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喜欢她。”夏浏约显不悦,“我夏浏只喜欢过一个女生,只喜欢她一个。”酒力来得真快,我估摸夏浏有些晕乎了,如此容易暴露心声,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这样。
“是谁?说来听听。”阿贯早就猜出来了,只是在明知故问。
这时,李玛从房里出来,正巧与夏浏四目相对。夏浏惊得大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稍后,眼神开始不断闪避,像是在逃离着什么,很慌。
“你怎么也在?!”李玛质问夏浏,语气比平常还不客气,仿佛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东西。
“我……我……”夏浏语塞了好一会儿,“你还好吗?”
李玛越来越气,胸口不停的起伏,像是一股被强行封锁的力量要破牢而出,“你走,我不想看见你这个胆小鬼,懦夫,你滚!”
“我……我不是懦夫,你听我说,那天晚上……”
“不许你说!”李玛打断夏浏的话,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想听!你不走我走。”
“我走!”夏浏疯了一般,冲了出去,像头快要崩溃的野兽,他留下那道背影,透着股心酸与悲哀,感染得我都有种想流泪样的伤心。虽然我说不出来,但我真的能感觉到,他和李玛之间,一定发生过谁都不愿回首的事。
荒唐的苗(二十六)
我听见厕所门锁有响动,却并没有看见吴丽丽走出来,也没听见她发出任何声音,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不擅长揣摩女生的心理,但我猜的到吴丽丽应该很伤心,很不知所从,所以迫不得已的愣在了原地,阿贯也一定认为是这样。这或许就是阿贯想要达到的效果,让吴丽丽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不要再去纠缠夏浏,连一丁点幻想都不要有。可是,我却没能在阿贯脸上看到应有的胜利表情,也许他也感觉到了——夏浏心底有一滩冰凉凉的寒水。
李玛冷冷的表情,眼神像被水浇灭火的木柴一样的无神,默默不语,一步步走着,离去。
阿贯急忙把力哥的信交给我,催促道:“别傻愣了,快去追。”
我在接李玛的那个站点追上了她,除了她,还有几个人。瞧那几个人的装扮,都不是啥正派人。我是说凭感觉来看,几个奇装异服、打扮招摇的人在夜里聚到一起,还耍流氓样的拦住个小姑娘,谁要是保证他们也有可能是好人,我就敢保证那人一定是瞎子,保不准他们身上有K粉、钢管、迷魂药还差不多。况且,其中一个人我还认识,从小我就知道赵杰不爱干好事,难道他会是看李玛一个小姑娘走夜路危险,想好心的送她回家?!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走得很快,李玛逃跑之前我就到了。和每次出现类似的情况时一样,我把自己当作是内裤穿在外面的超人,很拉风,挡在李玛的前面,做好防御姿态,与那几个人保持着距离。我想过了,顶多又被揍一顿,死不了就成,谁叫我天生就是干英雄救美那类事的命,啥流氓我都能碰上。
一个黑黑的青年上上下下瞟了我两圈,他胸不大,凶气不小,“小子,让开,不然别怪我以大欺小,以多揍少。”
我跟阿贯混了差不多两年了,再蠢也变Jing了,遇上危急情况,先得稳住自己的阵脚,叫对方看不出虚实,然后找出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我思索过后,义无反顾的决定把赵杰拖过来,“赵杰,你想干什么?”
黑青年错愕了一下,回头看着身后的赵杰,问:“小杰,你认识这小子。”
赵杰瞪了我一眼,对黑青年说:“师傅,我认识他,都是一个村出来的。”
黑青年又上上下下看了我两圈,好像我身材特别好似的,他说:“既然你认识赵杰,那就是自己人,小兄弟,这儿没你什么事,先到一边去。”
越是势弱的一方越不能示弱,不然会如决堤之水,败走千里而不可收拾。我强硬着嘴,倔起高傲的神色,“我不让呢?”
黑青年也不立即动怒,而是再转头问赵杰:“小杰,他是你朋友,你说怎么办?”
赵杰为难了,悄悄给我送过来一个看不太懂的眼神,问我:“李玛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想起电影里常出现的剧情,每到这种情况,男主角都会承认女主角是他女朋友,然后对方碍于江湖道义,放过一马。我马上拉住李玛的手,挺着胸膛说:“她是我女朋友。”
“既然如此……”说着,黑青年趁我轻微的松懈,一脚踹过来,刚好踹到我胸口上,一时没挺住,摔倒在地。
几乎是在摔倒的同时,我“噌”地声蹦起来,再挡到李玛前面,准备挨揍。
黑青年居然笑了,“你小子带种,看在赵杰面子上,刚刚一脚你受了,事也清了,以后各走各的道,我不会再来找李玛。”说完招呼着赵杰几个人离去。
赵杰走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说:“嘿嘿,你没事吧,干得不错,有空出来聚聚。”
我故作镇定,装得跟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乐着问他:“那我上哪儿找你?”
他想了想,说:“马上我要挪地了,这样吧,下个星期六,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