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将将自水云莹白脸颊滑落,一下下滴落在陆泽殷手腕间。他终是回过神来,重重呼出一口气,低下头去慢慢吻去那娇嫩脸庞的泪水,你别哭,是我不好,没考虑着这许多事儿,我不逼着你了。
妾,妾水云哽咽着说不清话,只能撑起身子往他怀里钻。
近了身,水云手上技巧终于好施展开来,也不犹豫,只想着他能快些忘了方才的猜测。
她一手从陆泽殷胸口往下滑,一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以交颈般的姿势回避着他犀利目光,一双樱唇靠在他耳边含糊呢喃着,泽殷,要我吧,要我
陆泽殷最受不得她蓄意挑逗勾引,也便不再生那闲气,只一心都扑在面前人身上,将她困在怀间便上手去撩开裙摆,抓住那细白脚腕,现在就给你,就在这儿!
本朝盛世多年,各色娱乐玩意自然日渐兴隆,而这些个与情情色色沾边儿的场所自然是更有些地位的。西芙楼是京都最大的玩乐院子,水云还不曾接手时就已是平康坊最高的楼台了,如今加建了这望月台,自是更高两层。
水云实际并不愿在这台子上行事儿,倒不为什么廉耻,只是这样视线辽阔又黑暗四伏之处总教她觉得不安。但现如今实在没得选,她也是怕极了陆泽殷追着方才的话问,忆起他从前也央着自己说想在这儿试试,便想遂了他的心愿也就罢了。
只是陆泽殷今日格外急切些,水云思索之间竟就感到他顶开自己双腿的动作,意思倒是不言而喻了。
水云心里慌着,不敢推拒他的动作,压着心里那丝惧意缠着他,媚着声儿说:要我,就在这儿
陆泽殷怀里抱着这具滑腻娇躯,自是情难自禁,沉身就将自己往她体内送,却反复不得其法。是他太过急切,水云却不敢如从前一般周旋着他做些前戏,只能由着他折腾,抹去表情,将痛呼都压进嗓子里。可水云越是疼,身子就越是紧,如此反复恶性循环,疼得她险些忍不住推开身上的人。
陆泽殷这头却也着实难堪。身下人实在咬得紧,倒弄得他怎么都不好再推进,也没耐心去几次三番的试,终是按了水云的头在胸口,低声道:你得松松,不然我怎么给你?弄疼你了可别跟我哭。
水云又何尝不觉着难受?玉xue又胀又涩,却还是压着疼忍着研磨两下,爷说笑呢,我在你这儿哪次不是受不住了才哭的?又怎会疼得哭。
这话一出,陆泽殷自然也没耐心再等水云,压着她的腰肢放肆开来。
又是好几番顶弄,水云的身子才渐渐有了些除疼痛之外反应,只几下便感到陆泽殷的抽插顺畅许多,自己也不再如此难受。既好了许多,水云也是回过神来,能分出些经历用上从前所学,随着他的动作不易察觉的收夹着,嘴里也放肆呻yin求饶起来,爷,啊泽、泽殷,慢些,慢些好不好
这么快便求饶开了?这方才开始呢。他不愿轻易罢手,咬着牙顶撞得更狠,腾了手掐着她的下巴问:本世子,比比你其他那些个镶花郎,如何?
水云脸色沉了沉,却还是颠簸着配合他的动作,仰头做受不住的样子,下面更是死死绞了那物,压着嗓子说:泽殷!你是我心上人他们,啊,他们怎么能跟你比
这话极顺陆泽殷心意,也不再折磨水云,不再用半抱着她的姿势,只拨开小几将她搁在榻上,牵了她那纤细腕子在手,死死压在她头顶上方。他把握着那盈盈纤腰,低头舔舐着她小巧耳垂,闷声道:这就给你!
又是几番狂风暴雨般的折腾,陆泽颖终于如愿交代在她体内,水云叹出口气,不动声色的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趴在他胸口去描绘那极俊美的脸颊薄唇,泽殷,这样真好,若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你且再等两月,陆泽殷仰头望着那辽阔黑暗,里面只有几点繁星与一轮明月。他深深望着那见不到底的浓黑,伸手抚上那柔滑秀发,再两个月,我定设法把你纳回去。
记得,你是我的。
两个月,若是只有一个人提起此事那便也罢了,偏好几个姑娘都说有人有意在两月之后赎人,且里头大半都是从官身份
水云心下越发觉得异常,却想不透其中关窍,盯着面前摇曳灯火半晌,回神时墨汁已落了好几滴在纸上,将方才的字迹都糊了去。
呵,真是水云不禁嗤笑,这些个官爷的弯绕心肠自然不是她能猜得透的,只是事情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如果是跟那事有关
她拂去那沾了墨点的白宣,另摸了张纸重新落笔,写好后又细细查看一遍,才将那薄纸封入信封,藏入衣袖之内。她今夜是真的累了,扶着桌子站起来时连腿都在打颤儿,没有这许多心思去思考摸索这些个复杂事情。
想想就觉着来气,那小风爷今晚专程来折磨她一般,在楼上做了一次还不知足,硬生生又拉着她到楼下浴池里抵死折磨,又做了一次才放了她。这也就罢了,可他又是心急的人,向来是不愿好好做些前戏的,今日脾气又尤其差些。这实在是害惨了水云,她连劝都劝不得,只能由着他折腾,最后搞得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