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从中午便出门探查了。
顾子深道:“兄长见外了。”顿了下后又说:“可惜我什么也没找到。”
顾子喻道:“我都听若槐说了,关于悦yin上残留的剑气。”
他此番话落,就见自家弟弟握紧了手中的剑,不发一语,于是他又道:“我相信不是墨夕做的。”
顾子深猛然看向他,只见他兄长朝他露出一抹安慰的浅笑,他差点红了眼眶:“哥…”
明明被毁坏陵琴的人是兄长,现下居然还轮到对方来安慰自己,而他今日在城中找整整一下午,除了想找出毁坏悦yin的凶手,也想证明这事不是黎墨夕所为,他俩从小看着彼此长大,可说是知根知底,倘若今日恶名是落在自己身上,黎墨夕肯定也会倾尽全力替他找出证据。
顾子喻关切道:“子深,先用晚膳吧,跑了一天肯定累了。”他说着便走近对方,伸手拍拍自家弟弟的肩膀。
顾子深垂下脸,点了点头。
隔日中午,顾子深便将悦yin的消息用递音符传至黎家,虽他肯定步凶手不是黎墨夕,可毕竟黑土为黎墨夕配剑,既已现世便需通知对方家里,说不定层层追下去,便能得知黎墨夕下落。
不久他便收到回覆,对方语气听起来极为惊讶,还伴随好几声咳嗽声,黎秋冥回道,他这几日受风寒感染,况状颇为严重,他母亲则是出城一趟,尚未回院,眼下他便先派人来了解状况,待他病好定会亲自拜访一趟。
顾子深听他说话时咳嗽咳的急,便让他在家中好好休息,待病全养好再来也不迟,反正眼下琴已毁,就算黎秋明抱病赶到也于事无补,况且有裴若槐在,能帮忙探查此事。
接着他又将消息传递给穆洵和肖无灼,片刻后立即收到穆洵的回音,却没有肖无灼的。
当他回完穆洵,走出房后便有一家朴迎面而来,说门外有人找他,顾子深步至大门后,发现竟是肖无灼站在那!距离他传递讯息后不过几瞬的时间!
顾子深:“…肖兄这又是用递影符?”
肖无灼简单点头,开口就问:“琴呢?”
顾子深带着他进到庭院中,悦yin还摆在石桌上,肖无灼靠近一看,发现确实为黑土剑气,猛地握紧手中落悬,道:“有看见人吗?”
他指的是损琴之人,言谈中也是直接将黎墨夕区隔开。
顾子深自是了悟,道:“没有,唯一的线索便是这剑气。”
肖无灼沉眼望着悦yin,冷声道:“这人拿了他剑,必定知道他下落。”
顾子深道:“我昨日已在城中绕过,到处皆不见黑土剑气。”
接着他便将昨日院中谈话全数告知肖无灼。
提及他娘怀疑是墨夕所为时,他见对方掌间一紧,再度将黑剑给握牢。
待他全部陈述完毕,肖无灼只低声说了句:“他不会施符咒。”
黎墨夕对仙术道是半分不熟,他清楚的很。
顾子深道:“我知道,可我娘并非修道中人,如今兄长发生此事,她一时半刻还听不进我的话,你别怪她。”
此时裴若槐刚好从院外走进,一身黑衣,手持榆悠。
他见肖无灼出现在这里也未显讶,径自朝他道:“到处皆无他剑上气息。”
顾子深正要回答,一旁肖无灼却先开口:“对方既拿他的剑,必定完事之后便将其隐起,除了这把琴,其余地方要寻到一丝剑气实为不易。”
裴若槐颔首,说道:“金陵城内我已全数查探过,灵剑若不是被带出城,便是被人以界或符封之,可灵剑若不为其主所用,应是有排斥反应,只是这反应可大可小。”
肖无灼道:“此人知道灵剑的习性也懂得用咒,要把人藏起便也不是难事。”
他语调极沉,带着难得一见的冷厉。
顾子深见对方二人一来一往的对话,简直是满头雾水,方才他还以为裴若槐是要跟自己说话。
这两人皆身穿深色,而顾家标志性衣饰为青色,所有家朴也都是,故浅青中两抹深,在顾家院中很是显眼,只是气质上一人锋锐凌厉、一人冷淡疏远,皆是顾子深不好面对的类型。
肖无灼与裴若槐有几面之缘他自是知道,毕竟大家都在百仙峰上待过,可认识归认识,交情有这么熟的吗?怎么若槐哥问都没问就知道肖无灼是为黎墨夕而来?
更离奇的是,俩人不用前言后语便能讨论起来。
肖无灼道:“待会我便会出城。”
裴若槐道:“有任何线索了吗?”
肖无灼垂下眼,淡淡摇了摇头:“没有。”
顾子深见两人还在交谈,目光便在他二人身上转来转去。
谁能跟他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于是他忍不住插话道:“若槐哥,你与肖兄之前说过话吗?”
一般不熟之人不都是先点头致意,然后寒暄问好,接着解释状况,最后再开始讨论事情吗?
怎知裴若槐只瞟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