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遮羞物——裤衩的式和颜色也引起了小耿的注意,完全不是当地百姓家常的那种肥大宽松的平角式,而是又小又窄的紧身三角裤衩:裤衩的前部,就是一个刚好能兜住羞处的布片,紧绷绷地将里面的被包裹物鼓鼓囊囊地凸显出轮廓;裤衩两边的侧胯处就剩下了一根宽松紧带;而在普通观众根本看不到的裤衩后部则完全没有布片,就是两根绳子从胯下穿过连在前面的遮裆布上,整个屁股都可笑地暴露在外。裤衩的式完全一,必定是统一制作,只有颜色的区分,有黄色、蓝色、绿色和黑色之分。终于,在一次轮到小耿值早班开馆门时,他才发现其中普通观众根本看不到的秘密。“裤衩营”一被押进展馆,被看守牵脖子上串联在一起的绳索鱼贯而行进了铁笼之后,就身体靠在铁笼后侧叉腿站成一排,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还一脸青涩的看守走到铁笼后面的狭道开始操作准备工作。小耿借扫地的机会佯装?意地靠近狭道附近伺机窥看,那个看守并不介意,看他过来,也不避讳手中的操作。只见看守把手伸进铁笼,依次把一个个“改造分子”的裤衩都扒到膝盖处,然后双手从后面穿胯而过,抓住一个“死硬分子”的阴囊,在根部用一根细麻绳缠勒好几道后紧紧扎住,然后拉上裤衩。看守把麻绳从胯下穿过来,拉紧后拴在铁笼栏杆上。当所有的“死硬分子”都被拴好,看守喊了一声“撅起来”,随即十六个“死硬分子”一起身体前倾,屁股撅成一排贴在铁笼后栏上。看守随即从身上的军绿色布挎包里掏出了一个一匝来长、油光光的圆柱形木橛子,对毫?遮掩的屁股中间暴露出来的肛门直插了进去。也不管前面的身体疼得直颤并啊啊呀呀地呻吟,一插到底,只在外面露出一个小头。完成后又对下一个“改造分子”同此操作。小耿这才解开了心中的疑惑:之所以要提前一小时进入展馆是因为要准备好别的展组没有的特殊操作;之所以一整天都只能保持贴栏站立的姿态丝毫不动是因为命根子被牢牢拴在铁栏上;之所以一整天都不用去厕所拉屎是因为肛门被塞进了木橛子。可是,那小便呢?难道也……小耿不敢再想,又按不下好奇心,忍了两天才终于鼓足勇气去悄悄问了那个看守。年轻的看守轻松地一笑,告诉小耿,这十六个“活人展品”撒尿的屌眼儿也都提前插进了木筷头。一天的屎尿一直要憋到晚上,回到改造营后还要认真总结、深刻反省这一天的改造,挨个做底的自我批判,全部审查过关后才能被拔出堵子集体排便。只要有一个人不过关,全都得憋。看守随即又做了点补充,拔PI‘YAN儿里的橛子和屌眼儿里的筷头,是十六个“改造分子”两两一组相互用嘴为对方叼出来。年轻看守的几句话就把尚未成年的耿卫朝惊得目瞪口呆,他听闻过一些“扞总”夺权后在改造点里对“枪总”分子的报复有多凶狠,规矩有多严厉,刑罚有多残酷,但这般在人体私处上如此羞耻的操作不仅是见所未见,甚至都闻所未闻。看耿卫朝一脸惊愕的表情,年轻看守丝毫不以为然。告诉他能到这里展览十天已经是这些被改造的“死硬分子”求之不得的事情,因为在铁笼里站一天,远比每天在“裤衩营”里所受到的境遇不知好上多少倍!随逐渐的熟络,“裤衩营”的看守们也开始允许小耿接近甚至去触碰十六个“展览活人”,小耿这才发现他们躯体上乌亮的油光不仅仅是因疲惫和酷热而流出的汗水,他们的皮肤上还被涂抹了一层掺进了细炭灰的菜油,粘稠泛光的黑色油灰能很好地遮掩住浑身遍布的累累刑伤,不至于坏参观的群众。
这次“活人展”让“裤衩营”的名字不胫而走,甚至取代了它原来的本名“221极端死硬分子改造营”而更让人熟知。特殊的穿、严格的站姿以及森严的纪律给观展的群众和展览举办方“扞总指挥部”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裤衩营的营长陈春发自然也成了各级大小头头们眼中的红人。而亲手提拔了陈春发的祁志?副司令自然也是面上添光,任人有功。而之所以他能慧眼识珠地把这个肚里没有多少墨水的永治乡民兵队长提拔为“扞总抓捕坏分子大队”队长以及“221极端死硬分子改造营”营长,除了对这个三十六岁魁梧子的健壮体格以及心狠手硬的作风颇有赏识,还因为陈春发曾遭受过的一段刻骨铭心惨痛经历让他对“枪总”分子恨之入骨,动起手来则毫不留情。
作为“扞总”的基层骨干,这个永治乡民兵队长曾在“枪总”占据了夺权上风阶段,在一场惨败的武斗中撤退时被“枪总”俘虏。先是一连三天在乡里的游街批斗,之后陈春发被押送到县里,关进了位于县城东郊的“枪总”监狱,接受更严酷的审讯和退火。这座集中营式的监狱原来就是一座生产步枪的军工厂,墙高壕深,岗楼耸立,院中套院,占地颇?。由于被告发在武斗中双手沾过“枪总”战士的鲜血,陈春发直接就被送进了有“阎王楼”之称专政突审组。那座位于监狱东角的三层小楼,原来是兵工厂的保卫处,除了第一层作为看守和打手们的宿舍,二、三层的筒子间都被改成了关押人犯的牢房。所有牢房的窗户除了加装上钢筋栏杆,还全部用木板钉死,密不透光。牢门也换成了坚固厚重铸铁门,门上一个只能在外面拉开的方形小窗用于看守随时监视窥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