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
老路易斯一顿,笑意不变:“宁,我们合作的时间也不短了,乔治擅自去刺杀你的事情我也愿意处理,你我之间,一定要闹到这个程度吗?”
宁刀心中默默盘算着时间,闻言冷笑一声:“以你的掌控力,他的所作所为纵然不是你授意,也是你默许之下的,此时再叙交情,未免有些难看了。”
老者看着眼前不为所动的东亚男人,终于不再绕圈子,坦然道:“宁,我自认也算了解你,纵然乔治有过界之处,也不过是港口纷争的试探,你连芝加哥港的归属都不在乎了,难道还会在意一次冲突?”
“你根本不是因为这个而来。”
“……”
宁刀没有答话。
“还是这么幼稚。”老者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雪茄,“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会陪你一起拖时间?”
“你在等,等你安排的人跟卡普勒斯市长大人完成港口那几条走私航道的交接,到时候你横死路易斯庄园,他百口莫辩,为求自保,自然要跟亟需政绩帕克斯顿检察官联手,一起下场替你掀翻这盘棋。”
“我不得不承认,这才几天?你居然能布置出一个如此精妙的阳谋。”老路易斯微微笑起来,“我们都小看你了。”
“那么,现在轮到你了,猜猜我拖时间在等什么?”
宁刀眉峰缓缓蹙起,他心中闪过了一个不好的猜想。费里斯·安……竟然是……
“你太狂妄了,宁,或者不能说是狂妄,而是抽离,你一直对芝加哥,对你在国的一切都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你在乎的东西太少,自然会留下太多漏洞。”老路易斯说完最后一句话,掐灭了手中的雪茄,他的耐性已经用完,既然眼前人不知好歹,那他也不会给出第二个机会。
宁刀眼神微沉,如果费里斯安真的被策反,没有用芝加哥港将卡普勒斯拖下水的话……自己现在最能止损的方案是——
就在男人颈间青筋已经隐隐出现,而老路易斯的保镖们也如临大敌地举起枪时,一阵舒缓而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宁刀低头扫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那串他永远不可能忘记的数字正在屏幕上亮起。
“……少爷。”
“开免提。”
“……是。”
宁刀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路易斯先生,您好,很抱歉通过这样的方式与您相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宁长晏。”温和轻快的男声从手机中传出,仿佛两人正在一场舞会上碰杯致意。
“你好。”路易斯眯了眯眼,“久仰大名了,宁家真正的话事人。”
“不敢。”那道温和的声音轻轻笑了一下,“想来您也不耐烦与我客套,那我们便有话直说吧。”
路易斯刚要开口,便听到那道声音毫不停顿道:“当然,我知道您现在心情并不愉快,可能不太想与我交流,那么——泉野哥,听得到吗?”
话音未落,一道闷雷般的枪声响起,路易斯面前的咖啡杯应声爆开,碎片崩飞至客厅各处,其中一片擦着路易斯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偌大的客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没有人移动,没有人说话,连呼吸仿佛都已经消失。
“这把tac50狙击枪是乔治路易斯前些时间送给在下的圣诞节礼物,想必您也知道它的威力,”万籁俱寂中,那道声音再度响起,一如最开始时的温和、轻快,“您现在是否愿意与我谈一谈了呢?”
老路易斯止住险些暴起的保镖,同时命人去屋外制止因为被枪声吓到而准备火并的下属,他很清楚,自己方无论多快的解决那个狙击手,都不可能快过tac50的子弹,至于拉起窗帘等手段,眼前的宁刀又不是死的。
终于,老路易斯缓缓抬起手,抹掉脸上那道细小伤口流下的几滴鲜血:“……你想要谈什么?”
“是这样的,”那道声音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一般顿了顿,“我那个有些调皮的宠物似乎给您添了许多麻烦,能否麻烦您将他还给我呢?我会带回去好好管教的。”
路易斯沉默几瞬,突然低沉着声音笑了笑:“还给你可以,那么宁家主准备付出什么代价呢?还是说你想让他在路易斯庄园大闹一场之后毫发无损的离开?那我只能认为宁先生并没有等价交换的自觉。”
“事情是路易斯家族主动挑起的,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义务站在您的立场考虑,”闻言,路易斯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而就在他准备示意手下时,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当然,如果您执意要遵守等价交换原则,那么——”
“在内达华州的拉斯维加斯市拉斯维加斯大道1800号,有一家占地1200多亩地、拥有600间罗马风格豪华套房的奢华酒店,其中仅仅一处赌场,就镶嵌了上千颗水晶——当然,作为持有它的股份超过百分之六十的最大股东,路易斯家族比我更加了解它的美轮美奂,应该不需要我过多介绍。”
青年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您将我的宠物还给我,而我也将您的酒店完璧归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