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虞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颇有烟火气的小木屋内。她只记得自己晕倒之前看到一个神女般的人物向自己走进,莫非是自己回光返照,出现幻觉了?正当她想坐起身,检查下自己胸口的剑伤时,却骇然发现自己的手腕与脚腕处均被麻绳缚住,身体成一个“大”字,躺在榻上竟然一动也不能动。
她努力地抬了抬头,发现已有人给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连胸口的伤都已经给包扎好了。
可自己为什么会被绑住?难道是平城派的门人将她捉住了么,那自己所见的神女又是谁?
孙子虞正想着,木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她看到自己记忆中的神女袅袅娉婷地走进来。孙子虞完全忘记了自己被绑在榻上动弹不得的现状,见到江棘只道是见到了恩人,就想爬起来跪拜叩谢,可事实上是她的双臂只略微抬了下,便作罢了。
她看着眼前所谓的恩人,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恩人可是和平城派的门人们是一伙的?”
江棘在她身旁坐下,轻声笑了:“你竟敢把我和那些鼠辈相提并论。”
“不是甚好,”孙子虞松了口气,道:“那恩人为何将我绑缚于此?”
江棘理了理自己衣袖,道:“自是报仇啊,凉歌。”
这句话让孙子虞实在不解,只以为是眼前这人记错了人。她缓缓开口:“恩人许是认错人了,我姓孙——”
“名子虞,”江棘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年方二八,出身汉州的名门望族,父亲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儒学大家,擅诗文,工字画,你母亲是当今皇后的表妹,所以你家也算得上个皇亲国戚。你少时身体羸弱,因此被父母送到汝山派习武,你天资聪慧,为人谦恭,又习功刻苦,及笄那一年便已经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了。”
江棘看着震惊的孙子虞,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那孙子虞立即扭头躲过了她的触碰。这个样子的孟凉歌,或者是说孙子虞,让她觉得很是好笑,不禁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充满期待,只觉得没心情和孙子虞在这么耗下去了,她只想马上见到她眼中的羞愤与恐惧,和她曼妙又伤痕累累的身体。
江棘站起身,睥睨着躺在自己身下且毫无反抗能力的孙子虞,道:“我该叫你什么呢,凉歌,还是子虞?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孙子虞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像是个嗜血的恶魔,她自恃一身上乘武功,却在这人脚下如蝼蚁般瑟缩颤抖。
江棘抬起手在空中抓了把,便握住了一跟皮鞭。这凭空造物的本事更是吓傻了孙子虞,她的五指不由得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双眸恐惧地看着向自己靠近的江棘。
“从前人人都唤我江棘,现在自是没人敢直呼我的名讳了,”江棘扬起皮鞭,并不急着落下,因为她还要欣赏孙子虞恐惧的眼神:“至于我想做什么……我想做的事很多,你会慢慢知道的。”
凌厉的皮鞭跟着江棘戏谑的声音一同落在孙子虞的身上,江棘耳边响起孙子虞的一声凄厉的痛呼,目之所及是那一鞭下去,孙子虞身上的衣衫直接被抽成两半,露出的肌肤上是一道细长、鲜红的鞭痕,直接从孙子虞右肩穿过两ru,直到小腹左侧。
江棘看着孙子虞立刻迸出许多泪水,看着她大起大伏的胸膛,听着她痛得一声声低沉的喘息,便知道她在努力消化着这突来的剧痛,她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只一鞭,便这副模样了,你今后可怎么办?”
江棘当然知道为什么内力深厚的孙子虞会痛成这副模样。那是一记带着她二十一年修为的鞭打,且透着来自鬼界的Yin冷之气。如是常人挨了这一鞭,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江棘想到这,甚是想去拜谢孙子虞这一世的父母将她早早送去习武,她可不想玩两天就把人玩死了,到时候还要等上十几年才能把下一世的孟凉歌盼大。
直到挨了这一记几乎能要了她命的鞭子,孙子虞才明白这人发费周章相救于她的原因。她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这人,确无论如何也无法记起。她对这人一无所知,自己此时如砧板上的鱼rou,似乎只有承受痛苦的权力。
“想说什么?”江棘察觉到了孙子虞神情有了些变化。
“我自认为与阁下素不相识,不知怎么得罪了阁下?还要阁下大费周章,假意救我于危难之间,如此表里不一,当真不是君子作为,实在令人作呕。”
江棘一脚踩在榻上,逼近了孙子虞,道:“我刚才说过,我会让让你想起来的。至于是不是君子,令不令人作呕,你觉得我在乎么?”
江棘完全没给孙子虞回话的机会,左抽右打,一口气连抽了几十鞭,她耳边尽是孙子虞支离破碎的惨叫,身上的衣衫连着皮rou都向外翻花,白色的衣衫上全身一道道鲜红的血痕。向上望去,孙子虞已经大汗淋漓,脸色死白,双眼中既有仇恨也有恐惧,却仍是一言不发。
身前似乎已经无处下鞭,但江棘心中毫无一丝怜悯之意,她抬了抬手,孙子虞立刻被翻了个身,翻身过去的顷刻,她发出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