,像只漂亮的小天鹅。以前没注意看,现在知道他还怀着孩子,即使束得再紧,也七个多月了,细看之下,肚脐处有着不自然的鼓胀。他的动作小心小心再小心,连胳膊都甩不开了。
你撇撇嘴,反正最后也生不下的,这么小心干什么。越是这样,你就越想欺负他,把他单独叫出来,在大家面前做了好几遍动作。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你,刚刚墩了一下,现在肚子又紧又疼,根本做不了什么大幅度的动作,更何况面前全是看热闹的同学,稍有不慎有孕的事情就会暴露了。他穿的卫衣算得上宽大,但身子重了,做一组wave就已经拧得腰痛背痛。
有好事的同学嚷嚷嫌他放不开,关澄孕期变得很敏感,自尊心受挫,小脸瞬间就涨红了。顾不得束得紧实的肚腹,硬是做了一套连贯的舞蹈动作,看着比他们设计的还花哨。你盯着他时不时挺出来的小肚子,和他摆动的腰跨,看得口干舌燥,两眼发直。
跳舞一时爽,关澄从排练回来就不舒服,撑着最后的力气上床拉了床帘,你尾随他进了宿舍,只能听到些窸窸窣窣摩擦床单的动静。掀开床帘进去的时候,入眼就是两条匀称白嫩的长腿,裤子凌乱地压在身下,里面埋着两瓣软乎乎的屁股。卫衣全捋在胸口,关澄正抖着手去扯肚子上胡乱缠起来的绷带。
“太紧了……快帮我扯开” 刚刚器材室眼看着就要进人,关澄太着急了,把肚子束得格外紧。白花花的绷带落下来,又废物利用般捆在男孩的腕上,你终于看到了这颗肚子的全貌。仰躺的姿势让肚子有些下陷,但不影响圆润度。肚皮上青红交错,是绷带留下的痕迹,腹底细小错落的纹路诉说着孕夫的心酸和无奈。不得不承认,孕期的关澄褪去了一些青涩和莽撞,变得更有气质,更适合做爱了。
白花花的肚皮像一块白面团子,任由你去搓扁揉圆。关澄绷着身子躲避你的触碰,你将手落在他腹间,带着劲向下推揉。他试图并拢的腿被你用膝盖卡住,手也束在头顶,只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