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喊他也不搭理。
男人心中了然,有些事提前打个预防针也好。
过了许久,林小松再憋不住,将手里的《三国》狠掷到地板上,回头忿忿地盯着他:“干嘛跟你妈说是同事啊,咱俩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啊。”他一说话,眼泪就涌上来,用手背去擦,形象十分狼狈。
楚毅伸手按住林小松,倾身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出来,给他擦了擦:“别哭了。”
林小松哽咽:“你们都不想要我了。”
哄了几句还是不听,楚毅被他折腾得够呛,烦心道:“你他妈要闹到什么时候!?”
林小松被吓到了,不自禁地哆嗦一下,他鲜少见到男人这样发脾气,胸腔里的委屈更是如chao水般翻涌而来。
他气得抡拳打了男人一下,然后奔出房间,夺门而出。
战场后的死寂更加令人心烦意乱,楚毅甩手对着墙壁砸下一拳,“Cao!”
第9章
林小松根本无家可去,他一个人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闲荡,走到哪儿算哪儿。几近半夜,天寒地冷,他刚才出来得急,身上就只穿了件套头毛衣,这会儿实在单薄。
他忽然很想念他nainai在世时常给他在炉子边烤白馍馍,然后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看大孙子在炕上撒泼打滚,那厚厚的棉鞋底他能穿着跑一个冬天。
满屋子的香馍馍味啊,他如今只有在梦里才能闻见。
林小松坐在马路牙子上给王平川打电话,浑身哆嗦,喷嚏连打了好几个,他在北市只有这么一个来往亲密的老乡。
东北人豪气爽快,一听林小松就在他家楼下,他跟他媳妇立马套了件外套出来了。
王平川的媳妇叫周玥,家在北市附近的一个小县城里,两人交往一年多,除了没办婚礼,基本跟过日子差不多。
“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快跟姐回屋去。”周玥拉着林小松就往楼道里走。
林小松收住眼泪:“小玥姐,打扰你们了。”
周玥领着林小松直往家里走:“在姐这儿还说什么打不打扰的,见外了,你跟平川是老乡,老乡在外头就该互相照应着。”
这时的北市还是全城供暖,屋里头就跟睡觉时的热被窝一样暖和。周玥一进门给林小松冲了杯红糖姜茶,虽是女人喝的,男人喝了一样能驱寒。
王平川后脚至家,搁下钥匙,正想问林小松发生什么事了,周玥这边已经准备好小青菜和牛rou,打算给这个小老乡弄点宵夜。
她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晚上的饭菜没剩多少了,姐给你下碗面条。”
林小松忙说:“小玥姐,不用了,我不饿。”
“人受冻了就得饿,把肚子填饱,回头睡一觉,啥事没有。”
林小松说:“谢谢。”
周玥笑呵呵地指了指林小松:“你看你,又见外了。”说着话,她就开始忙碌起来。
林小松杵在厨房门口站着,十分不好意思,大晚上本来就不该来打扰别人,现在更是给人家添了麻烦。
“站着干嘛,来,过来坐。”王平川招呼他到客厅里坐。其实算不上客厅,这间屋子比他和楚毅租的那间还要小,餐厅客厅共用,大概还不足八平米。
林小松拘谨地坐下,手里抱着杯红糖姜茶,他小口小口地抿几下。
王平川瞅着厨房里头的人,笑了笑,对林小松说:“你小玥姐啊,就这个性子,咋咋呼呼的。”
林小松也朝厨房里面看去,那个女人的背影就映在他的瞳仁里,他所能联想到的一切女性形象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美:“小玥姐真好看。”
王平川闻言哈哈一乐:“你可别当着她面夸她,一准嘚瑟上天。”
牛rou青菜面焖锅五分钟,周玥给林小松盛了一碗端上来,磕点胡椒加点醋,闻着还挺香。
林小松局促地把着碗,低了头,细嚼慢咽起来,也许是刚才在外头呛了冷风,这会儿闻得碗里的牛rou味,只觉胃里泛酸。
刚开始还能忍住,到后来那股恶心感愈来愈重,林小松捂着嘴直奔卫生间。一会儿过后,他洗干净了脸走出来,十分抱歉的样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打算硬撑着都得把那碗面塞下肚,决不能糟蹋别人的心意。
“别吃了,一会儿又该吐了。”周玥见他呕吐得厉害,给他倒了杯白开水放桌上,“喝点水吧,怎么回事啊,吐这么厉害。”
林小松还惦记着那碗面,眼巴巴地盯着:“最近肠胃不好,刚才在外面呛了点冷风。”
“你这哪是呛了冷风啊,回头去医院看看,要是搞出个慢性肠胃炎来,以后有你受的。”
王平川附和:“是啊,挑个时间去看看,在外头身体一定要保重好。”
林小松点点头,瞅了瞅周玥说:“姐,那个面我还想吃。”
周玥心说这孩子嘴巴真阔,随便下碗面条都能当成山珍海味,一时间五味杂陈,觉着漂泊在外属实不易,对林小松的怜悯之情更多了些。
周玥就在一