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他深深地忘进那双黑色的混沌的眼睛,他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斯路特笑出来,他觉得这样很棒,非常好。
“叫大声一点。”斯路特轻轻地吻上男人的唇,刻意压低了声音说,“我喜欢听。”
“不……呜……!”有时候斯路特故意加了力道顶进去,副手没能适应斯路特多变的节奏,被反反复复来回折腾了好多遍。斯路特乐此不疲。
这注定是个暧昧而且火热的夜晚。
……
隔天副手难得没在清晨六点准时起床。
他睁开眼睛后看到斯路特近在咫尺的脸后一愣,混沌的大脑意识回笼后才记起他们昨天做了多么疯狂的性事。先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他被斯路特抱起到卧室的床上接着做,斯路特的体力好的惊人,到最后他已经完全射不出来了斯路特还能够继续。
他伸手摸上斯路特的脸,那是真实的有温度的,不是梦里没有真实触感仅有一个外形的概念。他叹了口气,然后凑过去在斯路特额前落下一吻。
副手掀开被子的一角预备起床,可他才刚站起腿一软又坐回床上。他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尤其是他的腰和私处。副手扶着床沿勉强站起身,他从斯路特的衣柜里摸了一件宽松的T恤套上,恰好能够遮住他的大腿根。
副手推开门出去,注意到走廊地板上白浊的液体痕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扶着墙走出去,客厅里更是一片狼藉,沙发上尤其糟糕。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室内浓郁的味道,地上的精液根本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斯路特的。
他觉得不妙,这种惨状请人来清理房间,有嗅觉和脑子的都能看出发生了什么。副手觉得头疼,这时候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下面有什么沿着大腿根部流下。他伸手去摸,沾了一手白色的粘稠的精液。
副手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
斯路特起床后发觉床单和被褥在他还沉睡的时候换过了,他掀开被子随手抓过几件衣服套上,走出卧室,正面迎上从浴室走出的副手。
男人穿着浴袍,浑身湿漉漉的带着水气。斯路特从浴袍敞开的前襟把副手身上青紫的痕迹完全收入眼底,昨晚的记忆涌上来,斯路特的眼睛亮起光,整个人蠢蠢欲动。
“记得去洗澡。”副手注意到斯路特眼底翻涌着的欲望忍不住推后一步,他扶着墙才能不让自己随时有瘫倒下去的可能性。他绕过斯路特走过去,然后被斯路特一把拽到怀里。
“昨天爽吗?”斯路特把副手死死圈在怀里,不让他有机会挣脱。
“……你的技术很差。”副手被他这么一问脸上烫起来。其实做爱不需要经验只需要跟着本能走,就这一块来说斯路特确实很有天赋。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说出“确实很爽”这种没羞没臊的话。
“没事,以后你教。”斯路特懒洋洋地说,像是被喂饱了的狮子,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表情变得凶狠起来,“你以后不许和别人做!”
“嗯。”副手推了推斯路特,斯路特并没有松开他的意思,他干脆靠在斯路特身上,把一片狼藉的房间收拾干净后他浑身累得快要散架。
得到肯定的回应后斯路特打了个哈欠,然后抱着副手往浴室走去。
“……干什么?”
“洗澡啊,既然是你说的干脆就一起咯。”
“……”
他曾经是“C3-25”,后来是“罗冶”,现在是“副手”——罗冶是桑莱德的罗冶,而副手只是斯路特的副手。
桑莱德拉了他一把,于是他踉踉跄跄地跟在桑莱德身后跑了一路;他拉了斯路特一把,现在斯路特和他并肩前行。
命运好玄妙啊。他想。
“大哥哥,买支玫瑰花么?”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向他露出甜甜的笑,“有女朋友的送给女朋友,没有的送了花也会有的哦。”
“不用劳烦,他有男朋友了。”斯路特从后辈搂住他的腰。
“呀!”小姑娘捂着脸叫起来,“你们、你们是去年……”
“嘘。”斯路特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的花我买一朵。”然后把钱递过去。
“先生,您给的太多了。”小姑娘摇头不收那笔钱,斯路特把钞票塞进玫瑰花篮的一角,从花束的最中心抽出一支玫瑰,那朵花是所有玫瑰中绽放得最艳丽的。
斯路特把玫瑰递给副手:“就当是上回你送我玫瑰的回礼。”
“我……送过你花吗?”副手把玫瑰接过来,疑惑地问。
“当然。”斯路特耸肩,“去年,就在这儿。”
还没等副手反应过来,斯路特就牵起他的手把他拉着往市中心的大松树那边去。隔了老远就能看到树顶端那颗闪亮的金色星星。
据说只要在初雪落下的夜晚,到这个星球上最高的松树下诚心许愿,松树顶端的星星就会实现你的愿望。
“我希望我的副手只属于我。”一年前,十九岁的斯路特把视线从男人那儿移开后,双手合十,轻轻地、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