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自是不稳,可眼下已过去半天,自然已沉下思绪缓过神。
有了黎墨夕失踪的前车之鉴,这会儿顾子喻只是琴损,人还安好稳当便已是万幸,毕竟外头有关少年失踪的事仍是满城风雨,越传越心惊。
顾夫人向顾老爷问道:“这灵琴能修复吗?”
顾老爷沉重开口:“些微的损坏应是能,可悦yin伤的极重,不知是否可以。”
闻言,顾夫人随即面露担忧。
顾子深忍不住气道:“可恶!灵剑斩灵琴,实为修道中大不敬!”
因灵琴不可能被一般无灵力之物所伤,他早上看过悦yin,其损坏之处皆是利刃所留下,唯一凶器便是灵剑了!
顾老爷听见这话,猛然开窍一顿,便于刹那用力站起身,说道:“对了!是灵剑!”
这就是了!
上午大家吃惊之余皆未想到这点,既是灵剑所伤,那么悦yin上头必定有灵气残余。
一家三口便赶忙往顾子喻房间快步而去。
正当顾子深准备探手推门时,却被顾夫人给拦下,她朝顾子深使了个眼色,表示:“你裴大哥还在里面呢!别乱开门,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
怎知顾子深压根看不懂母亲在眨什么眼,又伸出另一手要推门。
这次被他爹拦下。
顾夫人朝自家老爷点了下头,而后才出手敲门。
几乎在的一下敲响瞬间,房门便被打开,裴若槐从里头步出,沉声说道:“青瑀方才睡下了。”
他语气沉静,听不出半分波澜。
方才他抱着人想哄睡,可对方躺在他怀里,眼睛却直直盯着案台上损坏的琴,过了许久才将脸转回他胸前,似乎是想累了,终于才见见沉入睡梦。
裴若槐又道:“叔叔阿姨,今晚我能否住下?青瑀情绪仍不稳定。”
顾夫人自是连连点头,她这大儿子平时虽然从容淡雅,也极少有情绪不稳的时候,可若是真给碰上了,那就得眼前人才有办法了!
顾老爷道:“若槐,方才子深提及重点,眼下我想进去看看悦yin上头残存的剑气。”
裴若槐朝他颔首,而后便进房将琴拿到后院石桌上,然后道:“上头剑气我刚查探过了,不过还得让子深做最后确认。”
因他只看过那把剑几眼,还是在凶兽山结界外头,可他一向不会认错剑气,即使只有一眼。
顾子深不解:“我?”
对方点了头,用眼神示意他靠近那琴。
顾子深站到琴前,认真打量了会儿,突然双眸颤动,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
顾夫人急道:“怎么了这是?”
顾子深朝裴若槐望去,对方见他神色如此便已了然,故朝他点了下头。
顾子深用自己都充满怀疑的音调,道:“…是、是墨夕的黑土…!”
顾老爷也露出惊讶之情:“墨夕?可他人不是失踪半年了吗?”
几个月前,顾家还大动人手一同寻找。
顾子深垂头惊愕道:“怎么可能…!”
墨夕怎么可能会毁了悦yin! ?
不对!况且若人已回至金陵,又为何不出现! ?
裴若槐道:“你那朋友不是已失踪已久?”
当初裴若城也请父母派出一些人手帮忙追查,故他自是知道这事,也听闻肖无灼在各大城中持续寻找黎墨夕下落。
“不可能是墨夕!”顾子深大声道。
他们聚在院中交谈,一干家朴皆是好奇地听上两句,这回见顾子深居然喊了起来,各个更是聚Jing会神的听上了。
顾夫人也算是看着黎墨夕长大,可如今悦yin损坏在前,现下又确认上头剑气为黎墨夕配剑,她急道:“子深,墨夕为何要砍坏你兄长的琴?”
顾子深听见她娘这样说,惊道:“娘!不会是墨夕!”
顾夫人也急道:“可这上头剑气不就是他的配剑吗!虽说墨夕失踪已久,但他的剑可是跟他一同失踪的,现下突然出……”
顾夫人讲至此处便突然打住,与小儿子对看,又颤声说道:“会不会是墨夕已回金陵,为了…为了毁损悦yin,才避不出面?”
顾子深眼眸震颤,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中快速转起,忖量了片刻后,道:“肯定是有人拿黑土破坏了悦yin,好方便嫁祸给墨夕。”
顾老爷点头,觉得小儿子判断的有理。
他转头向裴若槐问道:“青瑀可曾与人结仇?虽然这可能性很低,可还是得问问。”
裴若槐直接摇头。
顾老爷看着断弦,皱起两道眉,疑道:“对方既然有目的而来,能避过守夜的家仆实属合理,可青瑀怎可能毫无察觉。”
顾家家主这番话倒属实,顾家虽为修道世家,可也不是什么机关重地,一般入夜只会留一两个家仆轮替,有的宅院则是大伙儿一起去睡,连入夜值替的都没有。
家仆没有修为,值夜也只是防一般宵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