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傅朔也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是他做错了吗?
妻子意外过世,家里只剩他和年幼的儿子。经不住父亲的哀求,他把他的亲弟弟以养子的名义领了回来。
他对谢随歌毫无感情,领养他回来也只是可怜自己的孩子失去母爱,想给他找个玩伴。
在看到儿子小脸蛋上的巴掌印时,他对这个便宜弟弟更无好感,只觉得他太碍眼。但他毕竟是个成年人,无法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幼孩子计较,便把他打发到寄宿学校了事。
管一个孩子已经够耗费Jing力,他对谢随歌没什么期待,只希望这个便宜弟弟能安安分分的,别给他惹事,等长大了就离开家,去过他自己的生活。
男生也够听话,一直表现得很乖巧,基本上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即使长着一张过分扎眼的脸,也小心谨慎地保持着循规蹈矩的好学生形象,周末回家还会懂事帮他照顾小安。傅朔这才对这个孩子多了些眼神。
只是男生在进入青春期后,竟然对他表现出一些超乎寻常的感情。傅朔丧妻后,即使膝下有两个孩子,也并不缺乏追求者,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一些和谢随歌年纪相仿的年轻小女生小男生。
谢随歌对他所表现的好感在他看来和那些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傅朔当时也不甚在意,只是男生和他关系特殊,让他有些烦,怕这些让他儿子发现,带坏了他的小安,于是他让谢随歌把大学填远些,他该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
男生也照旧听他的话,乖乖选了所很远的学校,本科念完,又申请了国外的研究生。
他知道男生这样做,可能只是想让他多看看他,关心他一下,他作为男生现在的父亲,是该适当给予他一些关爱。可傅朔就是不耐烦这样做。
谢随歌和他儿子的关系实在太亲近了,他对此很烦躁。他明知道自己不该和小孩子计较这些,但他看到谢随歌一回来,他儿子就像个小跟屁虫一样黏在男生身旁,“哥哥”“哥哥”的叫,他就感觉莫名的窝火。
那是他的孩子,他视若珍宝的人,却屁颠屁颠地整日围着别人转。
后来在明白自己的心思后,傅朔才恍惚意识到,他居然在跟比他小了近二十岁的弟弟争风吃醋,他心里觉得可笑,却仍止不住继续这样做。
刻意冷落男生,是他至今做过的极少的不理智,不成熟的事情之一。
所以他遭到了反噬。
傅朔站在卧室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赤裸交缠的两人。他的孩子被他的亲弟弟压在身下,两条长腿主动勾着谢随歌的腰,被干得脸颊chao红,不断呻yin,软绵绵撒娇:“哥哥亲我……”
他弟弟便俯下身去吻他的孩子。
两人动情地接吻,舌头彼此在对方的口腔中搅动,丝毫没发觉他们急得连门都忘了关好,
rou体相撞发出的啪嗒声和黏腻暧昧的水声不知羞耻地传进他的耳膜,傅朔攥紧手心连接着蛋糕盒的丝带,手背的青筋都迸出来。
他静默地站在门口,直至那正沉迷做爱的两人发现他。
微醺的傅宴安看到门口的身影,吓得原本的几分醉意都没了,赤身裸体地往他哥怀里藏,又羞耻又惶恐,眼泪都掉了出来:“哥,有人……”
谢随歌抱着他,轻轻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啊,是爸爸来了。”
傅宴安当然知道是爸爸,是爸爸才更加恐慌。
爸爸怎么会突然回来,他还以为爸爸这次不会给他过生日了。
他想爸爸,却不想在这时候见到爸爸。男生眸里噙着泪,怯怯地从他哥怀里看向父亲,希望他爸爸能从他满含哀求的眼里看出他的请求,再像以前那样识趣地离开。
可是爸爸这次却没有如他所愿。
傅朔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蛋糕盒放在他们身旁的床头柜上,平静问:“喝醉了吗?门都没关。”
被爸爸亲眼看到自己和哥哥做爱,傅宴安羞耻得简直想挖个洞钻进去。他尴尬极了,想扯被子来遮住他和哥哥的身体,他爸爸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傅宴安只好继续缩在他哥怀里装死,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哥却总能在这种时候表现出超乎常人的镇定,淡淡回:“哦,那可能是忘了吧。”
又用手轻轻拍了一下他屁股,哑声道:“安安,夹得太紧了。”
傅宴安屁股里还吃着他哥的鸡巴,羞耻得浑身发红。他一眼都不敢多看爸爸,害怕地抱紧哥哥,期许哥哥能开口让爸爸离开。
他哥却不再说话,爸爸也沉默下来,却仍然站在床边看着他们。
这样过了几秒,在傅宴安极度不知所措时,他哥忽然又动起来,搂着他的腰挺胯,竟然就这样在爸爸面前干他,亲吻他的嘴唇:“安安被爸爸看着很紧张吗?都快把哥哥夹射了。”
这些话两人平时在床上说还好,可现在他们爸爸就在旁边,傅宴安简直不敢看父亲的表情,羞耻得快哭出来,被cao得不断发抖,呜咽道:“没有……”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