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款。旁边这位先生则是我的合作伙伴安东尼·布朗,六级舞浪客与决斗代理人。”
“萨勒文负责替委托人动嘴,而我负责替委托人动手。”站在萨勒文身边的那位高瘦剑客笑着说道。他穿着一件无袖对襟武装衣,随意地抱着臂倚靠在窗边,看上去三十岁上下。不同于先前的那些海孔雀,这是一位有着正经身份的行会舞浪客。
“亲爱的安东尼的意思是,我负责替客户提供法庭辩论和文书协助服务,而他在有必要时替客户出面代理比武审判。”律师萨勒文依旧保持着那程式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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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彼德莉娅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所以说,我们之间具体都有哪些需要协商的事项?”
“首先是这个,”萨勒文把两沓文件递到了彼德莉娅和伊文斯爵士的面前,“由于这次前往阿尔丹顿的行程多出了包括殿下您在内的一众原定计划外,有特殊要求的旅客,鲍尔斯船长先前购买的海上保险有一些契约条款需要加以补充,并由诸位签署。然后我想确认一下,登船的乘客包括这份名单上的整整二十三个人,对吗?”
“不错,”彼德莉娅快速地扫了一眼羊皮纸,同伊文斯爵士对视一下后点了点头。
“然后,关于诸位的保密要求,”萨勒文扶了扶镜片,取出了另一张羊皮纸文件,“诸位对这次出行有着很特别的高度保密要求,希望在行程结束以前,不对这间房子以外的任何人或机构透露诸位会登上鲍尔斯船长的灰鲸号的消息,这意味着递交给公证所的契约文书备份在灰鲸号返航之前也不能被拆封,而且,爵士您似乎希望我们两人也要临时签订带有魔法效力的守密契约?”
“不错。”伊文斯爵士在桌上握起了双手。
“那么,诸位还需要再加付五十金盾,”萨勒文一如既往地保持着礼节性的营业微笑。
“嗯……五十金盾么……”伊文斯爵士微微皱起了眉头,看向了一旁的彼德莉娅。
彼德莉娅无奈地叹了口气。还
是直接由自己来决断吧。
“那就这样,成交吧。”彼德莉娅放下文书,爽利地答道。
五十金盾,对于大陆上任何一个其他的王室来说大概都不过是随手就能给出的小钱。可在自己这里,这却是一个需要慎重考量的数目。以伊文斯爵士为首的一众吉诺维斯追随者在这些年里一直通过从事雇佣兵活动或是担任军事顾问来获得资金,这是众人这些年来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想要从阿兰特菲尔人手上拿到更多的资金倒也不是不行,但代价便是,彼德莉娅自己必须被明码标价地卖出去。
“如果伊文斯爵士您对此也没有意见的话,那么契约书就照这样写了?”
“……那,就这样吧……”伊文斯爵士也叹了口气。
……
阿兰特菲尔的一间别院中,彼德莉娅坐在院子里的小桌旁平静地欣赏着日落。
伊文斯爵士坐在桌子的另一侧,一边用右手揉着太阳穴,一边盯着机械左手里的羊皮纸。
一名与约翰年纪相仿,有着一头黑短发和一双绿眼睛的年轻佩剑侍从抱着更多的卷宗站在伊文斯爵士身后。
山姆爵士靠在不远处的一根柱子上,在臂甲上不停地磨着一把短刀。而约翰·米勒则坐在摆在旁边的一张小马札上,擦拭着自己的手半剑。
“爵士,当初是你坚持说服了我们所有人同意去阿尔丹顿自由港见罗翰妮修女的。既然如此,那么你就不应该因为钱的问题而迟疑。我既不需要每天花那么多钱保证一日三餐都是‘符合贵族身份’的精致食物,也不需要像当初在阳岩堡里的母亲一样戴满各种女人的首饰。”面对风景沉默良久之后,彼德莉娅率先开了口。
“唉,我明白的,殿下,”伊文斯爵士放下文件,长叹一口气,“只是这些汉威商人的贪得无厌……实在是令我不快。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很难忍耐这一点。无论做什么都不得不被一群市侩的商人和行会雇员随意拿捏要价,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论讲价钱和契约交涉,我们不可能辩得过法学院毕业的职业行会律师。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么多余裕和时间。罗翰妮修女现在大概已经在深红王国里走完一半以上的路程了,我们不能让她一直呆在阿尔丹顿干等。”彼德莉娅平静地叙述着。
罗翰妮修女曾经是阳岩城堡中的一位侍女长,她的家族世代作为仆人服务于吉诺维斯王室。二十年前吉斯卡特城陷落之前她设法逃出了城外,之后她投入了一座小修道院内隐姓埋名,出家做了修女。尽管如此,罗翰妮修女这些年来仍然一直悄悄地与阿兰特菲尔的伊文斯爵士保持联系,提供吉斯湾周边地区的消息。而这一次,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找到了一件……对吉诺维斯而言极为重要的东西,因此她发来密信,希望能同伊文斯爵士,还有彼德莉娅本人在深红王国境内的阿尔丹顿港进行交接。
“说实话,尽管我对已经决定的事情并无意动摇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