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清眯起眸子瞪着她,「我不是要你好好照顾她,怎会把人
给看丢了?」
「奴婢……奴婢是想小怜也饿了,去厨房为她端碗热粥,哪知前前后后不过
半柱香的时间,她就不见……」她嗫嚅道来。
赵清疾步走出书房,查问了看守大门的侍卫,才明白原来是端木煜寻家伙把
人给带走了。
煜这么做是为什么?突然他脑中响起端木煜曾说过的话――
我还是觉得她挺有趣,长得如梅般清新,改天我买套新衣送她,保证让人惊
艳,……清,你愿意放人吗?
该死的!
「准备快马,我要出府。」他立即下令。
当赵清跃上快骊,想也不想地就日山直奔,他知道端木煜每回来中原定会上
日山的狩猎屋上住数日,因为他喜欢日山出的美景。
这回,他定是带她去那儿,打算两人共度美丽晨昏!
孰料半路上竟刮下倾盆大雨,整个山径因天雨路滑,好几次他几乎把持不住
僵绳而坠谷。这雨势来得疾骤又狂烈,仿佛天摇地动,让人看不清楚来路,他战
战兢兢地前行,好不容易捱到雨停,才发现唯一通往狩猎屋的山路已遭山崩坍方
所阴绝!
赵清淋得一身湿,泥泞也溅脏了他的金缎袍,他眯着眼看着这山迁移的恶劣
情况,顿时心口漏跳了一拍,疑惑着端木煜与杨答怜目前的处境。
情急之下,他舍弃了马,翻越过坍方,几度困难又危机重重的攀爬后,终于
翻过危险地带,却也让他惊见了倒在一旁的马车!
马车上镶着清王府标志,这分明就是端木煜与札答怜共乘的马车。他连忙上
前翻开车帘,里头竟无半个人影,难道他们已进了狩猎屋?
赵清立即快速步向三里外的狩猎屋,由窗口他看见札答怜正为端木煜包扎伤
口,那脸上的笑容是这般羞赦、柔怯。
她曾几何时为他露出这种笑脸了?
「砰!」赵清怒意勃发地踢门而入。
端木煜一见是他,居然扯唇诡异的笑了,「怎么?火气还真大。」
札答怜低着头,颤着手,一直不敢对视赵清的眼。
「你为何一声不响的把她带走?」赵清靠在门边,眯着眼看自己的好友。
「一声不响吗?我记得那些侍卫都看见了。」端木煜低笑两声,札答怜看着
说:「小怜心情不好,我不过带她出来散散心,哪知道会遇上这见鬼的大雨。」
「是……是我不好,害了您。」
当时因突地发生山崩,马车来不及闪躲,端木煜立即施展轻功抱着札答怜逃
开,手臂却不慎被碎石所击伤。
「哪儿的话,能为佳人受伤,是我的荣幸。」端木煜看着脸色已发青的赵清,
笑得颇富玄机。
赵清从容不迫地走向他们,「煜,我收回我的话。她,我不能让给你。」
「哦?」端木煜慢调斯理地漾出一抹诡笑,「那就还你吧。」
「谢了。」赵清看向躲 在端木煜身后的札答怜,「跟我回去。」
「我不――」她好不容易才脱离王府,脱离他的箝制,她不想回去……不想
回去再做他的禁脔。
于是她求救地看向端木煜,希望他能替她解围。
「跟清回去吧!」端木煜嗓音低柔地鼓励着她。
「可……」
「没有可不可,他已经不要你了。」赵清冷沉暴戾的直盯她那张泛白的脸蛋。
「清,你此话差矣,不是我要不要的问题,而是她本就属于你。」端木煜忽
而站起,走出木屋。
「马车已毁,你去哪?」赵清喊住他。
「以天地为屏障,去哪儿都行。」他已打算就此浪迹中原,除非到合该属于
他的女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他这般坚决的神情,赵清不再多言,只在端木煜临走时说了句,「我会尽
力为你挡下广怀王派来的那些骅户的追踪法眼。」
「谢了。」他潇洒一笑,随轻风起步。
「大世子……」
「别喊了,他已走远。你配不上他,何苦穷追不舍?」他利眸一闪,狂野的
五官扬起一道冷冽的笑弧。
「我不是!」面对他酷冷的眼,她颈后寒毛不禁竖了起来。
「别装了。」他邪睨冷笑。笑得极其轻蔑,「你还真有眼光,看上我的挚交
好友,想借由他逃开我是吗?甭想!」
赵清极力将鼓动的心绪慢慢沉淀,仿佛正在滋养心底最后一股复仇的力量。
「你误会我了,」她骇然地看着他,那挺拔的身形在她面前形成一道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