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被灌了更多。
一直到过驰海告别众人离去都没有人发现不对。
过驰海刚走到巷口就看到了家门前暖黄的灯光。
一步步走近了,谢云归挑着灯笼倚在门边的身影慢慢在黑暗中显现出来。
在灯色的朦胧下,谢云归的脸色显得柔软,不似平常的苍白,他裹了件披风,头发被夜风吹得有点乱,执灯的手已经冻得覆了层薄红。
过驰海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目光落在谢云归的手上好一会,迟钝地想,他们离开洛城时怎么忘记带上谢云归最钟爱的那副白狐狸毛手套,他得攒钱再给谢云归买一副。
过驰海拿过了那灯笼随手丢在了地上,握住了谢云归冰冷的手。
过驰海的动作太突然,谢云归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抽手,却被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过驰海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谢云归就闻到了酒味,现在两人靠得近了那味道也变得更明显,过驰海他们喝的是端阳本地人自酿的果酒,比起酒味更多的是果香,并不很难闻,细嗅下甚至泛了点甜。
谢云归想着这人大概是喝醉了,压低了声音喃喃,“这是喝了多少啊。”
谢云归凑在了过驰海耳边说话,在这冬夜的寒冷中说话间带出的温热气息拂在耳上的感受更加强烈,总让人想到耳鬓厮磨的私语。
过驰海偏头看谢云归的唇,或许是醉意崩断了理智的弦,太久的求而不得刹那间在他的心中翻涌着,带出深埋的不甘,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顺应心意把谢云归压在门上,堵住他刚出口的惊呼,只留下一个短促的音节,很快散在了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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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摘月
过驰海是在做了个以谢云归为主角的春梦后意识到他对谢云归的感情越界了。
那是他来到谢云归身边的第三年,谢云归在他十八岁的生辰宴上醉了酒,两颊飞着红,眼眸因为纤长的睫羽微垂而显得更黑,他倚靠着椅背,带着点慵懒抬起手拿过青瓷酒杯小口饮着酒,宽大的衣袖滑落到肘间,露出一截似雪的臂。
他身体自幼不好,这是他难得的一次放纵。
当晚谢云归就出现在了过驰海梦中。
过驰海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夏天,夜半他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惊醒,睡前他没有关上窗子,被雨浸shi的窗台在月光下折射出一片银白。
夏天里鲜少下这样缠缠绵绵的细雨,不似雷雨的痛快,雨打芭蕉的声音只让人心浮气躁,连空气中的那点shi意都透着闷热。
过驰海在感觉到亵裤中的黏腻时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羞愤,shi透的布料紧贴着皮肤,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他不齿于自己,可脑海中却控制不住地浮现那白的肤红的唇,还有蹙眉含泪看过来盈盈的眼。
醒来后再去回顾,梦境总会变得朦胧起来,梦中的场景像隔着了薄雾,却更让人浮躁。
过驰海冷着脸下床换了干净的亵裤,不顾外头的雨走到了院中的水井边打了干净的水开始大力揉搓着脏了的亵裤,试图用雨浇灭心中的欲念,同时冲刷掉亵裤上他对谢云归心怀不轨留下的证据。
但下一次又做了相似的梦。
而醉了的过驰海把谢云归压在床上,才知道谢云归动情的时候,情欲会将他的皮肤蒸腾成淡淡的红色,过驰海无师自通顶撞着谢云归内里最敏感的地方,他情不自禁仰起头时会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微微凸起的喉结被过驰海用牙齿嘶磨成了盛在白盘上的红玉。
这是区区的梦境模拟不出的情态。
而他皱了纤长的眉伏在过驰海肩上低声哀求他慢些时,也远比梦中动人,却也只能使未曾违抗过他命令的过驰海违背他的意思,更加快速地埋入他的身体。
过驰海最后的记忆是他在红烛摇晃的光中射在了谢云归体内,屋内燃烧的不是龙凤花烛,却让他恍惚认为这是他与谢云归的洞房花烛夜。
过驰海第二天先于谢云归醒来,宿醉的疼痛没有让他关于昨夜的记忆有丝毫褪色,反而每一个动作神情都被他清楚地记忆。
过驰海以为以谢云归的骄傲断不会接受自己被下属侵犯,他在谢云归的床边放了贴身的配剑,就算谢云归要执着剑杀他,他也不会有一点闪躲。
但谢云归醒后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他身上未消除的红痕昭示着过驰海对他做了什么。
过驰海看不透谢云归,不明白他为什么表现得毫不在意,或许谢云归想揭过这件事,装作无事发生他们才能继续相处,但过驰海做不到了。
曾经他面对谢云归,可以藏好心意永远站在谢云归身后的暗处做他忠心耿耿的暗卫,但他现在踏过了这条线,他那些旖旎又肮脏的心思已经在谢云归面前展露得一干二净,他没有办法再退回原处了。
而过驰海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是在他谢云归波澜不惊下的失落,他本以为他占有了谢云归,纵使只是酒后的错乱,谢云归也会因此对他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