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说了三遍!然后说道:“若槐哥居然问都没问,便知晓肖兄此次是为了墨夕前来。”
顾子喻听完随即露出一抹淡笑,道:“当时我们上峰观看试炼,皆有见到无灼救下墨夕的惊险一幕。”
顾子深皱起眉:“就这样?”
顾子喻应首。
然而顾子深还是完全搞不懂:“只凭这点?可当时肖兄不就是路过就下墨夕而已吗?”
顾子喻见自家小弟神色飞转,似乎还在纠结,便也觉得有趣, 说道:“也或者无灼并非路过。”
对方这次既是专程为黎墨夕而来,凶兽山上怎不会是为黎墨夕而去呢。
只可惜自家小弟总是粗神经。
顾子深点点头,考虑起其他可能:“也许肖兄是在找水源,刚好遇见墨夕与凶兽打斗。”
他话刚说完就见顾子喻笑出声,顾子深见兄长居然展出笑靥,便惊奇的瞪大眼眸。
顾子喻拍了拍他肩膀:“你和墨夕从小便是一对宝,看着你俩总会让我发笑。”
顾子深乍然听闻好友的名字,神色便又黯淡下去,半晌后才慎重说道:“哥,我一定会找出墨夕,以及毁琴之人。”
顾子喻朝他浅浅笑了下,接着视线移回悦yin上头时,唇脚的弧度又渐渐消落。
隔没几天。
灵琴被毁之事已传遍大街小巷,甚至连上头剑气一事都传得沸沸扬扬,家家户户皆知道其灵气来自于失踪少年的佩剑,听闻那是把奇剑,浑身银白、剑茫闪耀,故传闻也越来越离奇,甚至有人说约莫是那位俊俏爱笑的剑主吃多了城中的飞升糖糕,眼下已真的成为半仙,躲在哪个荒山野岭,避不外出。
顾子深听闻诸多流言,气的是急跳脚,心知肯定是他们一伙人在庭院中谈正事时被忙进忙出的家仆给听见,而这干家仆平时休闲便是去茶楼与街坊百姓交换消息!虽家朴们不是有心,可无意间流出去的消息便是最为可怖。
黎墨夕失踪一事本是这半年来最热议的街谈巷议,如今又扯出他的佩剑砍坏灵琴,已有许多人在猜测失踪那少年是否蓄谋已久,才藏匿于暗处,顾子深将家门附近十条街走到底,发觉处处有人在论长道短,大家心中皆有不同的版本。
听的他是满肚子火,却无能为力。
随着日子逐渐过去,这些杂谈并未消失,反而成为茶楼里津津乐道的话题,人人见了面都要来上一句失踪的少年,以及顾家大公子的断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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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大海中,一处荒岛上。
日头已是西下,夜晚的海风吹拂强烈,风声卷过便不时发出隆隆呼啸,浪花凶猛的打在沙滩上,发出啪搭声响。
破旧矮房之中,黎墨夕拿起硬石,在墙面上又画了一痕。
他盯着那墙壁半晌,脑中已然分神。
有时半夜沉睡间,他会梦到小时候在黎家的往事,偶尔也会梦见百仙峰上大家共同修习的场景,与一干好友们在寝房中欢声笑语。
可更多的是…他跨进层层云雾之中,不远处有座熟悉至极的小桥,两边荷花的淡香连在梦里都显得清晰,似乎他用力一呼吸便能盈满鼻间。
可每当他起步上前缓缓越过桥面,在还未下桥之际便会蓦地惊醒,而后便是呆坐在榻,愣愣望向窗外,看着海风将杂草吹的低垂乱摆。
周而复始的梦境,似乎永远都进不了近在眼前的那处落院。
他知道里面有抹深色的人影,曾将亲吻落在他的颊面,低声与他约定好了明年夏天。
黎墨夕将膝盖曲起,将脸埋进,听着外头的呼啸风声,好一会儿后才下床,端起一个时辰前小童送来的饭菜,慢慢咀嚼。
岛上的日子乏善可陈,除了那满布袋的书籍,他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两名小童除了照点送三餐给他,定时洗晒衣服,平时断不可能和他有过多接触,黎墨夕知道他俩也怕自个儿犯错,便如上一个小童的下场一样,突然间消失的不知去向,故也没为难他们开口,甚至不再询问他俩任何问题。
哑巴小童也只上岛的最初几天和他比手画脚沟通过,之后见了他便是闪躲,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不知是否被警告过。
几个月的时间又默默过去。
之后他又被蛊虫入身了几次,可因对方停留在岛上的时间极为短暂,讲明白了,便是为了朝他下蛊而来,待蛊虫移出体内后即掉头离开。
黎墨夕自是知道对方乘船而来,而有了船便能离开此岛,那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可每每自己苏醒后,这片土地也只剩下他和两童,在如此情况下实在很难找到突破口,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时间从指缝中溜走,眼下距离他被掳来已过了一年的时间。
他将手中吃剩一半的食物放下,望着墙上画痕发呆。
若说凶兽山长年Yin郁寒冷,总是一片黑压压,那么此岛虽不至于寸草不生,可却苍凉一片、漫草丛生。
若要景色,还是百仙峰上最为美丽,春花夏蝉、秋月冬雪,不只能过中秋,还能冬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