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点点,大有准备围观看好戏的架势。面对此情此景,彼德莉娅无奈地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你们表现得好似我这个魔法师是空气一样,”彼德莉娅突然走上前来,伸手压下了约翰的剑刃,“首先是你,约翰,我没有命令你动手,你是护卫,不是决斗代理人,你的职责不是在街上一受人挑衅就拔剑冲上去。”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闭嘴,然后退下。”
接着,彼德莉娅又转头看向了眼前的海孔雀们:“我可以先为我的护卫的冲动道个歉,但我同样很不喜欢平白无故走在路上就被人骚扰或是阻拦。我很忙,也很赶时间,没有兴致把精力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愚蠢行为上。”
一边说着,彼德莉娅一边举起一只手在身侧的空中轻轻一虚抓。
佐尔突然发现自己手中的细剑不受控制了,一股无形却又极为强大的吸力直接极为不讲道理地将剑从他的手中拽了出去,在空中转了个圈圈后飞入了彼德莉娅虚握着的手中。
随手缴械了佐尔,彼德莉娅轻描淡写地拎着这柄汉威细剑甩了个剑花,然后轻轻上抛,又再度伸手接住并握在了剑刃根部上,将剑柄指向佐尔缓缓递向前去:“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现在从我手中接过你的剑,然后老实闪一边自己凉快去。二是继续纠缠在我跟前,那么我会再次将你缴械,并且会把这剑调个方向再还给你,好让它跟你的肚子彻底融为一体。”
佐尔的眼角微微抽动了几下,他看了看约翰,又看了看彼德莉娅手中自己的剑,最终低着头缓步上前,从彼德莉娅手中接过了自己的细剑。他后退两步,朝彼德莉娅轻轻躬身:“好吧,请原谅我的唐突,这位——尊敬的法师小姐。我们将不会打扰你的行程。”
海孔雀也都跟着一起收起了剑,尾随着佐尔朝
旁边走去。
“理论上来讲,你是我的护卫,”彼德莉娅又一次颇为哀怨地叹了口气,“可我经常觉得实际上往往是反过来的。”
“我当然是你的护卫,”约翰不满地嘟囔着,“赶走骚扰殿下你的闲杂人士难道不应该是护卫的职责之一吗?”
“你没法赶走一群一个个单挑你都不见得能打赢的人,所以你只是在单纯地给我制造麻烦。”
“谁说我打不赢!不过是一群拿着小牙签儿欺负路人的鸟毛脑袋,我哪里打不赢了?”约翰显得十分不服气。
“是是是,你最强你最厉害,那么请我忠诚而强大的护卫现在就去替我在阵前决斗中干掉克劳迪森家的‘山怪王子’皮特罗,或是河汛团的‘铁塔’戈尔贡吧~”
就在两人斗嘴之际,背后突然再次传来了一声惊叫和一阵异响。
彼德莉娅和约翰回头看去,只见之前那卖蛤蛎的小女孩连人带车被海孔雀推翻在地,捂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佩剑男人。一名海孔雀哈哈大笑地高声说着:“请问你两腿之间的蛤蛎能卖多少钱啊?”
该死,这下全完了。彼德莉娅两眼一闭,已经完全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喂!你们几个鸟毛杂种,给我离她远点!”约翰愤怒地大步朝海孔雀们走去,径直拔出手半剑斜横于身前,戴着皮手套的左手按在了中段剑刃上,已然是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哈,这他娘的可就怪不得我了——”佐尔歪了歪脖子,朝一旁吐了一口唾沫,同样拔出细剑迎向了约翰。
彼德莉娅心中暗骂不止,但还是叹着气缓缓抬起了一只手。她打算准备几个雷电类的法术,力道还得保证既能让这帮该死的海孔雀再起不能但又不至于直接没命。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海孔雀们背后的巷道中突然传出了一个低沉浑厚,而又略带两分沙哑的嗓音。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我会选择去找一个暖和的小酒吧,唱唱小曲喝点麦酒来打发掉晚饭前的时间,而不是去找过路年轻人或是摆摊小丫头的麻烦。”
一个身材高大,全副武装的男人从阴影中缓步走出。他看上去大概四十出头,身高不下一米八八,脸上遍布深浅不一、纵横交错的伤痕,下巴和唇边留着胡茬,黑色的中长发随意地在脑后扎成了一束带刺的武士辫。他穿着一身陈旧但厚实精良的板链甲,右侧的不对称肩甲上雕着大块的波浪纹饰。甲片上的凹坑和刮痕丝毫未使盔甲看上去有给对手增加可趁之机,反而隐隐透着一股充满历战、肃杀之氛的无形威慑。他腰间两侧各悬着一柄有着独特波浪形斧首的短柄单手斧,背上背着一把连柄接近一人高的斯托利卡长刀,交错的革制武装带上还挂着好几把匕首和小刀。略显破旧的布条和衣袍下摆从盔甲的缝隙中坠出,随着他的步伐无声地飘动。
海孔雀们的脸刷得一下统统变得苍白如死灰,愣生生地勉强转过头来看向了这位披甲战士。一位实力较弱的海孔雀手中的细剑“啪嗒”一声滑落坠地,而剑的主人却对此毫无意识,他只是在惊恐地盯着眼前之人瑟瑟发抖。
这是一位七级巅峰的超凡战士。
“怎么,你们难道还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