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住下了,找了现在这份差事渡日。谁曾想啊,也就这个月的 10号,成浩领着妻子突然来家了。你说说,我能不高兴吗?这又找到了小孙女。哈哈,我这个老头子啊,高兴啊。”这就又端起酒喝。
“哦。”老叔问朴成浩:“这麽说安东也在特赦?”
朴成浩说:“我是去年年末放出来的,我妻子比我早两个月出来的。出来後我们就在安东四处找你们。”9 t2 Z2 r2 h, _( Z; y: A0 p: T
“这真是有缘必有相逢时啊。”老叔笑着也端起了酒杯。5 F- n3 l8 G% A
“是啊是啊。”朴炳哲说:“关先生重获新生,有什麽打算吗?”
听朴炳哲这一问,我心里“格蹬”一下子。老叔回来已经是四天头了,我和川子舅谁也没问过老叔这话。就说是老叔刚回来,就赶上了这麽些个事,可谁都只顾着忙 了。除了忙,川子舅想的是他的车行,我想的是又见到老叔了。谁也没替老叔想想,他该咋办。也许川子舅和我想得一样,就核计老叔回来了,高兴。就核计老叔本 来就是自家人,他就应该住咱家,和咱一起过日子。可再是一家人,也得把话递给老叔,也得让老叔心里有个底儿啊。说真格儿的,要是换我是老叔,我心里也得多 转转。我住的是川子舅家,我是已经和他闺女有了孩子的女婿,那是正章儿,也是川子舅愿意我住他这。可老叔能愿意住这吗?老叔是个有骨气、要脸儿的人,他能 干请着坐吃我们,让我和川子舅白养活吗?绝对不能。再说,就说他是叔公公,那一对亲家老爷子住一块儿堆,老叔和川子舅都得劲吗?压根儿,川子舅就知道老叔 根本不是我亲叔,我是拿老叔当亲叔还亲,真要没和凤香成家这出,我起根儿就是打算跟老叔过的。可川子舅不知道我和老叔有多亲,他知道老叔是他八杆子打不着 的那个外甥,也就是玉良的叔,他只知道我只是玉良的同学。要说赵爷要没死的话,他要住在这,那不管咋说也是爷爷公公,川子舅不能说别的。就这,川子舅也就 够意思了,你还让人咋的?不对,川子舅说过,他和老叔打小就要好,眼下,老叔这样了,他肯定不能干瞅着不管。我也真是的,也太小心眼儿了,川子舅挺仗义个 人,咋让我想成这样了呢?我就在心里自个儿骂自个儿,说我呀,真成了狗眼看人低了。2 V7 O3 V- U D1 S6 E0 W# n* O
这麽一想,我赶紧跟朴炳哲说:“我叔就住我家,他刚回来,腰不好,先养养再说。”: I) d$ n3 T" ~
“呵呵,呵呵。”老叔看看我乾笑了两声。6 H8 g i, X8 g) J
“那好啊。”朴炳哲说:“我的意思是,真要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千万来找我,我能尽力的一定在所不辞。”' K% X G0 {7 e; w1 A0 x
“是啊。”朴成浩说:“父亲在教育界还有几个朋友。”' r L" u" r) r/ \- {
看酒喝得差不多了,朴炳哲向儿子使了个眼神。朴成浩给我和老叔斟满酒,他抬起身跪着举起酒杯说:“请请。”6 @% Q8 \; N- y' T, \
“谢谢。”我和老叔都谢着举起了酒杯。
喝下酒,朴成浩跪扑在老叔面前说:“为表达谢意,请您接受我们的一点意思。”
我不明白地看看老叔。
老叔也好像没明白,他说:“你的意思是……”
朴成浩跪着挪到右手墙那,推开了那扇小门。他低着头,指着小门里的女人对我们说:“请吧。”
我看见小门里铺着被褥,朴成浩的妻子在里面低头坐着。她正在脱去身上的短衣……
我明白了朴成浩的意思,心一紧。天啊!还带这样的……
老叔也向小门里看了看,他眉头紧锁了一下,对坐在他身边儿朴炳哲说:“朴先生,我也有个意思……”
“请讲请讲。”朴炳哲睁大了眼睛说:“不管你有什麽要求,我们一定尽力满足你。”
老叔静静地对朴炳哲说:“你让成浩把那门关上吧。”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朴炳哲向儿子拍拍手。朴成浩头也不抬的把那小门悄悄地关上了。朴家父子都低着头不说话。* T7 F8 L$ I$ T; D
“来。”老叔端起了酒杯,笑呵呵地说:“成浩,我很喜欢你们的《阿里郎》,好听。等下回来,我要听我们的妞妞唱给我听。今天咱们干了这杯酒。”说着,老叔一饮而尽。: \% H6 t! r5 X8 W0 |. S* v" F
“关先生。”朴炳哲双手捧住老叔的手,说:“我们可是诚心诚意的啊。”
“朴先生,你们的诚意我真的领了。”老叔笑着叫过成浩,说:“成浩,你不是要认德全做兄弟吗?”/ f# H$ L6 Z3 C# H
“是啊是啊。”朴成浩还是不抬头,他挪到炕桌前坐下,擦这眼泪说:“关先生,我和父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