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湿透了,还热乎乎的。
霈泽略微嫌弃,揉成一团,投球垃圾桶。
再把宝贝儿的裤子提上,顺带提供叫醒服务:“睡着了?”
伊晓迷迷瞪瞪,窝得格外舒服,鲨鱼再好抱也敌不过有温度的本尊,他几乎在余韵中就贪心地昏睡过去了。
“醒醒。”霈泽顿了顿,小声笑道,“醒醒,傻蛋儿,回家了。”
伊晓勉强睁开眼,长睫还湿,大腿根儿也分得好累,叉开太久了,他晃晃悠悠地被握着肩膀强行起身,听见一把性感又低哑的声线钻进耳朵:“回家洗澡了,鸳鸯浴,要不要?”
伊晓稀里糊涂,学舌:“...要。”
要啥不知道,反正要。
霈泽被他可爱得又快硬起来,赶紧以唇封唇,免得他再说出些撩人而不自知的话来。
楼下蛋糕大战的狼藉早被服务生收拾干净,屈崎躲在后厨喝冰水,跟一个正在烤鱿鱼的大厨叨叨,一边抹汗一边咧嘴摇头,直说再也不搞生日趴了,疯没完。
冰水见底,屈崎嗅嗅鼻子:“烤得好香啊,给我拿一串。”
大厨抿唇乐道:“这是客人的。”
“多放点辣椒,要爆辣。”
大厨就给他拿了一串,辣椒油上糊满了辣椒粉,屈崎一口塞满,眼泪立马就打转儿了,正逢手机狂响,他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听霈泽救命道:“放我们出去。”
“嗯嗯嗯!”屈崎想损两句,爽完啦?刺激不?可惜嘴巴全麻,辣得喉头尽是粘液,除了“嗯嗯”啥声都发不出来。
电话挂了,鱿鱼也吐了,冰水连喝三杯才把辣味儿压下去。
屈崎冲大厨点赞道:“带劲儿!”
大厨还是乐,从厨师服里摸出个泡泡糖递给他。
包间的小推窗敞开,散味。
伊晓拿勺子舀蛋糕,自己吃一口,喂霈泽吃一口,蛋糕吃完了就喝牛奶,吃茯苓饼和其他点心。
刚清醒时,认清现状的伊晓满脸不可置信,用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和霈泽互相干瞪眼,瞪够了,目光一转,瞄瞄霈泽的裤裆,还好黑色的运动裤瞧不出什么蹊跷来。
之后伊晓就开启了狂吃模式,霈泽问话也不答,还试图用蛋糕堵嘴,几回下来把霈泽惹得无法忍耐,来一出沙发咚,囚着晓晓强吻了个心满意足。
“说话还算话么,鸳鸯浴。”
“... ... ...算。”
瞧那委屈巴巴的样儿吧,好像没让他爽到似的。
霈泽捉摸不透小傻子的心思。
以前就好欺负得很,随意搓扁捏圆,脾气温和又好说话,总是爱笑,还喜欢唱小时候的儿歌,什么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或者,我是一只小鸭子,咿呀咿呀呦,连闹钟都是鸭子叫。
上了床就爱哭,往往眼泪要比第一次高潮射精先流出来,然后就会一直泪汪汪到被抱去清洗。可就算这样,还是好欺负得很,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捆绑、蒙眼、肚兜儿、羊眼圈等等,霈泽怀疑自己说要玩bdsm也会得到顺从的回答。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不会再有“金主大人”的身份牌去提醒着他要明事理,懂事乖顺,言听计从,都不用了,现在要讲究两情相悦,你情我愿。
可惜变成个小呆瓜,到头来还是好欺负得很。
霈泽想,也好办,把主动权交出去不就行了?
主意打定时霈泽许下愿:可别让我等太久。
十二.
回家了。
分别时屈崎说下次一定再来,霈泽挥手说从此再也不见。
回到九棠府后,陈婶怕两人在酒吧里光顾着玩儿吃不饱,特意在餐桌上备了好几碟看着就可口的糕点,霈泽半搂半抱搭着伊晓,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再吃两口。
伊晓有点馋,但是屁股又很黏,他在客厅驻足半分钟艰难抉择,霈泽也不催,帮他出主意道:“要不,端进屋里吃?”
于是两人挪回客房,霈泽坐在床边脱衣服,其实他的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轻轻着地也感觉不到疼,但是保姆在旁,尽心尽力的,不能拂了人家一片好心意。
伊晓奉命去放泡澡水,出来时手里攥着一撮发辫,霈泽惊讶,朝他脑袋上看去,果然发揪不见了!
“怎么突然剪了?”
“它总是,掉下来,挡我的眼睛。”
肯定是直接拎起发揪,一剪子咔嚓下去,现在好了,支楞巴翘,难看又滑稽。
霈泽失笑:“行吧,等会儿我再给你修修。”
糕点端进客房的圆桌上,雇主已经进浴室了,伊晓禁不住嘴馋叉了个他叫不上来名字的蛋糕一口吃掉,正美呢,就听见主子喊话,可许是才那样亲密过,伊晓不慌不忙也不怕,又偷吃一块蛋糕才小跑去听令。
然后他就痴了。
霈泽光着,一身遒劲漂亮的肌肉在浴室光线下显得格外迷人,流畅、饱满却又不夸张,直叫伊晓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