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确切的计划是什么?除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希里从那个鬼地方搞出来之后。”
恩希尔耸了耸肩。“随机应变。到了那时我们就知道该做什么了。我想。”
tbc
8#zhsiru
2017-6-19 08:13
#
晚餐定于两天以后,突然之间其他的麻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皇室财政危机被解除了,粮船粮车开始正常运输,引水渠的修理也突然加快了进度。
他们走进符里斯宅邸的时候,杰洛特还想着他的剑。这倒不是担心。他穿了厚实皮革制的紧身衣裤,长靴里插着一把匕首。他只是怀念它们,尽管他知道一进门就拔剑的话作用不大。他认得出休息室里的每一张脸,小圈子里的九个人都在,他们对希里微笑,暗地里却露出獠牙,全是披着羊皮的狼。如果说他之前还对符里斯会计划谋杀,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自己儿子的妻子和他们未出生的孩子这点还有一丝疑虑的话,当他看到这些人的时候这些疑虑就灰飞烟灭了。符里斯不仅会这么做,他还会为他的朋友们献上一场好戏:谋杀希里是这场戏的第一幕,接下来第二场的主角便是恩希尔。
他们腰间甚至都绑着刀带——根本不是尼弗迦德的传统着装。符里斯大概计划着让他们一同亲手刺杀恩希尔,用他们已经沾满鲜血的双手。他们看上去简直迫不及待,就像他们本来计划着什么文明且有效的方案已经被弃之不顾,现在找到了个可以直接付诸于鲜血的借口,正因此欢欣鼓舞。
他们也差不多可以庆祝了。如果不是他妈的急不可耐,如果他们还有些小心谨慎的话,莫尔凡几乎抖露出了一切。因为他也明白了。他不愿意明白这点,但杰洛特在他的脸上看得清清楚楚。他一秒都不愿放开希里,在接待客人的时候双手关节都在她的手上握得发白。希里看上去比他正常多了,她正式地问候了所有人,冷静平稳。她的眼神和恩希尔一模一样。
“来,我的朋友们,让宴会开始吧,”符里斯公爵热情洋溢地说,当他们尽数入座,一个佣人从后面出来,给桌上每个人倒上了葡萄酒,同一个瓶子,从他开始。当所有人面前的杯子都满上之后,符里斯举了举杯。“为了尼弗迦德!”他朝着对面的恩希尔微笑道,却在杰洛特突然从希里的面前拿走了她的杯子的时候停下了送到嘴边的动作。
涂层并不厚,只是酒杯边缘薄薄的一线,当他对光检视的时候闪耀着蓝色荧光。深嗅一口就足够分辨了。他放下酒杯,简短地对恩希尔说,“是维特鲁威。”
恩希尔的嘴唇抿紧了。
“这是什么意思?”符里斯说,把酒杯放下,“我邀请你来我家做客,现在却——”
“现在,”恩希尔打断了他的话,“你却当着我的面试图谋杀我的女儿,之后还打算犯下弑君之罪。”满桌鸦雀无声,不少人迅速交换了眼色。符里斯丝毫不为所动,他紧紧盯着桌对面恩希尔的眼睛,仍然挂着微笑。
过了一会儿他说,“这简直荒谬,恩希尔。你难道已堕入被害妄想——除非这只是一个你想要毁我名声的Yin谋,为了将我的儿子打发——”
莫尔凡突然伸出手,一把抓过酒杯。“这种质疑很容易解决,父亲。在座的各位,祝你们健康。”他毫不犹豫地将酒杯举到嘴边,符里斯夫人却尖叫了起来,“不!”
他就在杯口碰到嘴唇之前停止了动作。他闭上双眼,缓慢地把酒杯放回桌上,发出响亮的一声。然后他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凝视着他的父母。“为什么?”他问,声音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对希里雅?为什么是现在,当她——”
“莫尔凡!”他的父亲吼道,在他说完这句话前打断了他。
莫尔凡没再说什么,他的脸则扭曲起来。“为什么?”他冲着桌子另一面大喊。“她是我的妻子!拥有长者之血的妻子——”
“被污染和腐化的血脉,是个野人婊子和这个卖身于她而拒绝娶一名真正尼弗迦德贵族之女的男人的女儿!”符里斯也大喊起来,因愤怒而涨红了脸。
“亲爱的,”符里斯夫人说,从桌子对面向莫尔凡伸出双手,“我亲爱的,我太抱歉了。我本想在婚礼前告诉你,警告你——我担心,我就知道她会努力迷惑你——但你必须相信我们。你必须——”
“相信你们!”莫尔凡瞪着她。“相信你会做什么?谋杀我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吗?你们都做了什么?”
符里斯因为怒气而抽搐起来。“我们会忘掉你说过的话,”他过了一会才说。“你母亲是对的。我们把你置于了两难的境地之中。我只能保证,当你从这个不幸的麻烦中解脱后,我会尽全力赢得你的宽恕。你会有另一个妻子,孩子的血脉也能是古老而真正的——”
莫尔凡微微地来回摇着头。眼泪从他的脸上滑落。希里突然推开了椅子,起身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转向她。“再拖延下去没有什么意义了,”她轻声说。“莫尔凡,他们爱你。想着这个,记住这个,其余的都不重要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