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张波的气越赌越厉害,“不做就不做,我吃秤砣铁了心,有种公平竞争,凭本事说话,看谁强过谁。”
我说:“好,这是你说的,你竟然抢我喜欢的女生,还为了女生跟我翻脸,你记着,以后有事别找我,我走了,不见。”我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张波突然把我叫住,我暗自高兴,他肯定是突然间醒悟,知道自己错了,要给我道歉,或者笑嘻嘻的告诉我刚才的一切只是玩笑。可谁知他接着会说:“不见就不见!不过,你先给我把绑松了。”
我是一阵狂汗,擦都擦不完。有些仇人会在临别时放狠话,有些会在暗地里下狠手,只有他踹你一脚还巴着心想你救他,我简直想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无语。我拍拍屁股,潇洒的渐行渐远,“你自个用脑袋想法去。”
说实话,气归气,我真不想和张波绝交,能找到个好朋友太不容易。可我当时昏过了头,说出的话已如泼出的水,即使我想收回,也没有办法。况且,像那俗话说的,女友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缺胳膊少腿的时常有,不穿衣服的却没有,所以为了凌雪,就算张波是我身上的肉,也得忍痛割上一刀。只是,把他绑在树上的做法确实太不爷们,虽然我离开不到二十分钟,他老爸就给他松了绑,他也没告诉他老爸是谁干的,但我始终觉得有愧,不再敢去找他。从此,少了张波,也就没人再陪我畅快的玩,留我独自度过最沉闷的一个夏天,直到乡中学开学那天。
欲动的叶尖(二)
那天,风和日丽,所有不良情绪都让清凉的微风吹尽,我的心情比万里无云的晴空更开朗,夸张的说,那感觉犹如我时常想像中的那样,蓝蓝的天空下,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躺在草原中央的清香嫩花上,那份惬意比用嘴述说出来的写意上更多倍。乡中学的开学仿若我最崭新的一天,告别将自己独困的日子。我踏上每个崭新的起点都非常兴奋,就像每买上一张新的彩票,都会产生一个新的希望蠢蠢欲动。“新”真是个好字眼。
一路上,连村里那几条既可恶又调皮的狗都老实许多,见我从面前走过一点反应都没有,平常它们通常都会追着我死咬不放,一直把我撵出村为止。我要严重的声明一次,特别是对喜欢狗的人和动物保护协会,我可从来没有对那些狗做过任何残忍的行为,我与它们绝无深仇大恨,它们之所以喜欢追我,完全出于它们单方面的一种变态喜好,更加与我对于狗的魅力有多大无关。苍天为证,我所说如不属实,让我撞豆腐上也能给撞死。从古至今,只见狗咬人,哪有人咬狗。或许我该问问,如果我真被狗咬伤,它们该不该被当作“虐待人类”受罚。
乡中学一点也不大,由于我不太会计算面积,所以我无法告诉你它具体有多少平方米,但我可以告诉你更详细。学校像猪圈一样四周有一圈围墙,靠着正路的围墙上有扇大铁门,站在铁门处向里观望,可以将整个学校一眼览尽。在围墙里面,正对铁门的是一座四层高的教学楼,楼左边紧挨着相同高度的教师楼,教师楼左边是小食堂,是间只有一层的小平房,蹲教学楼边上,就像办公桌旁的渣滓娄。教学楼与铁门中间是一大片空地,建校前是片玉米地,种出的玉米特别大,建校后也就变成了野草地,不过野草并不深,远看上去还真有些像草坪的味道。杂草坪边上是一个篮球场,和两张乒乓球台,它们连同整个杂草坪都被一条不算宽的跑道包围着。我想,要是飞在高高的天上向下俯望,一定能看见一张满是络腮胡的脸,杂草坪就是胡子,篮球场是方形大嘴,乒乓球台自然是眼睛,蛮像机器人的,只可惜多出了一条疤,就是最烂的跑道旁那间公厕。
学校边上是家乡的河,可能过于熟悉,熟到我不自觉里将河的名字忽略掉,一直都不知道。河上有条石桥,是我去学校的必经之路,名曰“情石桥”,于我五岁那年修建成。之所以要叫“情石桥”,是因为石桥上发生过一段很感人的悲剧,唯一一个由我亲眼见证过的悲剧,不管何时何地想起,永远都那么真实。
为何要修建“情石桥”,我真的一点也不清楚,我问过身边许多人,他们也不清楚。我非常纳闷,修桥不是件芝麻绿豆的小事,居然没人知道为什么要修它,大伙却都自觉的掏了腰包,会不会是因为是党和政府的决定?我始终搞不清楚。只有一位很爱管闲事的老大爷,用近乎于神话的传统方式给我解释过,他说,河里出现一条妖龙,危害四方百姓,必须修座拱形石桥,再在桥下挂上斩龙剑,才能镇住妖龙,保的民众平安。
老大爷留着长长的胡须,比馒头还白,甚至有时还发着和馒头一样的味道,弄的我那两天不敢吃馒头。他身板挺直,可脚不太利索,走起路来跟在风中打摆似的。不过,他说起话来倒是有板有眼,跟道士宣教一样,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或许就因他那快要成仙的摸样,我时不时会相信他说的是真事,相信河里真的有龙。偶尔还会跟着故事里的内容做做白日梦,梦着哪天我无意间救了龙,龙为了报答我,给我件宝贝或者其它什么玩意,总之是好事,能让我插上像梦一样飞翔的翅膀的好事。可张波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