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棘……江棘,你醒醒啊,你别死,我求你,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日后一定对你好,我日后一定会对你好,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孟凉歌并未携其他婢女一同来放纸鸢,抱住江棘无助地哭了起来。她自言自语着,也不顾有没有旁人在侧,一边呜咽着,一边低头吻着江棘的唇。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江棘扔在她怀里一动不动,而她衣衫上的血污如此显眼,好像几个凶狠的耳光甩在孟凉歌的脸上。孟凉歌半是抱着半是拖拽地想把江棘送回冲云殿,可她自己一来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名门闺秀,二来她早就悲恸得不能自己,好似全身的力气都放在痛哭和懊恼中,她抱着江棘没走两步就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想到她几个时辰前,为了亵玩江棘,她特意遣散了所有的婢女,寻到了御花园中一处僻静所在,而如今她甚至无法把江棘带回冲云殿,请太医未她诊治。一切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她有什么脸面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又把江棘背在身后,她一定要把江棘带回冲云殿。好在转角便见到了几名守在御花园内的小厮,江棘总算被抬回了冲云殿。
“娘娘,纪太医又被传到冲云殿了,”明妃的掌事宫女低头同明妃耳语着。
明妃轻蔑地笑了下,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这孟氏倒真是玩得凶,不怕直接把人玩死么?”
那宫女也跟着笑了下:“奴婢还听人说,这二人在御花园内旁若无人,举止甚为亲密。这次许是玩得过于凶狠,那婢女下身全是血迹,凉妃娘娘也是哭着跑出御花园的。”
“哦?”明妃起了兴致:“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个孟氏了。她父亲平日里便和家父针锋相对,本宫正愁不能为家父出力呢。”
“那……等这纪太医出了冲云殿,就将他拦下?”
“嗯,你去办吧。”
经历过生生死死的纪太医在见到江棘时都不免骇然。他很识趣,并未与孟凉歌多做交流,只是临走之前告知她,这婢女性命无碍,不过这几日会高烧不断,昏睡不醒。
孟凉歌木然点头,将纪太医送出殿外时,仍是放心不下。
“还望纪伯伯对此事守口如瓶,今后定不会再劳烦您,凉歌拜谢。”
说罢,孟凉歌还做了个揖。
纪太医连忙将她扶起,道:“娘娘折煞老臣了,只是今后万不可如此鲁莽了。”
孟凉歌点头:“凉歌谨记。”
纪太医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那之后的几日,孟凉歌不吃不睡地守在江棘身边。江棘确如纪太医所言,昏睡不醒,时而还会梦呓出声,喊得都是些“不要”“求求你”“为什么”这样让孟凉歌心痛欲裂的字眼。
孟凉歌因此憔悴不少,变得更加不问世事。她早就吩咐好冲云殿内的其他婢女,若不是皇帝前来,其余的事都不必来寻她。
江棘昏睡的第四天,孟凉歌刚为江棘重新盖好锦被,门外便传来一名婢女急促的叩门声,那婢女在门外喊着:“娘娘,娘娘,陛下传您去他的伏龙殿!”
孟凉歌简单梳妆了下便直奔伏龙殿,最近这几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到了伏龙殿内,孟凉歌一眼便瞧见了一个戏台似的高台十分突兀地出现在殿中央,她还没来得及细看,便被皇帝召唤过去了。
她给皇帝请过安,便被他一把拉住。
“你若不是孟家的女儿,你早就是朕的人了,”皇帝盯着孟凉歌,语气狠戾。
皇帝突然同她讲这些,她有些不解,更多的是心惊。
她缓缓开口:“妾身早就不是孟家的人了,是陛下的。”
皇帝“哼”了一声,一把将她放开,道:“你真的是朕的人么?”
孟凉歌骇然,当即花容失色,刚要跪下请罪,便又听到皇帝悠悠地说:“爱妃,来,坐到朕身边,一会有好戏。”
孟凉歌不敢抗旨,更摸不清皇帝的意思,她谢了恩,便忐忑地落座在皇帝身侧。孟凉歌在座上如坐针毡,她突然想起之前为了救下江棘和皇帝打的太极,她放心不下还在她殿内昏睡着的江棘,便又大着胆子问道:“陛下,是何人来演好戏啊?”
皇帝闭上眼,养起神来,不再理会孟凉歌。
孟凉歌如热锅蚂蚁般,坐在皇帝身侧如度日如年。终于,殿外传来人流走到的声音,齐公公高声道:“明妃娘娘驾到!”
明妃带着自己的婢女走进殿来,跟着她身后的都是些生面孔,看起来污秽不堪,不似宫中的人,像是些街头的叫花子还有戍守边疆的一些散兵。几乎让孟凉歌当场晕厥的是最后出现的江棘,江棘双眼无力地一睁一合,被麻绳绑缚得浑像个粽子。她身上已经不着一丝一缕,两腿向外打开,耻辱地裸露着还未消肿的私密处,她就这样被四名小厮抬了进来。
孟凉歌浑身颤抖,直接跳将起来,指着明妃骂道:“你这个贱人!凭什么如此羞辱我的婢女!”
明妃不急着还口,孟凉歌却被皇帝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