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驰海余光注意着谢云归,嘴上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是啊,我带着我娘子刚搬来,就住在后面那条巷子里。”
“啊这……你年纪轻轻原来已经成婚了啊……”李阿婆颇有些失望,还是客套了两句,“看你一表人才的,你娘子肯定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了。”
过驰海听到这,笑着指了指谢云归,“喏,我娘子在那等着我呢。”
李阿婆顺着他的手好奇地看过去,谢云归感觉到陌生的视线,疑惑地往这边看过来,偏头时发间簪子坠的银珠晃到他的眼睛旁边,却未及他眼眸明亮。
李阿婆终于知道了什么是万里挑一的美人。
后面他们来的次数多了,李阿婆倒是又为谢云归Cao起了心。
过驰海与谢云归虽然恩恩爱爱,但他们也不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保不齐就有哪个姑娘对过驰海动了心思。
偏李阿婆是个热心肠的,某天把谢云归喊到身边,塞了个香囊给他,“过娘子,你家官人在外头做事,见到的人那可多了,他又是个俊朗的郎官,是要招小姑娘喜欢的!”
见谢云归有些疑惑的模样,李阿婆指着香囊给他解释道:“你让他出门时配着这香囊,看到的人就知道这是他家里娘子给他做的,这香囊就代表着他有主啦!”
谢云归失笑,还是收下了香囊向李阿婆道了谢,李阿婆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谢云归把香囊拿给了过驰海,开玩笑似的把李阿婆的话给过驰海复述了一遍。
“这香囊蛮Jing致的,”谢云归拿起来轻嗅了一下,是薄荷香气,“这是李阿婆自己做的,不要辜负阿婆一番心意,你就戴上吧。”
没想到过驰海听了他的话没有笑,倒是很认真地和谢云归说码头那个地方多是青壮的男子,见不到什么姑娘。
他接过香囊,状似不经意地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看别人的。”
他说完不再看谢云归的神情,低头把香囊别在了腰带上。
只是神情有一闪而过的失落,这香囊以荷jing绿铺底绣着一枝双生的并蒂莲花,花瓣上有银色的暗纹,下面坠了个同心结,是很好的寓意。只是出于他人之手,到底有些许遗憾。
谢云归注意到了,若有所思地拨弄着同心结下的流苏。
大约半个月后的一个夜间,谢云归轻手轻脚起身披了衣服,用一个相似的香囊换下了之前的那个。
如果细看,会发现绣工比李阿婆的香囊粗糙一些,颜色也并非完全相同,只是过驰海到了很久之后的一天才发现这其中的端倪。
删删改改,感觉还是写不出想要的感觉orz希望有小伙伴在看,谢谢观看(???3?)?
第5章 春心碎
过驰海第一次佩着那香囊到码头去,便被众人调笑了一番。
那还是一个还未成婚的青年人先注意到的,他们那时刚运完一批货物站在岸边稍作休息,他看到佩在过驰海身上显得格格不入的香囊有些好奇地问:“过哥,你怎么佩了个香囊?”
过驰海还没来得及解释,一旁的人听到了,视线聚集到那香囊上,凑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始解释道:“一看你就是太年轻了不懂,这是过哥他娘子做的,过哥戴着呢就是告诉所有人,他已经是有老婆的人啦!”
他们又开始说起过驰海中午一定要回家吃饭的事,码头的工人吃中饭都是在午间休息的时候,由家中的亲眷提了饭盒到码头来食用,唯有过驰海是个例外,他会花上一半午休的时间穿过三条街,回到他位于轻衣巷的家,和谢云归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一顿他亲手做的饭,再匆匆赶回码头上工。
联系到这个香囊,一群人纷纷调侃起过驰海,说他家娘子看他看得真严,不但休息时间要过驰海回家去,做事时还要他佩着自己绣的香囊宣示主权,过驰海抬手用谢云归买给他的汗巾擦擦额角滑落的一滴汗,闻言笑着说:“是我自己愿意的。”
那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被过驰海话中带着的情意绵绵酸得不得了,却也都不由自主开始想念起家中的娘子。
不过那香囊倒也真起了一点用处。
工人们那些来送饭的亲眷中有一部分是他们的妹妹,她们常常会在午休时间到来前一些时候就到码头边的凉亭中等着,虽然过驰海每每在那个时间归家,也能和他打个照面。
这其中不乏一些少女怀春的姑娘,对着过驰海动了春心,但看到他佩的那香囊,便也什么都明白了,自己掐灭了刚萌动的心火。
但也有个姑娘知道了过驰海有家室仍旧不死心,她本是替病了的嫂子给自家哥哥送饭,见了过驰海一面,便觉得是金风玉露相逢,胜却人间无数了,自认为非他不可,于是抢过了嫂子的活,天天往码头那边去。
只是过驰海也只有和谢云归在一块才会生出些风月缠绵的念头,对着除谢云归外的人就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她奔波摧折了几日,过驰海也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在他眼中她们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
那姑娘受了打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