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叫我多没脸见人啊;你就没长点见识?那小栓子也眼瞅大了,咳。你说你呀,你长那麽大个鸡巴干啥?”
“这跟铁头那也不是一回事啊,是小材子缠我。”我说:“爹呀,你一说小栓子,我这心里扑腾扑腾地直犯嘀咕,这话我跟我叔都没敢露过。瞅小栓子那样,我是真怕他也跟我一个毛病,你说真要是那样,可闹死心了。”( U0 }5 s5 c% Y; m4 f/ P' e
“嗯。”川子舅说:“我也看出来了,那小栓子蔫了巴叽、羞羞哒哒的,跟你还真一个体性。我说你呀,真遇见小栓子要核计这事了,就牢牢往死里消他,给他打老实了,叫他不敢再想这事。再呢,就早早给他说媳妇儿,他也就没了这念想。那小材子楞头楞脑的,我倒没看出来。”; x! m( D" ^: D& A: R
“爹呀,你没看出来。我也没曾想啊。”我说:“那他就死活缠着你,整得我这……”
“得。”川子舅说:“不行,你把小材子整我这来吧。”% d" r8 ~# ~& V' }- V
“送你这来?”我核计,就川子舅跟大头在一块儿,再带上个小材子,那不更热闹了。我说:“还是别给你添乱了。他来了,多碍事儿。” l1 {& B4 s/ k& P5 O1 ] }
“得了吧。我明白你想说啥。”川子舅叹了口气说:“我跟大头也快到头了。”这就掏出根烟。
我给川子舅点着烟,问:“咋的了?”
“瞅见没?”川子舅指了指客厅墙边,说:“大头也正闹心呢。”4 |3 j7 f, V8 W5 ~7 s: ^$ d W
我这才注意到,客厅墙边那多了张床。我问川子舅:“我师傅他不跟你一块堆睡?”
“他敢?”川子舅说:“咳,他不是功臣嘛。组织上给他说了个乡下大姑娘。”
“啥?”我说:“爹。谁家好好个大姑娘能跟啊?”
“组织给找的。他不要,咋说?”川子舅说:“那姑娘我瞅见一回,有点儿斜眼儿,人憨得跟个老爷们儿似的。你说这又能进城,还能跟上个国家干部,就说大头少只胳膊,那他妈的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找的好事。我瞅那姑娘,就在乡下也没人敢要。”
我问川子舅:“那我师傅是啥意思?”9 j2 d) v1 n' j
“我也没鸡巴细问。”川子舅说:“我就等着他,看他咋整呢。等他有了谱儿,我再跟他掰扯。”
“爹。”我说:“要不,你回我那去吧。”' j- t: R/ a! t5 R
“回你那算咋回事?”川子舅说:“你叔这才走半年,你小子就痒痒得熬不住了?叫我回去给你解馋,是不?”2 R" G9 Q0 N5 ~
“爹,我这跟你说正经的呢。”我使劲跟川子舅叫爹,我说:“爹,你是栓子、小雪的姥爷,是我爹啊。”
“那是不假啊。我呢也没跟你逗闷子。”川子舅说:“你这臭小子,打一进门,就一口一个爹地往死里叫,叫得我心里这个麻酥。你叫我那是啥意思,我心里明镜儿 似的。你有你叔,我是不能再缠巴你,我也明白,爹跟儿子不该整那事。”他说:“全子。经了这多的事,你爹我一点都没糊涂,反到更透亮了。凤香没了,我呢, 也没算绝户,有栓子,有小雪,还有你这麽个姑爷子。我也不管你乐意不乐意,就冲你对我这份心思,往後啊,我就拿你当儿子了……”8 V! o N/ O3 s
“乐意乐意。爹,我乐意给你当儿子。”我说:“你跟我回家吧,栓子跟小雪,也乐意姥爷去。”
“儿啊,爹还没说完呢。”川子舅说:“爹是啥心思,你也知道。打那年我冒着大雪从家里追出来,我是铁了心跟着大头了。我到不怕他大头找老婆,咱有後,铁头又没了,那就不兴人家大头也留个後?我是要看看,大头他到底对我是啥心思。”' D/ [- [. e5 m. @! U P
这正说着,门一响,大头回来了,身後还真跟着个大姑娘。我的妈呀,瞅那姑娘,孙二娘似的,大腰板子能毁我两粗,跟大头的腰不差上下,梳两大辫子,那大脸赶洗脸盆子了。
大头进屋就叫,说:“好啊。你爷俩,不等我回来就造上了。”
川子舅一扭脸,给大头个後脑勺儿。
“叔。”那姑娘冲大头说:“你快坐,俺给你倒酒。”3 B6 R! w" q) I0 Q
我站起来瞅大头,也瞅那姑娘。我跟大头说:“师傅,这是……”% Q3 J3 q5 F% s
大头笑着跟我说:“全子啊,没办法,委屈你矮一辈儿了,这算是你姑吧。”他拉了那姑娘一把,说:“咋还叔啊叔的。嘱咐你多少遍了,叫我老江。”$ c& v9 |3 Z8 c6 P& I0 s O
我核计,大头说的这是啥话啊,还“就算是我姑”?5 s' `5 M/ z T: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